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地闻了闻,谁知道一闻之下立刻脑袋发晕,手脚也渐渐发麻,使不出力。
我惊怒交集,瞪大了双眼,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那张被包裹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脸。
“臭不要脸的,居然敢用迷烟!”
谁知对方的眼里也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突然伸手捂住了口鼻,头也不回地掉头窜了出去。
我一头雾水,身子一沉,倒在了地上,用力咬了咬嘴唇,想迫使自己清醒点,可是脑袋却越发昏昏沉沉的。
“悲……酥……清……风!”
脑子里突然浮现这四个字。
“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
我后悔不已,眼皮也越来越重。
就在我将要昏迷之际,眼前却突然浮现了一张精致的脸庞。
那张脸白皙剔透,如诗如画,一看就是个容色倾城的大美女。可是这样的一张脸偏偏长在了一个白衣少年的身上,叫人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一个面如冠玉的花美男,还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大美女。
我有片刻的疑惑。
片刻后,我晕了过去。
意识渐渐地模糊了起来,四肢麻麻地像有千斤重,身子也沉沉的似火烧。
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整个人仿佛是被架在火上烤,而且是文火慢烤。那种温吞的,温水煮青蛙似的慢慢煎熬的感觉,让我焦躁不安又口干舌燥。
胸腔里似乎有一团火,慢慢地变得炽热而疯狂,我真希望它能破胸而出,狠狠地炸裂开来。
“热……好热……”
我艰难地呼吸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若是早知道会有这种遭遇,我绝对不会去追什么凶手。
千金难买早知道。
现在的我,好想好想跳进大冬天零下二十度的松花江,畅游一番,好让天底下最刺骨的寒冷能冷却我身体里炙热的火。
“水……救命,我要水……”
“救命,我要渴死了……来人呐……”
我脑子昏迷着,嘴里却唠唠叨叨个不停。咳咳……是祈祷!
片刻之后,或许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隐隐约约地,似乎感觉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正在擦拭着我滚烫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慢慢地,我终于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意识又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早上九点,郴州城的百姓们早已用过了早饭,这时候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集在街头巷尾,讨论着最近发生的命案。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梧桐楼后院天字号客房的大门,被一个男人一脚踹开,惊得城中的百姓都抖了一抖。
我从美梦中惊醒,努力地睁了睁眼睛,眼皮却还没睡醒。耳中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那多谢公子啦!……改日……公子万勿推却……”
“是云师兄的声音,呜呜呜,他来救我了!”
“他在跟谁说话呢?”
我心里又是开心,又是疑惑,迫切地想要睁开眼看个清楚。一激动,胸口顿时气血翻涌,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已经身处郴州衙门的一间客房中。云节时坐在床边焦急地看着我,“大夫,怎么还没醒?您再给看看吧!”
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唉,我再给她扎一针吧!”
这时,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恢复,正悠悠地睁开眼睛,刚想打量一下房间,一根又粗又长的银针猝不及防地朝我的脸上刺了过来。
这一下我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大夫激动地大叫道,“容嬷嬷!容嬷嬷!”
云节时一把拉住了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道,“什么容嬷嬷,这位是大夫,给你治病的!别怕别怕!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拍了拍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倒了杯冷水,一饮而尽,混乱不堪的脑子才渐渐地清晰了一点。
“哦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我现在是穿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成为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不是紫薇!大夫是来给我治病的,不是来扎我的。
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云节时一脸的疑惑,“你想起什么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太危险了,你下次不许这样了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云节时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扶了扶额满口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云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