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阁主有所不知啊,入宫选秀虽好,但新帝似乎动了除掉老夫的想法,老夫又岂能将爱女送至他手。”
“老夫不妨直说了,之所以想将倾如嫁于白阁主,一共有两个好处!”
“哦,白某倒想听听陈大人口中的好处。”白景煞边冲茶,边说。
陈记年笑了笑:“这第一嘛,可以使你我关系更进一步,办起事来也方便,这二就是一但哪天皇上要杀老夫,白阁主也可保小女一生无忧。”
白景煞眯了眯眼,盯着手上的茶杯转了转,良久后:“那小婿就多谢岳父大人了。”
他之所以这么帮陈记年,一是为了报救母之恩,二就是他早已暗暗喜欢上了陈倾如,终于等到这一天,他又岂会拒绝。
“哈哈哈,贤婿不必客气,这次行动过后,不管成与不成,老夫都将立马给你们操办婚礼!”
“好。”
“以茶代酒干一杯,祝我们马到成功。”白景煞举起手中的茶杯。
两人喝了一杯茶后,相视而笑。
白景煞先开口:“岳父大人今晚可在小婿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也好方便计划准备。”
“那就叨扰爱婿了。”
“既然岳父大人已把倾如嫁于白某,那这影杀阁就是岳父的第二个家,何谈叨扰。”
“好,好,老夫也就不和你客气了。”
“岳父老人请跟我来,带你看看我影杀阁的暗器。”
二人客客气气,说说笑笑,走向地下密室。
白景煞在进密室前,给他的下属丢了个眼神。
那下属心领神会的点头了点头,转身出了影杀阁。
……
夜深,影杀阁的一间密室。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两个身穿夜行夜衣的人影,从密室入口进来,躬身回道:
“查过了,与陈记年说的相符,商离确实一直走那条小路。”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要将陈小姐嫁给阁主您,属下查到……呃……查到……”
“查到什么?如实说,吞吞吐吐做什么?白景煞厉声道。
“查到陈小姐在柳府,然王妃的笄礼上已经……已经失了身!”
“你说什么?”白景煞大声疾问。
那下属冒着冷汗,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白景煞气的一拳砸在墙上,墙壁被他砸了一个大坑。
白景煞手背流出来浅浅鲜血,眼里布满杀意:“是谁?”
“那男的已经被陈记年杀了!”
“我问的是谁害的她?”白景煞一双猩红的眼转看向那下属。
那下属被他的样子吓得脸色有些苍白:“听说是林冉。”
“又是林,冉!”
白景煞咬紧后槽牙,满眼恨意。
“是,属下一直疑惑陈记年为何非杀林冉不可,原来原因在这里。”
另一个接话道:“我就说嘛,好端端的,他为何突然要将陈小姐嫁给阁主您,原来是这个原因。”
“阁主,陈小姐已经不干净了,您……”
“住口!”
那下属话还未说完,白景煞怒道。
两个下属立刻闭了嘴。
白景煞看了看自己刚刚因愤怒砸墙,而受伤的手。
眯了眯眼:“林、冉,你伤我心爱之人在前,我白景煞发誓以牙还之。”
“兴隆。”
“属下在。”
其中一个黑衣人躬身上前一步。
“去安排最精炼的人手,明晩紫崖山,围杀商离。”
“是,阁主。”
兴隆退去后,白景煞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看向另一个:
“你去毒风堂,将这个给他们堂主,就说我要一瓶箭毒木,这一次商离必须死,本阁主也要让那林冉尝尝失去意中人的痛苦!”
“是。”
那下属走后,白景煞连夜出门探那紫崖山的路线形式。
同时这边林府,正在研制药丸的林冉,一连打了几个喷嚏,吓得衣云立马给她拿来披风:“小姐夜深了,先休息吧。”
林冉一边将刚研制好的药丸装进瓷瓶,一边问:“爹爹进宫可有回来?”
“老爷还没回来。”衣云回。
“你去看着,爹爹若是回了,立马来通知我一声。”
“是。”
衣云还想叫她休息,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口去。
老爷明日卯时就出发前往东池,小姐等他回来见一面也能理解。
衣云一直在林宇文回府必经的大院中等着。
差不多亥时,林宇文才匆匆回府。
她连忙小跑回去通知林冉,林冉从桌子上拿了三瓶刚配好的药,带着衣云去往她父母的院子。
刚走到院门口,把守门口小斯吓了一跳:
“大小姐?夫人已经歇下了,这么晚了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来找我娘的……”
“那小姐是来找老爷的吧?老爷进宫还没回来!”
林冉话还没说完,守门的小斯回道。
林冉闻言,一脸疑惑的看向衣云。
“老爷确实已经回了呀,奴婢亲眼所见。”
“小姐,有没有可能老爷回来后,直接去了书房?”
衣云话音刚落,守门的小斯说。
“那可能真去了书房,衣云走吧,我们去书房看看,免得打扰到娘亲休息。”
“好的小姐。”
主仆二人又向林宇文的书房而去,果然,书房的灯还亮着。
林冉上前敲了敲门:“爹,爹,您在吗?”
林宇文办公的手停了下,微微皱了皱眉:“进来吧。”
林冉听见回话,推门进去:“爹。”
“冉儿啊?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林宇文手上写着什么,头也不太抬地说。
林冉将带来的三瓶药放到书桌上:
“爹,这是女儿特意研制的药,一瓶是止血散,一瓶是解毒丸,还有这瓶,这瓶爹爹千万别弄错了,这瓶是毒粉!”
林冉说完前面的两瓶,指着蓝色的瓶子说。
林宇文闻言一愣,停下写字的手抬头看向林冉:“你给为父毒粉做什么?”
“防身啊,您这次去东池路途遥远,外面劫匪坏人多,您带上它以备不时之需。”
“为父是个武官,何需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林冉话音未落,林父语气淡然道。
“这怎么是下三滥的手段呢?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斩草除根!”林冉说。
林宇文一听这话,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冉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了?”
“爹,这只是女儿认为的生存之道,女儿并没有觉得自己心狠手辣,并没有主动招惹任何一个人。”
“是,为父并没有反对你的生存之道,可你为何要对你妹妹下毒?”
林宇文终于忍不住问出埋在心中,一下午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