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虚浮着,傅砚辞半身的重量压在沈岁安身上。
苏婉若和秦维还在别处招呼着客人。
身边的人太重,沈岁安想了想,还是没有去跟苏婉若和秦维打招呼,扶着傅砚辞朝楼下走去。
艰难的把人扶进电梯,傅砚辞已经将整个脑袋埋在沈岁安的脖子里。
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在一楼大厅等着的司机第一时间跑了上来,熟练的从沈岁安手中接过傅砚辞。
“夫人,车子已经停在外面。”
司机一手扶着傅砚辞,另一只手开了车门,将傅砚辞放到车上后还给沈岁安开了车门。
等后座的两人都安排好后司机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沈岁安一时间有点佩服司机,不愧是霸总身边的人。
车子朝着别墅开去,傅砚辞闭着双眼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沈岁安试探性的碰了碰傅砚辞,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敢大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穿西装的傅砚辞,跟宋启宸没有那么像了,也可能是因为宋启宸从来没有穿过西装,所以沈岁安并不知道穿西装的宋启宸长什么样子。
沈岁安一遍遍打量着傅砚辞的脸,一遍遍跟心里的那个人对比着。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的时候,老祝已经带人在门口等着。
车门开启的一瞬间,沈岁安看到傅砚辞慢慢睁开的双眼立刻收起打量。
睡了一觉后,傅砚辞的脑子稍微清楚了一些,自己跨步下了车子。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整瓶白酒下肚,脚下就像是踩着棉花,走不了几步路。
老祝搀扶着傅砚辞到了房间,将人放在床上。
“夫人,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就先退下了。”
沈岁安一脸懵,怎么就交给她了 ,她可是今天刚搬过来的什么都不熟悉呢!
老祝生怕打扰到两人休息,跑的比超人还快,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门已经关上了,压根没给沈岁安反应的时间。
沈岁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再看了一眼房间。
得了,今晚凑合凑合睡沙发吧。
这么豪华的房间,相信沙发睡起来应该也不错。
打开衣帽间的柜门,沈岁安的柜子空的可怜,零星的几件衣服都是她自己带来的。
而她带来的衣服与这豪华的衣帽间格格不入。
就像是镶钻的保险柜里放着一个烤红薯一般。
从里面拿出睡衣,沈岁安去了卫生间。
傅砚辞房间的卫生间,比沈岁安租的整个房间都要大。
淋浴间、浴缸什么都有。
打开浴缸边上的柜子,琳琅满目放着各种香薰和浴球。
沈岁安原本想泡个澡,研究了半天没有弄懂浴缸的使用方法,只能放弃。
还好佣人已经将卫生间重新整理,放上了新的浴巾和各种洗漱用品。
沈岁安没有费太大的力气,洗干净后穿着睡衣走出了卫生间。
床上的傅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过,身上的西装已经脱下,里面的黑色衬衫解开一半的纽扣,露出里面健壮的身躯。
听到沈岁安发出的声音,傅砚辞转过头,眼睛睁开布满了血丝。
喉结滚动,说了一句话,沈岁安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走到傅砚辞身边,沈岁安蹲在傅砚辞身边,“你刚刚说什么?”
发梢还有一丝湿润,一根头发掉落在傅砚辞的脸上。
傅砚辞的手从沈岁安的身后一把搂住沈岁安。
沈岁安突然被人抱住低声惊呼一声。
转身傅砚辞将怀里的人压在身下,低下头吻了下去。
横冲直撞没有任何技巧,沈岁安想要抵抗,却被人死死压住挣扎不了分毫。
一吻结束,沈岁安咬住傅砚辞的嘴唇,希望疼痛能让他清醒一些,不要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傅砚辞的下嘴唇渗出一滴鲜血,淡淡的血腥和疼痛,在酒精的加持下却让傅砚辞更加兴奋。
傅砚辞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沈岁安的两只手腕,向上一拉,直接将沈岁安伸展开。
薄薄的睡衣经不住大手的撕扯。
沈岁安身体本就单薄,傅砚辞长期健身,有是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在他的手中沈岁安跟一个娃娃没有区别。
尽管有反抗,但沈岁安还是如一个牵线木偶一般,木偶的身体没办法自己控制,在木偶师傅的手上摆出各种动作。
但是新手师傅的动作过于粗鲁,沈岁安也是一只从未上过舞台的木偶,这是她第一次上台表演。
吃痛的沈岁安一口咬在傅砚辞的肩膀上。
耳边传来傅砚辞沙哑的声音,“婉婉,婉婉......”
心脏一阵阵刺痛,牙齿放开,一滴眼泪从眼眶落下。
泪珠一滴滴落下,床铺湿了一大片。
睡梦中,沈岁安好像看到了宋启宸,他在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救他,沈岁安着急的解释,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伸手想要抓住宋启宸的手给他解释,却捞了个空。
沈岁安从噩梦中惊醒,只觉得全身酸痛难忍。
房间的窗户还关着,屋内一片漆黑看不出白天黑色。
沈岁安忍着疼痛,摸到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早上七点。
门打开透进一丝亮光,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见沈岁安已经醒来,傅砚辞摁下窗帘开关,窗帘缓缓打开,被遮挡的阳光争先恐后的涌入房间。
傅砚辞的手上拿着一个杯子,走到沈岁安面前。
沈岁安不知道傅砚辞是什么时候醒来,什么时候从床上离开的。
看他穿着整齐,应该起床有一段时间了。
把水杯放在床头,傅砚辞又放下一颗药。
“沈岁安,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吗?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傅砚辞早上醒来看到身边的女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台假装偶遇自己,趁自己喝醉了上了自己的床,这女人的心机比自己想象的要深太多。
平常的时候装作柔顺的样子,找到机会就不择手段。
沈岁安没想到傅砚辞是这么看自己的,开口为自己解释,“不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沈岁安不要让我看到你就恶心。”傅砚辞见过太多想爬上自己床的女人,沈岁安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伸手指向边上的水杯,“把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