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楠批完奏折后,他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屋顶,他的心里,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楚洐。
一上午了,他很想去看他,可是每次与他对视,他总是冷冰冰的,说来非常奇怪,为什么他对别人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而面对他时,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
每次上朝都是低着个头,回答他的问题。偶尔抬头看他也是冷冰冰的表情,能说一字绝不说二字,每次下朝,愣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即使他有意将他留下,他总是有诸多理由离开。
陆之楠冷冷的朝着旁边的太监问:“皇后她在干嘛?”
旁边的太监附身一礼:“回禀陛下,皇后她还在跪着!”
陆之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话几乎是吼了出来:“什么?何人让她跪的!”
太监吓的跪了下来,他颤抖着嗓音回答:“陛…下,是陛下让皇后娘娘跪的!”
陆之楠这才想到清晨之事,他既然给忙忘了,这些太监也是,也不知道提醒。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陆之楠指着太监骂完,赶忙朝着金屋殿跑去。
【金屋殿门口】
陆之楠刚到门口,只见楚洐一直跪在那里,身形挺拔,一动不动。
看着这个背影,他只觉着全身如坠冰窖,烈日炎炎,是不是只要他不开口让他起来,他当真要如此怄气下去!当真就不能为他低一次头吗?
陆之楠心情复杂,他朝着楚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你…起来!我们进去说话!”
楚洐微微抬头,脸上血色全无,眼中却依旧带着一股倔强,他一字一顿的问:“你……你说什么?”
陆之楠看的出来,他这是在挑衅自己,如果自己不低头,他便一直如此,即使将自己伤害的体无完肤。
陆之楠低头看他:“朕说…起来!”
楚洐挑衅般笑了笑,那笑容陆之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在那双凤眼里面,他能看到楚洐对他的不屑,甚至看不起他!
“你…到底起不起来!”陆之楠几乎咬着牙问。
“君命,臣妾自然会听!”
楚洐伸手本想借着他的胳膊起来,然后,那双腿止不住的哆嗦,脸色惨白,恍惚间,他的一双眼睛无力的闭上,仰面倒下——陆之楠几乎是在他跌落瞬间就捏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搂在怀中。
“楚…皇后,皇后!”陆之楠拍了拍楚洐的脸,见他没有回答,陆之楠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朝着旁边的太监疯狂着恼地怒嗥着:“快,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去请太医!”
太监们这才麻木的附了附身,回了一句“诺!”随后离开。
陆之楠用脸蹭了蹭楚洐的脸,十分心疼的说:“楚…洐,朕不会让你有事!等你醒来,朕保证再也不惩罚你了。”
陆之楠将楚洐抱了起来,朝着里屋走去,看着怀里的人脸色惨白,嘴唇苍白如寒冬白雪,那张俊秀的脸庞一贯都是冷漠的神情,陆之楠一脸心疼的握着他的手,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代替她躺在床上。
【楚相府】
楚玉回来后,还未做任何解释,只见楚相将行李拋进她的怀中,“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家来啊!”
楚玉委屈巴巴的说:“爹爹,玉儿知道错了,玉儿不该弃楚家不顾,今日回来,玉儿都想通了,不就是嫁给那个暴君吗?玉儿认了。”
楚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只见楚夫人一路小跑过来,后面的丫鬟紧跟其后,见到楚玉,楚夫人哭着喊她:“玉儿,我的玉儿!”
楚玉小跑上前,几乎是扑到楚夫人的怀中,“娘亲!”
楚夫人摸了摸楚玉的胳膊上上下下,哭着关心她:“好孩子,在外面可有受了委屈?”
楚玉摇了摇头,随后看向自己的身后,默默的从楚夫人的怀抱离开。
她拉着楚夫人的手说:“爹爹,娘亲,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孩儿的朋友,名叫夜冥!”
楚相与楚夫人这才发觉,楚玉身后一直跟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