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女厕所当之无愧的八卦流言地,她听的耳朵快要起层茧子,出去找到给她打电话的同事,拿走了原主留下的几件东西,
原身一些私人用品来回折腾了路阮不少时间,回到庄园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吴姐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路阮一进屋有气无力喊了声,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阵死寂的沉默,
她动作一顿,抬头就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个刚刚才见过的女人,正是沈月,
她穿着白色小香风连衣裙,纤细的手心覆上右手小臂,那里多了几圈白色纱布,看样子受了伤。
她身后站着个身形健壮的男人,面容冷若寒冰,手心握着手腕放在身前,
一看就是富家千金标配的保镖。
路阮扫了一圈没看到吴姐的身影,径直走到沈月对面坐下。
她忽略上午电梯里几人的抓马修罗扬,再怎么说她即将跟沈宴订婚成为对方的未来嫂子,
刚准备主动打招呼,沈月却快她一步:“路阮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竟然让你如此狠心对我?”
根据现在的剧情来说,沈月在发现原身白月光身份之前两人基本属于无交集状态,
沈月得知原身身份后,直接跑到沈宴跟前哭诉,沈宴这才想出把原身娶回家断绝关喻的念头。
路阮听着着莫名有些茶的发言,表示很蒙圈,
足足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原剧情中,沈月拖着受伤的手臂委屈的跟沈宴告状,说是被两个小混混恐吓威胁,而且查了幕后指使的人正是原身。
原身因为这事被沈宴关小黑屋两个月,自此开启了黑化之路。
路阮在脑海里拼命回忆关于小混混的记忆,却没半点痕迹,在联想到上午关喻当着沈月的面跟她拉拉扯扯。
某些暗黑的想法在脑子冒出了头。
她猜测很有可能是沈月在撒谎,
这个认知让路阮笑了,气笑的,小说女主人设不是善良圣白莲吗?
白莲花女主居然也会做这种见不得台面的拙劣手段?
[纸片人也是人,在小说世界里它们和现实中的人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生,哪里是短短几个字便能书写概括,]
系统冷不丁跳出来感慨,科普道:“作者只会写出想让读者看到的一面,”
换句话说就是:女主让人看到的都是闪着光那面,不被看到的便是人性肮脏的另一面。
还带玩人格分裂那一套???
路阮看沈月来者不善的样子,感到头疼,难不成真要进小黑屋两个月?
无聊倒是次要,关键是任务不就泡汤了吗?
不行不行,她还等着回去拿奖,接着朝影后靠近呢。
路阮看了看体格强魄的保镖,决定挣扎一下:“沈小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别装了路阮,”沈月无辜道:“伤我的两个小混混已经交代了受你指使,你都要和哥哥订婚了,再怎么说我也算你半个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路阮:“……”
就…亲眼看着外表可怜兮兮的女主睁眼说瞎话还怪别扭呢,鸡皮疙瘩掉一地。
她干脆开门见山道:“所以你想怎样?”
她话音刚落,脑海里陡然响起一阵机械的声音:
[警报,警报,监测到宿主目前有生命危险,尽快撤离,]
“……”
路阮心脏随着机械音狠狠一突。
什么鬼?
这特么女主哪里是单纯小白花,分明是恶毒伪黑莲。
她问系统:“这剧情也不对啊,原身这时候应该不会死啊?你会不会搞错了?”
路阮心里慌的不行,
系统叹了口气,提醒她:[宿主跟你说过了,蝴蝶效应嘛,]
“那我现在怎么办?”
[等死,]系统言简意赅。
路阮傻眼了,她的拯救任务还没开始就已经要结束了?
可是她还没活够呢?她还没拿影后奖呢,不带玩这么刺激的。
就在她想要不还是直接跑吧,黑莲花发话了,只见她偏头看着身边的保镖,红着眼眶委屈道:“哥哥当初把你放在我身边交代过你,如果有人伤害我让你怎么做来着…?”
保镖面无表情看向路阮,冰冷的嗓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死…”
未音未落,保镖面前飞过来一只白色花瓶,他抬手打落,瓷器掉在地上,碎片落了一地,
路阮扔完花瓶迅速往楼上房间跑,没办法庄园太大,以她的小身板不出几步就会被那保镖拎小鸡仔一样拎回来,
只好跑到楼上争取一丁点时间用来报警,虽然很傻很笨,可是她短短几秒唯一想出的办法了,
她一口气跑回房间,从里面迅速反锁,刚拿出手机拨号,外面由远及近的鞋底蹭着地板的闷重声,仿佛一步步踩在她狂乱的心脏上。
电话刚一接通,忽然“砰”的闷响,厚重门板框框作响,路阮一边报警一边堵在门后边,
路阮没时间多说,挂完电话后随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瓶,
沈宴家的房门,质量过硬,路阮心想应该能撑几分钟的吧?
然而下一秒,“啪”的巨响,房门被撞开,木板狠狠击打在墙壁上。
身材魁梧的保镖刚一冒头,路阮举起手中的花瓶对着他脑袋砸去,
保镖的脑袋瞬间溢出鲜血,粘腻的液体顺着侧边脑袋滑到脸颊,男人仿佛不会疼似的,像一堵坚硬的人墙堵住了路阮唯一的出路。
保镖面无表情走向她,仿佛一具毫无感情的机器,路阮下意识后退。
他进她退。
直到路阮撞上身后的窗户,退无可退,
路阮试图最后挽救:“我是沈宴即将订婚的未婚妻,你要杀我?”
这话说出来也只能骗骗不知内情的外人,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说不定沈宴知道她伤了她心爱的女人恨不得亲自动手解决她。
提起沈宴,男人冰冷的眸子终于微微闪动一瞬,
路阮见状继续拖延时间:“你冷静点,有什么事等沈宴回来再说,”
有可能沈宴回来她死的更惨,不过现在她只想多争取一点时间,
片刻,男人再次开了口,嘶哑无波的嗓音让人听了不禁发颤:
“沈少说了如果有人敢伤小姐,那就是找死,”
“我没……”
他说着不给路阮一丝辩驳的机会直接掐上她的脖颈,指尖用力收紧。
房内的窗户未关,随着那只手的动作,她整个上半身向后倒去,半个身子飘在窗外,
路阮喉间一窒,双手下意识抓住她脖子上的大手,用力去掰,然而那手像是死死卡在脖颈,一丝也无法撼动。
后背的窗框膈的她脊背生疼,耳膜里是逐渐放大的嗡鸣声。
路阮眼前发黑,窒息感笼罩全身,艰难挤出声音:“放过我…”
保镖像是听不见似的,一心只想她赶快断气。
路阮一边手缓缓下滑,指尖探进口袋,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是她刚才在楼下的茶几上顺进口袋的。
下一秒,路阮倾尽所有力气朝着男人胸口刺去,
她的突如其来的动作男人已然闪躲不及,刀刃刺破布料深深陷入皮肤,路阮拨出小刀,温热粘腻的鲜血喷溅在她因窒息而乌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