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哪位?”哇咔沙睡眼惺忪的摸过手机。
“喂!请问你是留电话排队等床位的哈得先生吗?有床位了,不过是在过道上。”电话那头传来医院护士的声音。
“不要,不要了,”哇咔沙想都没想就拒绝。
哈得在旁边的房间,听到是医院打来的电话,一个箭步窜过来,夺过哇咔沙手中的电话:“喂!你好!小姐,我是哈得,有床位了吗?”
对方迟疑了两秒,“对,有了,是在过道上,要吗?”护士回答哈得。
“还有其他的吗?过道不好,大冬天的这么冷。”哈得乞求着。
“那等等吧,如果有房间里的床位,我第一时间通知你。”护士回答。
“好好好。。”哈得挂掉电话,便七手八脚的收拾起行李,然后背起背包,从被窝里拉出哇咔沙。
“你给我起来,有床位了。”
哇咔沙无可奈何的,像蜗牛般的爬出被窝。
“不去不行吗?”
“屁话,非去不可。”哈得霸道的拉着万分不情愿的哇咔沙。
“不去我揍你。”
哇咔沙几乎是被哈得押着上了去医院的班车,哇咔沙两眼含泪,盯着窗外,不理哈得。
哈得却爱怜的摸了摸哇咔沙的头,在她脸上拧了一下,唉,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医院,哈得拉着哇咔沙直奔住院楼。
“来了?”护士笑盈盈的招呼他俩。
“嗯,来了。”哈得向护士点头致意。
“先生,这边请。”护士小姐礼貌的将他俩让到登记处,经过一系列的询问,笔录,抽血,哇咔沙像个木偶似的,任护士摆布,终于完了。
“先生,请去一楼交费,然后去35床休息,因为下午还有几项需要检查。”
“好!”
哈得接过那张纸,指了指一排坐椅,对哇咔沙说∶“坐这里等我。”
“哦!”哇咔沙一屁股坐了上去,满脸的不悦。
哈得懒得再搭理她,转身消失在电梯转角处,哇咔沙望着哈得孤单落寞固执的背影,不知该哭还是该感谢!
不一会时间,哈得出现在漫不经心发呆的哇咔沙面前,“走!好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哈得镜片下面的双眼略显疲惫,让哇咔沙的心不由自主疼了一下,泪在眼眶里打转。
找到35床,哈得放下背包,为哇咔沙脱了鞋,扶她上床休息,你休息,我去吃饭,给你打包,然后就出去了。
哇咔沙睡得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捏自己的鼻子,睁开眼,见哈得笑咪咪的站在床前。“小猪猪,吃饭了。”
哇咔沙盯了一眼哈得,心里总是还在怨哈得,把她押解到医院来,不高兴。
“咋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怨气着我?遇到我是你的福气,你看谁在乎你的死活。”说着又拧一把哇咔沙的脸。
哇咔沙不出声,默默的扒饭,眼神流离飘移。
“35床,35床!”哇咔沙从睡梦中被护士叫醒。
“有!这里。”哇咔沙翻身爬起来,向正在门口叫唤的护士挥挥手。
“你起来抽饿血。”护士吩咐完转身出去了。
哇咔沙穿好衣服下床,出门钻进电梯,下了一楼,早上六点多,出得住院楼大门,扑面而来的寒风和凉意使哇咔沙刹时清醒,她拉高风衣领,穿过横廊,去到了门诊大楼前,因为她曾经在门诊部三楼抽过一次血。
正在此时,电话骤然响起,“喂!你去了哪里?”电话那头传来哈得温柔磁性的声音。
“我在门诊大楼前啊,怎么了?”哇咔沙答。
“啊!你去那边干什么?猪啊你,抽血就在住院楼六楼护士站,你赶紧上来。”
哇咔沙掐掉电话,像是要掐穿它,“娘的,真倒霉。”恨恨的转身往回走。
从住院楼的电梯出来,哈得一脸嫌弃的站在电梯门口等她。
。“我还以为你去了哪里?护士再一次来催促才知道你走丢了,赶紧电你,以为你逃跑了呢!”
说完拉起她,将她塞进护士等了半天的椅子上,“路痴!”哈得骂了一声。
抽了四大管血,哇咔沙为自己的血心疼一阵,站起来,用手按着棉签,哈得却从后面拉过哇咔沙脱掉的半边棉衣,给她披上,细心温柔。
吃罢早饭,哈得又拉着哇咔沙去门诊手术专家处询问,他时时刻刻攥着哇咔沙的手,怕她飞了似的。向医生询问准确的手术时间。
“十点半过来。”专家探出头撂下一句继续忙。
“好!”哈得点头转身又拖着哇咔沙回到住院楼。
时间滴滴哒哒的一分一秒的转,哇咔沙如坐针毡,行坐立不安,因为她好害怕。
哈得似乎知道她的害怕,他从后面抱着她,感觉哇咔沙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点一点吻她的脖子和脸,“不要怕,宝贝,有我在。”
哇咔沙始终不说话。任哈得给她安慰。
终于到时间了,哇咔沙站在手术室外,瑟瑟发抖!哈得捏了一下,牵在他手心里哇咔沙的手。
“别怕,宝贝!想着我。”
“下一个。”
手术室的打开,哇咔沙瞄了一眼坐在轮椅子上被推出手术室的病人,看着病人卡白卡白的脸,她倒抽一口凉气。双腿像打摆子一样站立不稳。
“快点嘛!还愣着干嘛!”主刀医师瞟了一眼站着迟钝不动的哇咔沙。
哇咔沙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上尖刀山的恐怖。
“脱下裤子躺上去。”
主刀医生是个干练的,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哇咔沙向上帝感恩半天,谢天谢地,还好!是个女人,若是个男人主刀,哇咔沙说不定早就吓晕死过去了。
哇咔沙的心里压力刹时消散,也没那么害怕了。
“侧过身去!”医师吩咐。
哇咔沙照做,感觉医师在打麻醉剂,疼痛袭来,哇咔沙抖了一下身子,咬着嘴唇忍着。过了大概五分钟,医师开始手术,哇咔沙听到机械声响,没感到疼痛。手术进行了二十多分钟,医师轻车熟路,动作熟练的完成了手术,哇咔沙被推出手术室。
哈得一个箭步冲上来,用手掰开守在门口,等着接待病人的护工的手,“走开!我自己来!”哈得抢过哇咔沙所坐的轮椅,脸上的焦虑一下子散得开去,不顾周圈的双双目光,俯首亲哇咔沙的脸。
“我的宝贝真勇敢。”然后推着轮椅,旁若无人的进了上住院楼的电梯。
上得住院楼,哈得把轮椅停在病床前,抱哇咔沙上床,深深吸了囗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爱怜的摸捏哇咔沙的脸,“好了,宝贝!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哇咔沙没想到陪在自己病床前的最终是哈得,泪水夺眶而出,麻醉在慢慢消失,疼痛在缓缓升起,哇咔沙躺在病床上,吃着哈得一口一口喂给她的云吞,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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