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或许,在刘钰面前,她可以表现得更坦白些、更柔弱些,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坦然相告。
又或许,她可用更好的方法来分手,比如冷处理,让刘钰知难而退,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令他难堪。
......
未来之事,或许有无数的选择与可能,但过去之事,只能有一个事实。
她在一个月前已跟刘钰分手,这就是事实。
既成事实,那便不可改变。
在她能确定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与需要之前,姜姜并不想打破她与刘钰现在的关系。
所以,虽然明白刘钰的心思,但她依然婉拒了。
“我们姜姜当然能挣钱,不但能挣钱,还挣得是大钱。”
刘钰自是明白姜姜的意思,但他真的不愿就此放弃。
人海茫茫,每个人就似那大海里的一粒水珠,能遇到一个我爱她、她爱我的人,那绝对是前世修来的缘份。
缘来缘去,或许就是在那擦身而过的瞬间。
如果没有一分坚持、一分执着,或许缘来就缘去。
趁姜姜不注意,刘钰一把抓住她放在桌面的玉手,不管姜姜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不放弃。
“姜姜,你看我这个什么刘氏太子爷,早就不是什么太子爷了。”刘钰一副可怜相,在姜姜面前卖惨,“16岁那年,我就被赶出了家门。可怜我自己便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懂什么谋生之道。为了活命,我只好卖身行武,跑到边境当了九年兵。要不是我命大,骨头早就在东南亚热带雨林中腐烂了。”
刘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自己说得要多惨就有多惨,绝口不提当年跑到当兵,完全就是他主动的。
“现在我是回到了中海,但家近在眼前,却有家不能回。我这堂堂刘氏太子爷,也只能跑去当一个小小的刑警,挣点生活费,养家糊口,勉强活了下来。这三年要不是你接济我,我穷得差点都揭不开锅了。要不,姜姜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养我。这辈子,我就跟定你了,吃你一辈子的软饭。”
说罢,刘钰双目楚楚,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一副求包养的模样。
刘钰这话、这模样,可把姜姜逗乐了。
同床共枕三年,她今天才发现,有些人真是天赋值点满,就算是在自己不擅长的耍无赖的领域,一旦耍起无赖来,那也是宗师级别的表现。
无脸无皮、无羞无躁!
树不要皮则死,人不要脸则无敌!
古人诚不欺我也!
“打住,刘钰,姐不知你这套。”姜姜右手拿起叉子,狠狠拍在刘钰的手上,“要求包养、吃软饭,滚回家找你爷爷刘老爷子去。”
刘钰手背吃痛,知姜姜性子执拗,这一下是装装样子的,下一次可就真来劲了,伤不了他反而可能一不小心伤到姜姜自己的手,只得松开手,让姜姜收回了玉手。
“刘家那软饭,吃不了,我那亲爱的二叔不记吃。我如果真要吃,说不得小命都不保。”刘钰这话,既是卖惨,也是实情。
豪门争夺!
姜姜身在全球最顶级的花旗证券这样的金融机构,这样的桥段见多了。
别说中海刘氏这种真正富可敌国的家族了,就是那些不过身价三五十亿的小家族,家主一旦逝世,后人不也打得脑浆子都流出来了。
她与刘钰热恋三年,刘钰从未提过家中之事,更没用过刘氏半毛钱、借过刘氏半分势,想来也有这其中的原因吧。
见姜姜脸色稍雯,刘钰趁热打铁,道,“姜姜,我就喜欢吃你的软饭,你的软饭吃起来最香!”
这家伙,无脸无皮真是到了极致,贱到了完全没有底线。
姜姜啪的一下将手中的刀叉拍在桌面上,怒吼道,“刘钰,想不想知道王亚林在美国的事了?不想知道,我就走了。”
姜姜这一招,绝对是杀招中的杀招。
刘钰这人,在工作、生活中不争不抢,十分佛系,但对待自己工作,绝对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新世纪的好员工,呕心沥血、死而后矣,从无半分懈怠。
见姜姜提起王亚林,刘钰只得偃旗息鼓,投子认负,暂时认输
来日方长。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扬。
追妻都如此,何况还是未来的老婆。
一个如此英姿飒爽、漂亮宜人的未来老婆,岂是轻易就能抱回家的。
耐心,这是娶老婆的必修课与必有的素质。
刘钰收敛起嬉皮笑脸,心怂皮不能怂,死鸭子嘴硬,“好吧,亲爱的,和好之事,我们暂且放下,先谈正事。但,有个事要在此宣布,我刘钰此生,只取姜姜为妻,如违此誓,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德性!乱起什么誓!”刘钰最后一句话,差点让姜姜破防,就此答应了他。
但在紧要关头,她将身子扭向左侧,拿起身侧的公文包,放到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来,递给刘钰,道,“你要的资料都在里面,资料有些多,你拿回去慢慢看,我先把大概的情况先给你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