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包天!”
“哼”
皇帝一把将龙案上的笔架扫到地上。。
一旁的高渡都吓得两腿打颤,趴在地上请皇帝息怒。
又是谁惹了陛下,能生这么大的气,可见事情不小。
刚刚是周将军送过来的信,别是周将军做了……
不可能不可能,是谁都不可能是周将军。
“息怒,朕,息不了!”
“别让朕找到,不然,朕定要砍了他的脑袋!”
高渡的脑袋更低了,这下是真动了皇帝的底线了。
“高渡,去,叫刑部左侍郎秦恒来。”
“是,奴才这就去。”
龙案上周长铮送来的信静静躺着。
私自开采金矿,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秦恒匆匆跟着高渡来了御书房。“臣,参见陛下!”
“平身”皇帝缓过来了,语气还算平和,但与以往对比就不难发现不同之处。
“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是有何事?”
秦恒也看出来陛下心情不好,从高渡刚刚着急忙慌叫自己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平时高公公可是个沉稳的人,可见事情之紧急。
皇帝将周长铮的信递给他。
“朕命你前往石城与周长铮汇合,一同查清私采金矿一案。”
秦恒还没从信中震惊世人的消息中回神,就听到皇帝的任命。
“遵旨,臣定不辱命!”
“去吧,朕已经让人点好了人马,伪装成普通人,明日与你汇合。”
“是!臣告退!”
兴城
周长铮接到了皇帝的密信,作为此次金矿一案的官员之一,不日前往石城与刑部左侍郎秦恒一同查清幕后黑手。
秦恒已经提前去往石城,看来他也得马上动身。
可是他走了宿杳怎么办!
此刻宿杳
一朵,两朵,三朵……
十二朵,一个晚上开了十二朵。
“小月季,真给我争气,这下我的点心有着落了!”
宿杳一早起来就蹲在院子里数数,一夜过去,院子里的月季开了很多。
周长铮过来刚好听到小人儿说的话。
这么好看的月季,哪个小姑娘见了不说好看,她倒好惦记着拿花做点心吃!
“杳杳”
“嗯”宿杳头也不回,专心看她的花。
这儿还有一朵,十三朵。
“杳杳,过来,我有正事儿跟你说。”
周长铮将人提溜起来。
“欸,有事儿你就说,我又不是听不见!”宿杳手脚并用挣扎着摆脱周长铮的钳制,但完全没用。
算了,我累了。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周长铮又粗又硬的铁臂上,挂着四肢无力,晃来晃去的宿杳。
这个画面,怎么有些熟悉,拎小鸡崽子呢!
“杳杳,陛下命我去石城查案,我得马上动身前往。”
周长铮将人小心放在躺椅上,高大的身躯,蹲在宿杳面前认真和她商量。
“那就去呗!”皇命难违,难不成还能不去。
“你跟我一起去!”
周长铮说出自己的打算,将她一个人放在这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己鞭长莫及倒不如带着去,至少在自己跟前,有什么事儿自己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好啊!”
“你一个人……嗯?你愿意去?”
周长铮都打算长篇大论说服她跟自己去,不去也强行带上马车了。
这么轻易就答应自己了。
“为什么不愿意,红叶回洛城了,你再走了就只剩我一人在这,你忍心?”
嘿嘿,周长铮挠了挠头,“不忍心我怎么会忍心!”
宿杳看他这傻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就是怕自己放不下刚刚谈妥的生意嘛!
虽然事业很重要,但都已经谈妥了,自己是技术入股。等着领分红就好了。
“那我去收拾东西。”
周长铮还蹲在躺椅前傻笑,不行他也得准备准备,这一路可不近,小姑娘这身子估计会受不了。
“方二,备马车!”
小姑娘爱吃山珍楼的爆炒鸡肉,明天就要走了,打包一份回去。
还有蜜饯,小姑娘喝药一定要用的。
再买两身衣裳,小锅也要一个路上要是饿了可以煮粥喝。
买着买着,马车上就堆了了一堆东西,还有棉被,算了庄子上有。
方二:将军,其实这些我们都会准备,真的不用再买了。
心里这样想,不过方二可不敢说。
庄子上
曾晃和尤耕也在收拾。
“哥,将军说一会儿让人给咱俩易容欸!”
尤耕有些兴奋,江湖上流传的易容术,自己只听过没见过。
“快些收拾,一会儿人来了,都没地儿下脚了!”
“哥,你说将军是不是喜欢宿小姐!”
尤耕在这里住了一个月,虽然平时不怎么出门,但也经常看到将军每日好几次的往宿小姐的院子跑。
“闭嘴,将军的事儿,少打听!”曾晃好歹是在军中待过的人,心里还是遵循着军规的。
背后议论将军放在军中是要挨板子的。
尤耕觉得这个无伤大雅,“那我不说了。”
“哥,你说我要是求宿小姐让我跟着她做事,能不能成!”
“想什么呢,你小子,我告诉你,别想不该想的事儿,要是被将军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曾晃以为尤耕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用近乎警告语气的跟尤耕说。
“哥,你想什么呢,我是觉得宿小姐酒酿的好,还会做生意,我想跟着她学手艺。”
尤耕第一次来到庄子的那天就看到了宿杳在酿酒,当时他并不知道那是酿酒。
还是前些天,他闻到了很香很浓郁的酒味,这个味道一闻就知道比很多老师傅酿出来的酒都好。
尤耕狠狠心动了,不过他也知道就算是普通的手艺人都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教给别人,何况宿杳还这么厉害。
他也只是想想。
“别想了,等这次事情过了,咱就回家老实过日子,娶个媳妇儿,生个娃,也算是对得起人生来这一遭!”
曾晃也想跟着将军做事,可是将军并未表明态度,他觉得希望渺茫。还是说老老实实回家种地算了。
自己发小什么人他很清楚,刚才是他太多心了,实在是怕他又走了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