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其他之前慌乱塞上车的行李进行整理,整个车被整洁和拥挤这样的对立词汇充斥着。
一日,外婆在用着电炉做着菜,表弟在空地上用柴煮饭,小丽则和豆丁在草地上玩耍。
我和吴嘉拉着手,看着他们,看着彼此,好似希望时光就这样定格在此刻。
吴嘉看着我的身后:“你们看,那好像有人!”
我转过头去,看到远远的,似是有两个大人和两个孩子向我们走来。
所有人都警觉了起来,我吩咐着,大家把东西拿上车,吴嘉帮着表弟想办法把这热锅拿走。
那边向我们走来的人,似乎也看到了我们,整个速度突然变快,我才发现是两个推着自行车的人。那小身影不是小孩子而是自行车。
我们快速整理好一切,正准备上车,然后关门,离开。
却见其中一男子骑着自行车向我们更快速的赶来,还喊着:“求求你们了,别走好吗!求求你们了,帮帮我们吧!求求了~”
说着,男子,突然在我们不远处停了下来,准确的说是摔了下来,自行车倒在一边,他踉跄着爬起来。然后对我和我们跪着,跪在我们车的不远处,依稀能望见,他整个人因为摔倒,蹭破了不少。
他就这样跪着,对我们喊;“我和我妻子已经好多天没吃过东西了,求求你们,发发善心,给点吃的吧!我们可以马上就走!”说完便在那里叩头,跪着前行。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这幅扬景,等我们回过神来,那男子已在我们面前,而他的妻子,还在后面向我们走来。
我意识到不能这样,如果是圈套,我们就全完了。
但是表弟站在车边上,却不上车,我催促着他:“恺恺,干什么呢,赶紧上车,我们走!”
表弟突然看着我:“姐,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我们要不要…”
我打断了他的话,厉声说道:“之前那群人的教训,你忘啦。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快上车!”
表弟看着我,然后看看吴嘉企图寻求一丝支持。
吴嘉望着那男子,转头对表弟:“我赞成你姐姐的想法,我们输不起。别闹了,上车吧。”
表弟跺着脚,焦急地表示:“可是他们不一样,你们都知道,你们都感觉到了,不一样。两个看起来就快饿死的人,怎么会是之前的那种人呢!”
外婆一直看着我们然后说:“听你姐的吧,上车吧。我们别赌!”
表弟看了他们一眼,叹了一口气,最终上了车,吴嘉发动引擎,我们准备离开。
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那男子疯了一般,向我们跑来,也许是上天注定,我们的车不知为何,无法启动。
那名男子抓紧这个时机,到车前,拦阻我们。
此时此刻,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无法直接离开了。便下了车,打算与他们对峙。
我们在车上拿了一些趁手的工具,才从车上下来。
小丽和外婆留在车上,他们只是坐在窗边,听我们说话。
待我们下车,那名女子也已经到了。不等我们张嘴,那男子就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拦你们,我们不是坏人,求求你们,我和我妻子已经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实在没办法,才来拦住你们的。我们不是坏人,请你们相信我。”
那女子也开口说到:“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只求你们给一口吃的,那我们就走,行吗?我老公这几天啥也没吃,有点都给我了,求你们了!”
我轻易做不了决定,如果说他们不是好人,给他们吃了,有了力气袭击我们怎么办。
我看着他们,犹豫不决,吴嘉则对他们说道:“那你们没吃没喝,如何能活到现在?”
吴嘉提出的问题确实,这丧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是只是骑行,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们一群人,握着武器,静静地等着他们的答案。
“我们夫妻喜欢在周末去郊外骑行,丧尸爆发那天,我们正在骑行中,收到大量的新闻推送和家里的人电话,才了解到发生了这些,家里人警告我们不要回去,我们也在有人的地方看到了丧尸。”女子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
于是便由男子接着说道:“我们身上的补给吃完后,吃过野菜,野草,我们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一直餐风露宿。一边走一边搜寻一些能吃的食物。
因为有着自行车,迁徙的路途比走路快些。直到有一天,遇到了一个偏僻的乡镇,那里人烟稀少,一对老夫妇收留了我们,我们就在那儿住了下来。好景不长,那天不知道哪儿来的丧尸,咬伤了不少人,自此家家关门闭户。”
说到此处,男人突然流下了眼泪:“我们深知,无法常驻,那里是一个老龄村,基本都是老人,我们没能力,只能带着和我们一起的那对老夫妇,在丧尸聚集在远处时,偷偷离去。”
听到这,如同给我们的精力,一模一样,我生了一些同情之心,但也没有表露出来,继续听他说。
“老人家身体经不起折腾,就病倒了,我们夫妻也去寻过一些药,但一直不见好转,老太太不行后,老伯也不愿意再走了。也不吃不喝的,没多久就…”
他们后面没说下去,但结果我们都知道。那是一对善良又恩爱的夫妻。
表弟听了他们的话,已经将手中的武器放下,只是站在那静静地听他们诉说他们这一路的经历。
他们的经历,并不跌宕起伏,却充满着无奈和遗憾。
我对他们说:“你们在这休息会儿,我们一会儿回来。”
我们上车关上了门,那对夫妻,就看着我们上车,两人握紧着对方的手,祈祷着好运的降临。
我们上车后,彼此的意见不算很统一,我愿意帮助他们,但仅限一次。表弟则认为,我们离开便等同于将他们扔在那里等死。
表弟的语气很激烈不像往常:“这,我们一路开车而来,附近根本什么都没有,这跟让他们去死有什么区别!”
吴嘉安抚着表弟:“我们根本没能力,帮他们更多。”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车门打开了。
是小丽,她拿着压缩饼干,递给那对夫妻并说到:“吃点吧,你们一定饿坏了,这是压缩饼干,还有这个水是今天刚烧的,你放心喝。”
我们四个人就看着小丽把东西递给他们,他们没有接,应该是在等我们的同意。
吴嘉正准备上前,我拉住了吴嘉,并对他们说到:“吃吧,压缩饼干,很顶饿。”
表弟因为我的改变,喜笑颜开。下了车,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们吃。
外婆则什么都没有说,去整理刚搬上来的那些杂物。
吴嘉和我坐在卡座,他拉着我的手问我:“敏敏,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你做什么决定,我不会反对,但我很好奇是因为什么。”
我伸出一只手指向小丽:“因为小丽,刚才小丽拿出压缩饼干,给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拒绝他们了。”
吴嘉了然,不再问了。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因为小丽给出去的那块压缩饼干,不仅仅是给那对我们偶然遇到的夫妻,也给了曾经第一次遇到的我。
那天下水道里,我也是一个陌生人,也是一个未知的陷阱,甚至我连经历都没有描述过,小丽只是给了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一份帮助,一个快饿死的人一份吃的,一个寻求希望的人一份希望。
如今,我成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