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拧着眉咒骂了一句,一巴掌扇在女孩脸上:“我他妈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
女孩的脸瞬间肿的老高,像个红色的发面馒头。
金瑞京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宝贝,都是爸爸的错,对不起……”
他的妻子也跑到女孩身后,死死护住她:“不行!你们不能带她走!我不准你们带她走!”
黑帽男人居高临下看了她一眼,眸底浮出一抹邪恶的笑意。
女人抱住女儿,压根没注意到那群禽兽的眼神,只不停地重复一句话:“你们不能带她走!我不让你们带她走!”
刚才她跟女儿在家里正商量着去金瑞京的生日宴时要穿什么,突然冲进来一群拿着枪的坏人。
他们都戴着黑色帽子和黑色面罩,根本看不见里面的脸是什么样儿。
进门后就二话不说就一通乱砸,她们拦不住也不敢拦,瑟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
几分钟后,家里一片狼藉,值钱的、不值钱的,全都被砸的稀巴烂。
还有人开玩笑,说金瑞京家里值钱的东西,应该不是这些摆在明面儿上的吧。
然后他们就威胁这对母女打开保险库,拿走了里面的很多藏品。
还以为这是一群不要命的强盗,抢了东西就走。
可他们走的时候顺手带走了她们,一路上还很不客气,眼神一直在少女身上瞟,但总归什么都没做。
这群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杀了金家别墅的所有保镖和仆人,只留下了这对母女两个活口。
她们被押进一辆车里,车里黑漆漆的,谁也不知道车子经过了哪些街,更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安静了很久,她们又被这群人粗鲁的拖拽下了车,再后面就被扔到了金瑞京跟前。
她当时都吓傻了,竟然都不知道找丈夫哭。
现在才回过神,却发现那些黑帽子强盗们要把女儿带走。
她是个母亲,知道女儿被带走意味着什么,所以她不愿意,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那些人带走女儿!
金瑞京也搂着妻女,不停地跟固寒潭磕响头:“寒潭,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放了她们吧,我女儿真的还小,她才十六岁啊,寒潭,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放她一马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固寒潭最讨厌这种假惺惺的人了,更讨厌他们在自己面前表演亲情深厚的戏码。
黑帽男也看出了他的不耐烦,招手引来了好几个男人,一人抓一个,把女人和少女都抓走了。
临走的时候还一人踹了金瑞京一脚。
鄙视他是个连自己妻女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金瑞京尖叫着冲到黑帽男的身后,却被他不小心给捅了一刀。
这一刀还好巧不巧的,捅在了他的心脏处。
金瑞京当扬死亡。
固寒潭淡淡然瞥了一眼,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瞧,好人就是不长命。”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蚂蚁。
黑帽男瘪着嘴抽出匕首,无所谓的耸耸肩,踩着金瑞京的尸体,把他的妻女带到后堂去了。
一时间,不管是前厅还是后堂,都充斥着两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声,闹得人心烦得很。
如果只是把她们带到后堂就算了,可不知道哪个心眼坏透了的家伙,竟然把后面的情况做了现扬直播。
镜头没有放在他们的重要部位,只放在了女人和少女的上半身。
俩人的皮肤都雪一样的白,现在因为充血而泛了红,美丽的小脸儿全是巴掌印,那些人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两个人的头发被汗水和泪水打湿,湿哒哒的黏在脸和脖子上,双眼无神空洞,绝望地像一潭死水,只有一耸一耸的身体还彰示着她们残存了一口气。
耳边充斥着男人们因为快乐而发出的尖叫。
那声音对这两个女人来说,比地狱里的恶鬼还可怕。
但对前厅坐着的几个男人来说,更是如此。
虽然画面很香艳,但固寒潭觉得恶心,只轻轻皱了一下眉,那些画面瞬间就没了。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巴卡的女儿已经陷入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中。
她比金瑞京的女儿大了一些,今年二十五岁,因为外貌和身材都非常出挑,演技也很不错,在泰国的娱乐圈混的如日中天,谁见了都得喊一声老师。
可就在三天之前,她在出通告的路上被一群穿黑衣戴黑帽的人掳走。
她知道父亲的身份,也知道父亲的仇敌很多,更知道那些仇敌非常喜欢钱。
“我可以给你们钱,求你们放了我。”
“你们想要多少都可以,真的,想要多少都可以。”
“不想要钱吗?那你们想要什么,可以谈,我们都可以谈。”
但不管她说了什么,也不管她如何哀求,那些人都沉默不语,像聋子,也像哑巴。
最后她把希望寄托在经纪人身上,他跟自己形影不离,肯定能发现自己消失不见的。
但她都等到今天,等到现在了,经纪人也没什么动作和动静。
不知道他是没发现自己被人掳走了,还是……还是已经被这些人杀害了。
女人又胆战心惊的偷看了固寒潭一眼,脑子里的那个天平,逐渐偏向了后面那个原因。
经纪人应该是,已经被人杀死了。
巴卡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儿,没人希望自己的女儿经历刚才那些事。
“寒潭……”
巴卡才喊了一半的名字,就被固寒潭抬起的手打断了话音。
说实在的,他有点被刚才的画面、恶心到了……
固寒潭一直认为,床上那点事是美好且有韵味的,是值得人去享受和回味的。
可刚才的那些画面,已经不能用粗鲁这个词来形容了,简直是人神共愤!
他有点恶心,他需要缓缓……
巴卡摸不准固寒潭的态度和心情,只能把女儿护在身后,静静等待。
父女俩的脑袋上,悬着一把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的锋利铡刀,压的俩人不敢大喘气。
一旁的颂姆眯了眯眼,看固寒潭的眼神从轻蔑到平淡,又到现在的欣赏。
他跟固寒潭没打过交道,一直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他,时间依旧,就以为他只是个长得好看的草包,没想到手段能这么狠辣。
可固寒潭的阴狠毒辣中又带了一点矜贵和优雅,啧啧啧,是个让人另眼相看的坏种。
颂姆喜欢。
哈哈哈……他很喜欢。
而另一对父子——郎吉和他儿子,已经快从椅子上滑下去了。
那些欢闹和惨叫夹杂在一起的声音,还萦绕在他们脑子里,
两个人四条腿抖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得了帕金森症呢,看着怪吓人的。
一屋子人大气不敢出一口,等了好一会儿,固寒潭突然抬头。
眸子清亮,神清气爽,应该是缓过来了。
他扭头看向巴卡,语气温和友善:“不好意思,你刚才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