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找小妾,我也可以!”宿杳像只炸毛的小猫崽一样,伸出小手挠他。
周长铮愣怔住了,抓着宿杳的手,随后反应过来,小姑娘这是不想自己纳妾?
嘿嘿,他还以为小姑娘不满意自己,还想找其他人呢!
周长铮任由小姑娘在他胸口作乱,小手拍在他胸前,没一点力道,给他挠痒痒他都嫌轻。
不过,心里怎么感觉热热的,好像被什么装满了一样。
宿杳挠人挠累了,扭头不看他。胸口喘着气,有些累了。
这破身体,吵架都不顶用。
周长铮担心将人气病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杳杳吃醋了!”
宿杳一听,更加恼羞成怒,“我吃什么醋,又不是……”
话音未落,宿杳就被周长铮一把抱起来,“杳杳,不许说!”
宿杳猝不及防坐在周长铮腿上,吓得她差点叫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宿杳压低声音,害怕有人过来看了去。
“杳杳,我们成亲吧!我不会纳妾的,我只要你一个人。”
周长铮觉得他等不及了,她说她不了解自己,这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自己天天凑她跟前,总应该了解了才是。
刚刚听她还想招赘婿,还招五六七八个!可见自己在她心中有多不重要。
“杳杳,我可是打算这辈子非你不娶,也只想娶你一个人的。可是你却想着纳夫,还纳五六七八个。”
“杳杳,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周长铮说着倒还委屈上了。像个大狼狗跟自己撒娇,啊!我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宿杳红着脸,有些害羞,不过还是大着胆子,搂过周长铮的脖子。
宿杳右手手肘搭在周长铮的左肩上,左手轻轻一挑,将周长铮的脸抬起来。
天呐!我在做什么!
宿杳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这么委屈?”
软软的声音从周长铮左耳钻进他心里,好像有根羽毛一直在他心上挠。
周长铮看着一张白皙透亮的小脸凑到自己面前,耳根子逐渐发烫,呼吸都屏住了。
不行,周长铮,争气!
虽然心里一阵狂喜,但周长铮面上还是不露风声,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适当的掉下一颗眼泪!
宿杳原本还想调戏的心思,瞬间被这颗眼泪打乱了。
欸,完了,我把人惹哭了。
天呐怎么办,哄,怎么哄人,谁来救救我!
“我不是,我怎么会那样做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我不喜欢你,怎么,怎么会生气你将来可能纳妾是不是!”
“你别哭啊。男子汉大丈夫,让你的属下看到了,多丢脸啊!”
宿杳捧着他的脸,拿出了她多年哄小孩的专业术语,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
“那,我们成亲吧!”
周长铮绷不住了,低着头,不让宿杳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宿杳:有那么难过吗?她还是太不了解古代人了,怎么搞得像是她始乱终弃一样。
“不是我不想成亲,我还在孝期,不能成亲!”
周长铮僵住了,想起她爹娘刚死没多久,她还要守孝三年。
宿杳感受到周长铮抱着自己的双手更加使劲儿。
唉!这个身体还不到十六,这么早成亲不太好。
“那,过了孝期我们就成亲!”
天呐,这是有多害怕我始乱终弃啊,我看着就那么像渣女?
宿杳点头答应了。算了,还有三年呢,万一到时候他又不想了呢!现在答应也没什么!
周长铮一把抱起她,“走,中午了,我们去吃饭!”
“吃饭不就在这里吗,你走错了。”
“没错,今天去山珍楼吃,听说酒楼得了只熊瞎子,我定了熊掌,给你补补身体!”
京城
可恶,都是一帮废物,“啊!”上好的白瓷茶杯被摔的七零八碎。
绫华宫
林贵妃将宫女通通赶出正殿,“呵!这次没死,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周长铮!”
“母妃”门口进来一男子。
身着大红金丝滚边长袍,腰间一条白玉缎带,头戴金冠,面如冠玉,眉眼如画,好一个富贵潇洒少年郎。
来人正是林贵妃的儿子当今圣上的二皇子魏遒。
“母妃这是怎么了?”魏遒指着地上的茶杯问道。
“没事儿,茶水太烫了,母妃不小心没拿稳!”林贵妃一改刚才怒目切齿的样子,走上前拉过魏遒的手,“皇儿今日怎么来了?”。
“儿子今日休沐呀!母妃忘了?”
“啊,对,瞧母妃这记性,今日皇儿休沐,母妃这就让赵嬷嬷吩咐下去,多做几道你爱吃的菜。”
“不了母妃,儿子就是过来看看母妃,一会儿儿子还要出宫,就不陪母妃用午膳了!”
魏遒不等林贵妃多做询问,脚下生烟,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林贵妃看着空荡荡的手,摇摇头,“赵嬷嬷,二皇子今日出宫干什么去?”快步走到外边,让宫女进去打扫。
“回娘娘,听闻殿下最近与国子监户部李侍郎家的小儿子走的近,经常约着一起玩!今日休沐,大概是去找李公子了!”赵嬷嬷恭敬回答。
“李侍郎?”林贵妃若有所思,“知道了,准备午膳吧!”
与户部李侍郎的小儿子交好,我儿终于开窍了,知道为自己谋划铺路了。
林贵妃高兴,午膳都多用了半碗饭。
坤云宫
“暹儿多吃些,看着又瘦了些,最近课业多不多,累不累?”
从开始吃饭到现在魏暹都吃了一碗饭了,皇后给魏暹夹菜的筷子都没放下过。
“母后好了,你也吃啊,儿臣长大了,可以自己夹菜。”魏暹经受不住来自母后的爱,催促她快些吃饭。
通常都会有宫女在一旁布菜,但皇后不喜欢自己吃饭还有人在旁边走来走去。
一般不是宫宴,这样的家宴皇后都是自己夹菜,连带着五皇子魏暹也不喜欢。
“最近夫子还夸了儿臣呢,说儿臣文章写得好!”
“好好好,暹儿可有告诉你父皇?”
“没呢!”
魏暹心想:我才刚回来,干嘛找不痛快去老头子面前凑,嫌夫子布置的课业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