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肆意,素纱飘飞,楚洐看着满满一桌京城来的书信陷入沉思,从来到军营开始直到边境结束,他都没有拆开看过。上面除了楚相和楚相夫人写的信书以外,还有一张粉色信笺夹在其中,他将粉色信笺拿了出来,一张冰花落款的信从里面掉了出来。
“是阿玉的信!”
楚洐微微皱眉,因为冰花之状,只能用于危难之时,方可使用。
拆开信封,只见里面写道~
(亲X的哥哥,你要是X要看着OO去死,你就死在XX好了,爹爹要把我X出去,我不OX,你不是常说,X君如X虎,我才不要X给暴君!如果你见此信还不回来,我OO你会永远见不到我,小冰花留!)
楚洐拿着反复念了几遍,着实不解,抱怨的说:“这些都是什么啊?什么XX?什么OO?我怎么就看不懂呢?”
可是冰花落款,肯定是遇到了困难,不然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丫头,也不会写这么多的OOXX!
楚洐默默的将书信放到一边,随后将目光扫到旁边一堆书信里面,看来,这封信的难题只能在这一堆的信里去找。
他将旁边的书信一一拆开,看了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楚洐看完那堆信后,他瘫软在桌位上,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蝶骨。
而在这时,徐舟走了进来,见楚洐一脸疲惫,调侃的问:“呦,怎么了,平时不是最讨厌看这些文绉绉的书信了吗?”
楚洐不耐烦的坐了起来,看着徐舟说道:“我可能要回京城去了!”
徐舟一脸疑问:“回京?怎么?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我气了?你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啊!别放心上,晚点兄弟请你喝酒!”
楚洐把信推到一边,将XXOO的信收了起来,“我妹…要成亲了!”
“成亲?”徐舟笑道:“这不是天大好事么?嫁给那家小郎君啊?”
楚洐白了他一眼,气愤的说:“还能是谁?天下还能有谁敢打我妹的主意!”
徐舟见楚洐发火,瞬间摸不着头脑,傻愣愣的问:“谁啊?能惹咱们军师发这么大的火气!”
“一个不能得罪的人。”楚洐表情凝重,随后走到徐舟身边:“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时间来不及了。”
徐舟点了点头,“不留下吃完晚饭?”
“不了,我去准备行李,记住,一定要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不然我拿你是问!”
“是是是,我的军师大人!”
天族梨园,百花盛开,天族太子玄辰独坐梨园之内,品茶看花对诗搽!
只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左相,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刮到我的梨园来了?”
左相附身行了一礼,“玄辰太子说笑了,今日前来是受夜冥太子所托,给你送剑谱来的!”
玄辰阴阳发难:“哦?他自己为何没有亲自前来?”
左相坦白的说:“夜冥太子公务繁忙,被事情绊住脚步,所以没有亲自前来。”
玄辰冷笑:“什么事情,能绊的住他?”
左相将剑谱放在他面前的石桌上面,自豪的说:“自然是收复创世神镜的大事。”
“笑话,就凭冥界那群歪瓜裂枣,也想打到创世神镜里去,简直以卵击石!”
左相反驳他的话道:“那不是以卵击石!”
玄辰冷嘲道:“那是什么?”
左相深邃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他想带你回家!”
回家?回家!
每每想到这里,玄辰闭着双目,身体在微微颤抖,睫毛簌簌。曾经的他多么渴望能一直陪伴在夜冥身侧,因为有夜冥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啊!
可是…如果夜冥没有当着他的面,杀害那些养育他的村民,或许他们之间不会像如今这般水火不容。自己也不会如此恨他,恨他残忍,恨他不择手段。在他心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究竟去哪里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左相,你辅佐他这么多年,始终是不了解他!”
左相摇了摇蒲扇,见他表情不快,感叹他道:“看来殿下依旧没有从那次阴影走出来啊!”
玄辰喝了口清茶,怒道:“够了,我不想提他,剑谱你已送到,还请左相离开!”
左相见玄辰身上遍布杀意,只好附身一礼,朝着梨园大门离开。
回想往日种种兄弟情义,玄辰摸了摸石桌上的剑谱,暗暗发誓:“哥哥,总有一天,我会真正的将你踩在脚下,我要让你为那天所做的事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