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市已经断电了,往日明亮的路灯不再明亮,大厦上的投影也消失不见,互联网信号也已经消失,这座城市仿佛现在是一座死城,连活人的动静都少之又少。
街边上废弃的汽车随处可见,沧水和关祥也不敢开着车灯招摇过市,只能在黑暗里慢慢前行,关祥的腿状态并不是很好,虽说不是致命伤,但是仅凭一点云南白药和头孢并不能解决,而医院作为病毒爆发的起点,现在去基本等于送死,只能缠着绷带自己挺过去。
漆黑的路前出现了一个黑影,如果没猜错,又是一只丧尸。
“你试试加大油门,撞死他B养的!”祥子捂着腿,气愤的说道。
“尸体卷车底,车一旦抛锚,就你这腿脚,你确定还能走的了路?”沧水瞥了个白眼。
“行,反正我现在是瘸子一个,你下去给他干死得了,别用枪就行,要不然又把那些感染者引来。”
沧水下了车,背着那只五三式骑枪,从腰间拔出了那把短牛尾刀,经过这两天的磨练,沧水现在基本上能应付一两只普通丧尸且不成问题了。
“举起手来!”沧水定睛一看,哪是什么丧尸,是活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头戴一个防弹头盔,手持一把霰弹枪,正瞄准着沧水,沧水本想拿枪反击,没想到等待他的是下一句话:
“再动一下,我就打死你!”沧水无奈,按照头盔男的指示,把步枪扔到了地上。
“下车!”头盔男押着沧海,让祥子从车上下来。
“他腿受伤了,移动困难。”沧水试图回头,却被枪顶住了后背。
“别回头,你去给他扶下来,然后跟我走!”
沧水只好把祥子慢慢扶下车,头盔男看了一眼车上的补给,背起了祥子的包,捡起了地上散落的武器,押着二人走到了街边的一间商铺。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面馆,不过相比起其他荒废的商铺,这里更亮堂一点,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女人在救一个昏迷的男人。
“这种情况,我认为需要早一点截肢,否则病毒很可能扩散到全身。”其中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说着。
“但是咱哪有条件啊,连把刀都没有。”另一个身穿银行制服的女人带着哭腔回应道。
“用这个试一试。”头盔男把腰间那把精致的牛尾刀递给了护士,然后用枪指了指旁边的餐椅,示意让沧水和关祥坐下。
借助昏暗的灯光,沧水看见了头盔男穿的防弹背心上写的四个大字:武装押运,还没等沧水开口,头盔男先说话了:
“实在对不住二位了,我们这有个被咬伤的重伤患,实在不想放弃他,但是我们没有什么资源,我只能出此下策打劫二位了。”说着,头盔男递给了两人一人一瓶矿泉水。
“你们有药物吗?不是家用的那种,我们需要麻醉药才能给他做手术。”
“我这有,给。”祥子从裤口袋里掏出来两支吗啡递给了头盔男,头盔男急忙接过吗啡,道了一声谢,便急忙起身递给了手忙脚乱的护士。
“我倒觉得他们不像什么坏人。”沧水对祥子说道。
“不像坏人,你看谁都不像!好人能拿枪顶着咱俩人?”祥子一脸不屑,看着沧水。
“实在是抱歉啊!”头盔男拎着他们的武器,走到了二人面前,把步枪递给了沧水。
“我也是无奈,这个小伙子今年才二十三,和我一起从银行逃出来的,我是实在不想看见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就这么没了,我才在路上劫你们车的,实在是对不住。”头盔男说完,又把砍刀递给了祥子。
“道歉又没用,你劫我们车,你认为这像话吗?”祥子没有好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