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坐在观察室,见到了这位戴着手铐的“岳父”。
他的眼神浑浊,却没有什么攻击性。
“您好,我是您女儿魏思思的旧友。”
陆骁直接道明了来意。
魏昌义这才正眼看向了陆骁,他眼波流转,似是怀念,颤抖地说,“思思,他还好吗?”
“她不好。”
很不好。
魏昌义低下了头,眼眶湿润,“是我对不住她。”
他明明是对女儿有感情的,为何会如此呢?
“伯父,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或许对思思的恢复有帮助。”
“恢复?思思怎么了?”
“她割腕自杀,神经错乱。”
喜欢躲在屋子里自言自语,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这些话陆骁没有明说,毕竟只有他看到了。
听到女儿割腕自杀!魏昌义情绪激动地想要站起来!
门外的警务人员见此,冲了进来制止了他。
“无妨,你们出去吧。”陆骁挥挥手,警务人员便出去了。
“她怎么样了!都是我!是我对不住她!是我没有好好的陪着她长大!”
“我还能见见她吗!”
魏昌义挫败地低下了头,他的眼眶红润,他祈祷自己能见上女儿一面,哪怕是一具尸体。
“您还可以见到她,但她失忆了。”
魏昌义听到消息前一秒扯出微笑,后一秒伤心的掉眼泪,他哭笑不得地摇摇脑袋,“活着就好,不像她妈妈…”
意识到自己快要说出什么,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陆骁没有错过他的微表情,魏昌义想要掩藏什么呢?
“伯父,我这次来是想多了解一下思思的事情,帮她恢复病情,真的没有恶意。”
魏昌义警惕地看着陆骁,知道陆骁把苏蔓的照片递给他。
女孩的一颦一笑都和当年的苏瑜一模一样,他面露怀念,不舍得放下。
“这些照片就放在您这里吧,您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事情,我还会再来的。”
陆骁点到为止,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
魏昌义看了眼门口的警卫,笃定地说,“让他们离开,还有这里的监听关掉,我知道你可以办到。”
陆骁挥挥手,“照他说的办。”
“可是江少,您的安全……”
“无妨。”
见没有人监视了,魏昌义无力地坐在了凳子上。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这些照片一看就是爱护思思的人才能捕捉到的。”
“但是思思和她妈妈,我确实不能透露太多,因为我并不是完全清楚。”
魏昌义和陆骁对视,坦坦荡荡。
“但是你要小心一个组织。”他的手指沾上口水,在桌子上书写。
陆骁认真地看着那个字母。
A。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你走吧。”
魏昌义摇了摇铃,结束了这次探监。
陆骁还咋站立在桌子前,字母的痕迹已经消退,他若有所思地走了。
陆家严格来说黑白通吃,他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有经营某类生意,也因此,结识到了一些国家的某些黑暗势力。
而这个A则是漂亮国有名的杀手组织。
小心杀手组织?
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的信号啊。
看来要借助爷爷的势力了。
他回到苏蔓的小区,路过花园里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里面好像夹杂着苏蔓的笑声。
出于好奇,他过去了。
大老远便看见苏蔓拿着项链,傻呵呵地让小朋友们站成一排,一个个来领糖吃。
她看向小孩的反应,像极了今天刚从厕所出来,看到了自己之后。
难道是神经又错乱了?
之前就发现她喜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今天在厕所一个人嘀咕了好久。
现在这是把项链当成道具了?
看样子得让聂雨彤再来一趟了。
“蔓蔓。”
苏蔓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陆骁来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啦?”
“刚好看到你了。”
看来名正言顺还是有好处的,这不,她都没去寻找,陆骁自己就贴上来了。
甚至那么亲昵的叫她,“怎么叫我蔓蔓啦?”
“不喜欢吗?”陆骁帮她把项链扣子系紧,气息呼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喜欢喜欢。”
经过刚才在广扬和小屁孩训练,她已经完美地掌握了控制项链的技巧。
现在只有她需要,项链才会显示出每个人身上的颜色,而且颜色的透明度低了很多,不再刺眼了。
以后她就可以通过这个判断别人接近她是什么目的啦!
回到家门口,没想到陆骁带她进了隔壁房子。
“这是?”
“你不会也买了一套房吧?”
“嗯对,为了离你近点。”
“可恶啊,你们都是买的,只有我是租的。”
陆骁搂过来苏蔓的腰,捏了捏她的脸蛋,“傻瓜,我的就是你的。”
“咳咳。”
不合时宜地声音打断了她俩。
苏蔓看了过去,是个没见过的女生,她怎么会在陆骁的房子?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聂雨彤大大方方地过来介绍自己,“你好,聂雨彤,上次为你治疗外伤的就是我。”
苏蔓松了口气,她记得陆骁提过这个医生,原来是她啊。
“你好,苏蔓。”
“这次来是想看看你恢复的如何,顺便给你做个检查。”
苏蔓看了眼陆骁,知道是他安排的,虽然很暖心但她还是打开了项链的检测,看到聂雨彤的显示是红色,她就放心了。
为了方便做检查,陆骁早就把仪器放在了这间房。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查看一下,没想到要她坐在一个很高级的座椅上,上面还有显示脑电波的仪器。
“上次你有轻微脑震荡,这次要检查全面一点。”聂雨彤面不改色地解释。
苏蔓点点头,“好。”
她看上去很淡定,实际上内心有些慌乱,她在脑海中说,“系统,这个仪器看上去很高级,你不会被检查出来吧。”
【宿主放心,国内没有仪器可以检测出系统的存在。】
苏蔓这才松了口气。
聂雨彤戴了一个手表,她时不时地看一下,没过一会,苏蔓感觉眼皮好沉,没了意识。
系统慌了,宿主怎么被催眠了啊!
【宿主!宿主!】
系统嗓子都快喊哑了,也没把宿主喊起来,它只能强行开启防御,不让宿主的脑电波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