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现在剧情崩的就是作者亲妈在这也犯迷糊,路阮不确定这段剧情会不会因为自身的影响被蝴蝶掉,所以决定带着沈宴去度假村守株待兔,好及时上演一招英雄救美。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准备下楼吃饭,路过沈宴房门时停了下来,
路阮轻叩房门,声音清亮:“阿宴吃饭了。”
过了好几秒,无人应声。
她记得这个点沈宴应该没出门,因为他睡的死,手上力道加大,门板拍的砰砰响。
谁知下一秒掌心却对上一股温热的胸膛,
二楼没有允许吴姐一般不会轻易上来,而且对方也绝不会如此粗暴的敲门。
沈宴都不用看就知道门口站着的是谁,他手扶在门把手上,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宽松睡衣,头发略微凌乱,一向寒意冰人的黑眸此刻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性许多。
胸前陡然覆上一片柔软,他垂着眼皮扫了眼那白皙的手背,随后掀起眼皮看向路阮,皱着眉头用目光发出询问:“?”
路阮摸着他劲瘦有力的皮肤觉得手感真是美妙极了,慢半拍回神收回手,
“吃早饭了,”
“…你自己吃吧,”嗓音带着刚起的沙哑,沈宴按着门把准备关门。
路阮抬起手按住门板,脚尖抵进门内:“等会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去,”沈宴想也没想。
他转身回屋继续躺上床,拉过薄被把整个人盖进去。
“……”路阮走到床边,忍着扯他被子的冲动,双手环在胸前贼兮兮道:“等会沈月有可能也在哦。”
片刻,果然就见沈宴哗啦一把掀开被子,汲拉着拖鞋朝浴室走去。
啪的一声脆响,狠狠关上的浴室门声宣泄着他的烦躁。
说不上来什么原由,听着路阮嘴里一遍遍的提起沈月,沈宴心里就躁的发闷,那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总之极其不爽。
路阮哪里知道他的想法,心想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亦步亦趋跟上去。
那扇门似乎有感应似的打开一条缝,沈宴露出半张黑沉的脸色,冷淡开口堵住路阮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路阮满意下去了。
她自从搬到沈宴这来基本没个日晒三竿压根见不着人,吴姐在厨房忙活,冷不丁见路阮下楼顿时诧异一瞬。
吴姐对沈家人又敬又怕,总是时刻保持拘谨,然而面对性子活脱的路阮反倒舒心许多,她轻笑着玩笑道:“呦,今天怎么睡不着了?”
“还不因为吴姐你做的饭味道都飘到二楼,馋的我闻着味都受不了。”路阮惯会说好听话。
吴姐笑得眼角皱纹堆起来,她把提前煨好的粥端出来。
沈宴换了身休闲的长袖长裤,将手臂上的纱布遮挡的密不透风,束脚裤衬的他双腿笔直修长,他拉开椅子坐下,接过吴姐递过来的粥慢条斯理喝起来。
香气弥漫的鲜粥侵入鼻腔使人胃口大开,他却如同嚼蜡般面无表情。
路阮很鄙夷他这种对食物的不尊重,本着沈宴好歹和她同命相连他好我也好的事实,
她贴心的剥了颗鸡蛋放在掌心伸到沈宴面前:“光喝粥怎么能行,吃这个。”
沈宴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这才掀了掀眼皮,只见一只细腻纤长的指尖里躺着一枚剥壳的鸡蛋,那手腕处的粗糙纱布格外突兀。
那是因为他犯病是弄伤的。
沈宴轻蹙了下眉头,刺啦一声拉开椅子往楼上走。
“干嘛去?”路阮手里握着鸡蛋。
沈宴充耳不闻径直朝楼上走去。
路阮莫名其妙起身跟上去,只见沈宴径直走进书房在办公椅上坐下,打开电脑处理公务。
“不出去了?”路阮狐疑问。
沈宴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到路阮茫然的脸上,难得解释一句:“等会医生过来换完药在走。”
路阮松了口气,还以为对方临时变卦了呢,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撒腿就跑。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白色的医药箱,
她也不管沈宴同意不同意,二话不说在他身前蹲下,抬手就要去撸沈宴的袖子。
“做什么?”
出奇意外的动作令沈宴瞳孔微缩下意识后退。
路阮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别等张医生了,我帮你换。”
两人力气悬殊之大,沈宴稍一挥手便能挣脱,在他角度可以清晰看见路阮浓密的长睫像把忽闪忽闪的小扇子,盯着盯着便出了神。
路阮没注意到沈宴失神的神情,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另边手心还躺着那枚余温尚存的鸡蛋,干脆摊手将它塞进沈宴嘴里。
冷不丁被塞一嘴鸡蛋,沈宴做不出吐出来的粗俗举动只好勉强吃下去,
手腕被路阮指尖略过的地方又麻又烫,
沈宴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手臂上的纱布解开,清洗、换药,缠上新的纱布。
凹凸不平的暗色疤痕遍布双臂,让人一看遍体生寒,那是他最隐晦腌臜的一面,连他自己每每看见也忍不住心生厌恶,时刻提醒着他不同寻常人的极端偏执与变态。
路阮却全程小心翼翼,动作轻缓像是生怕把他弄疼似的,
沈宴忍不住想,为什么路阮和别人不一样?
路阮哪里知道他的想法,一心只想把这祖宗伺候好完成任务早点回到现实世界当她的影后。
包扎完毕,她说:“我们可能要不要去邻市呆上几天,最好收拾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她记得原剧情沈月度假是这几天的事,由于剧情崩塌无法准确预估事件具体在哪天发生,所以还是守在那比较好。
“去哪?”沈宴目光还停在自己刚包扎好的手臂上。
路阮低头在医药箱里挑挑拣拣,闻言抬头,浅色的瞳孔笑得像个狐狸:“好地方,包你满意。”
“不去。”
“……”路阮拿出几瓶药罐,急了:“不是你说同意我帮你追求沈月,不去怎么追?都说好了,你不会要反悔吧?”
“……”
又是沈月,听得他耳朵快要起茧子,皱眉道:“公司有事,我要上班。”
“霸总还要工作啊?”路阮呆滞且真诚发问。
小说里的霸总不是成天啥也不干便坐拥无数钱财人力的吗?
霸总唯一的任务就是围在女主身边转悠。
“……”
沈宴终于明白路阮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了。
傻子跟正常人还是有一定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