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川失守了。”祥子关掉了收音机,点燃了一支烟。
“这么说,现在只剩下首都还安全,整个全境都沦陷了?”
沧水不敢多想,此时的他,只想以最快速度返回家中,他幻想着父亲安然无恙的坐在家里等待着救援,也幻想过开门迎接他的是已经尸变的父亲,或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下个街口就到了。”老杨把那支79冲锋枪背在身上,开始为下车后的战斗做准备。
祥子拿着那支64式手枪,仿佛如获至宝,在手里来回摆弄着,子弹被他卸下来又装上。
“到了!”老杨把车停在了小区停车扬,这个地方沧水再熟悉不过了,自打出生到现在,记忆中父亲就没有离开过这一片地方,附近有几家商户,几所学校,沧水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祥子,你腿脚不便,你看着车,我和沧水上去。”
“老杨,还是我上去吧,你在车里等着我们。”祥子说罢便下了车,从他走路的步伐来看,的确是好多了。
沧水握着那把牛尾刀跟着祥子,一路砍杀了三五只丧尸,只不过每砍杀一只,沧水都要过去确认,生怕自己的父亲在其中。
他们终于爬到了他父亲所在的五楼,此时二人已经砍翻了楼道里十多只丧尸,来到了家门前。
“糟了,没拿钥匙。”沧水左右翻找着衣兜,才想起来因为出门的时候太急躁,把钥匙扔在了住处。
“先敲敲门。”祥子说罢,轻敲了三下房门,里面却并没有回应。
沧水只觉得一股不安感瞬间席卷而来,心慌到不行。
“我来撬开!”
过了十分钟左右,这种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防盗门,被沧水用牛尾刀从门缝撬了开,屋内依旧整洁,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餐桌餐椅被整齐摆放在大厅,电视上罩着那熟悉的绣花盖布,那是母亲生前亲自挑选的样式,自从母亲走后一直没换。
沧水急切的搜索了每一个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父亲的迹象,只发现了放在父亲床上的一封信。
“沧水,今天军队的人来到家里,把我接走了,说是要把未感染区的难民全部转移到忻海,看到这封信证明你安全的到家了,如果可以的话,来忻海找我,我也会在忻海找到你妹妹,到了忻海找到难民营,问我的名字,我们忻海见。
姚立军 20xx年x月x日”
信件写的很潦草,证明父亲撤离的时候相当仓促,只留下了一封简单的书信,便跟着军方撤离人员离开了。
沧水把信件揣进了上衣口袋,瞬间松了口气,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很紧张,忻海的情况是他所不知道的,不确定忻海会不会像其他城市一样很快沦陷,也不确定父亲的难民车队是否能安全到达忻海。
“走吧。”沧水拍了拍装信的口袋,对祥子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也最好前往忻海市?”祥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我觉得,一切事宜,先和老杨商议一下,他比咱们大十来岁,而且当过兵,能把事情分析的更加透彻,我们最好参考一下他的意见。”
二人下了楼,回到了那辆商务车里。
“你们听这个。”
老杨把收音机打开后,调到了一个频率
“寰川市煌北区的幸存者们,如果你需要医疗帮助和武装庇护,请直接来北郊公园,我们是寰川武警第二中队,没有撤离寰川,需要帮助的市民可以随时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