李林急忙说道“是是是,她半月前就病过一次,那次看着比现在严重许多,整整昏迷了三日,也是浑身发烫,昏迷不醒,而且呼吸急促,手脚抽搐。之后醒来我们便一直在赶路。”
大夫听后臭骂了李林一顿“难怪,本就体弱多病,大病未好又舟车劳顿,你不想人好也不用这般折腾人。这副身子大冷天儿的赶路不要命了!”
“如今她是劳累过度,加上受了寒,身体里的病灶一起爆发,所以才会这样,幸好发现的快,不然过不久就不是现下只是发热不醒的情况了。”
大夫写了药方“按这个药方抓药,抓三副药;一日两次,抓两日的量。三日后复诊,重新调整药方。”
“还有今夜要时时守着她。如果有呼吸急促,手脚抽搐的情况及时去喊我,对了,给我准备一间客房,近一点,方便叫我。”
大夫说完看了看三人“谁去抓药啊?”
“我去我去”李林拿着药方就冲出去了。留下周长铮和红叶面面相觑。
看大夫也是看着他俩
最后周长铮发话“你去准备两间客房,一间给大夫,一间给那个谁傻大个,今夜你守着她。”
周长铮看了眼床上的人,真麻烦,这么弱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不过看着她紧闭着眼睛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乖乖巧巧的难怪红叶会心软替她求情。
“是,主子”红叶转身下去准备。
大夫跟着红叶走了。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周长铮和宿杳,周长铮想走,又想到刚刚大夫的话,就留了下来。
这时宿杳头一歪帕子掉下来,周长铮伸手去接,没接住,直直戳到宿杳的额头上,连忙收回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却发现宿杳额头上红了一块,周长铮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太娇弱了,怎么养的起!随后摇摇头,这又不是我养,我操什么心。
盯着宿杳额头上红的那一块儿,周长铮伸手给她揉了揉,只是常年习武打仗,手上都是硬邦邦的茧,力气又大,越揉越红,越揉越红,最后本来只红一小块的额头,这会儿是红了一片。
周长铮尴尬的收回手,掩盖自己的罪行似的,拿起帕子盖上去,心跳有些快,扑通扑通扑通,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红衣回来了。
“主子,安排好了。”红衣进门看主子还在便简单交代了一下。
周长铮嗯一声就走了。
红衣坐到床边要给宿杳换帕子,刚拿起来就看到额头一片红,嗯?怎么红了?红叶疑惑,伸手摸摸头,没有升温啊!
换了帕子,就看到李林回来了,“你守一会儿,我去把药煎了。”
周长铮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还在想,红叶应该不会发现吧,发热额头应该也会红!
“啧”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慌什么!
半夜,红叶跑去喊大夫,“大夫大夫,快起来,阿宿不好了!”没一会儿大夫便出来了。
“怎么了,又烧起来了!”大夫急忙问道。
红叶拉着大夫边走边说“不是,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说清楚!”大夫气结。
红叶解释道“又烧起来了,还呼吸急促。”
大夫甩开红叶的手,哎呀,耽误事儿!
周长铮和李林这会儿也被吵醒了,也来了宿杳这边。
“大夫怎么样啊!”红叶问
大夫收回手“不太好,你把她的袖子挽起来,我给她施针。说完转身从药箱里拿出针灸包,放在一旁的矮凳上,抽了一根合适的,直直朝宿杳的手臂上扎。接着一根又一根。
然后又吩咐红叶,将宿杳扶起来,在宿杳的后背也要施针。
闻言周长铮转过身去,看一旁的李林还呆呆地看着,拉着一起转过身。
红叶扶着宿杳的肩膀,小心避开手臂上的银针,让宿杳靠在自己的身上,慢慢松开一些领子,方便大夫下针。
大夫施完针,还不能马上拔针,所以红叶只能这么抱着宿杳。
宿杳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样,软软的趴在红叶身上,头歪着,急促的呼吸喷洒在红叶的脖子上,明显能看出她的情况很不好。
渐渐的,红叶感觉她的呼吸开始平缓,大夫这时也把针一根根拔出来。
“好了,再去煎一副药喂给她。”大夫收完针说道。
红叶将宿杳的衣服整理好,扶着她慢慢躺下来,给她盖好被子,才呼出一口气“真是够折腾人的!”,不过说是这么说还是伸手帮她掖了掖被角,擦干额头上的汗。
一通忙碌下来,大家都不由得感叹,这小姑娘实在太难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