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悄悄安排了个绝色女人进来,故意跟陆应淮亲近,说好的要大胆一些,露骨一些。
这样才能刺激他老婆吃醋。
现在···
这女人拿钱办事,正歪在不省人事的陆应淮怀里,袒胸露背,手放在他胸口摩挲。
说不出的香艳!
见他们推门,这女人更加卖力,马上勾住陆应淮的脖子,他脸上亲了一下。
穆清辞看到发生的一切,脸色一直很淡定,眼神冷冷地,盯着慢慢坐起来摸着脸的陆应淮。
四目相对时,她移开眼神,转身就走。
“小辞!”
陆应淮的酒劲一下子醒了一半,一把掀开女人,低吼一声,“滚开!”
扶着卡座站起来要去追。
被墨成舟一把抱住,“老陆,别急!”
“放开!”
陆应淮恼羞成怒,反手给了墨成舟一拳,“你让那女人进来的?混蛋!”
“老陆老陆,听我说,别激动!”
墨成舟见他动了真气,赶紧使眼色让那女人快走。
双手抱住暴怒的陆应淮腰,“老陆,你看地上,你老婆落下的!”
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一会儿自己又要挨揍。
陆应淮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门口的地上有个手提袋。
他弯腰想去捡。
“我来,老陆,你先冷静!”
墨成舟小心翼翼捡起手提袋递给他。
扶他坐下。
陆应淮打开手提袋,看到里面是条灰色男款围巾,和几瓶腰。
他仔细看了药瓶标签,护肝片、醒酒丸、护胃胶囊。
这是她给他买的!
陆应淮把东西全部放进袋子,狠狠剜了墨成舟一眼,咬牙骂道,“你等着!这事没完!”
之后匆匆忙忙追出会所。
可早已没见穆清辞的身影。
此刻,穆清辞坐在出租车上,靠在车窗上看着南江市的夜景,眼角沁出两滴泪。
虽然明知道跟这个闪婚丈夫的日子不会长久,明明已经决定好好挣钱,还他彩礼,然后离婚的打算。
可,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跟别的女人那样,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罢了,那么嫌弃她,还这样欺负她,这样的男人不知道她难过。
哪怕一点点。
穆清辞抹掉眼角的泪,坐好,“师傅,去江边。”
“姑娘,一辈子总会遇到很多不顺心的事,你这么年轻漂亮,可不能想不开啊!”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注意到穆清辞在擦眼泪,误会她去江边是想寻短见。
穆清辞轻笑一声,“谢谢大叔,我没想不开,只是想去转转!”
“诶,那就好!”
陌生人的温暖治愈了穆清辞,心情好了很多。
已经十一点,江边的人很少,但还是有几个卖小吃的摊子,偶尔有人光顾。
寒冬腊月,寒风刺骨,穆清辞裹紧羽绒服,走到卖糖葫芦的摊子前买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吃。
眼前的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她点的。
穆清辞坐在冰冷的长椅上,静静吃着糖葫芦。
她要快点挣够二十万,跟那个男人离婚。带着外婆好好活着,如果可以,她还想给自己和外婆买套小房子,有个真正的家。
那栋别墅,不是她的家。
凌晨十二点半,穆清辞推开家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陆应淮见她回来,噌地站起来,“怎么才回来?”
穆清辞不看他的脸,自然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也不理他。
自顾自地脱衣服,换拖鞋。
然后跟他擦肩而过,准备上楼。
“小辞,今晚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应淮回过头解释。
“叫我穆清辞。”
穆清辞连头都没抬,边上楼梯边说,语气平静疏离。
“我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应淮一个箭步追上去,拉住穆清辞手腕,使劲往怀里带。
他喝了酒,脚下有些发飘,刚上两步台阶的穆清辞被他拉进怀里,两个人身体一歪,双双倒到沙发上。
穆清辞被压在身下,马上推他。
“陆应淮,你发什么酒疯!起来!”
“别动!”
陆应淮按住她,一双醉眼盯着她的脸。
慢慢低头去亲她,穆清辞立刻别过脸,低声呵斥,“放开我!”
陆应淮愣了一秒,一只手轻轻捏住她下巴,让她看他,语气和缓“是老墨偷偷安排的,我喝多了不知情。”
他还在解释。
“与我无关,放开我!”
穆清辞拿那双秋水般清亮,却又如窗外的风一样冰冷的眼睛扫了一眼上方的男人。
语气更是淡的不能再淡。
陆应淮的心被刺痛,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加重,眼中溢出怒气。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老婆,什么叫与你无关?啊?”
穆清辞被他掐的难受,微微抬起头,漠然地看着他,“那就离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想的美!你说结就结,你说离就离?”
陆应淮情绪失控,死死按住身下穆清辞,吻她唇角。
手开始拉她高领衫,想吻她脖子。
“陆应淮,你走开!”
“我凭什么走开?你是我老婆,就该尽夫妻义务,跟我上床!”
眼看陆应淮越来越失控,疯了似的吻她。
穆清辞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他舌头一下。
“嘶——”
陆应淮这次抬起嘴唇,舔下舌尖,口腔里一股铁锈味儿。
“你咬我?”
穆清辞趁机掀开他,慌乱地整理高领衫领子,下意识摸着脖子跑上楼。
回到房间立刻关上门,身体背对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
手指轻轻摸着被陆应淮亲过的嘴唇,指尖微颤。
第一次跟人亲吻,是被迫的,是她讨厌的男人。
可,为什么她心跳的这么厉害?
甚至忍不住回忆被他亲吻的感觉。
穆清辞抱着头,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客厅的陆应淮此刻酒劲儿已经完全散去,靠在沙发上抽烟。
垂着眼眸看茶几上的药和围巾。
既然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帮他买这些东西?为什么听说他喝醉之后还要去接他?
陆应淮打开几瓶药,每种倒出两颗放进嘴巴干吞下去。
吃完药,他起身上楼,站在主卧门口,对着里面喊,“你关心我,怕我冷怕我难受。围巾和药都是你给我买的!”
他想亲耳听到她说是。
等了很久,里面传来穆清辞冰冷的声音,“我说过,离婚之前我会尽妻子的义务。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哼!穆清辞,你以为你是谁?”
陆应淮的心再次被刺的生疼,恼羞成怒地吼,“我陆应淮根本不稀罕你关心!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