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确实是我的陪嫁丫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被抓起来?都怪我,我不该让她给我拿点心的,要罚你就罚我吧?”
姜姒决定先发制人,她先是抓住温淮之的胳膊,微微蹙眉,双眸中闪过一抹坚韧与内疚,眼眶发红,在温淮之身旁跪了下来。
姜姒声音娇软微糯,单薄的身影带有一丝倔强,弄得温淮之心里一酥。
“侍卫刚才在园中巡查时抓到了她,觉得可疑才绑了起来,既然是夫人的丫鬟,就没事儿了。”
这算是解释。
温淮之眼神示意手下将苏蕊松开,刚被松口,苏蕊立马跑过来跪在了温淮之面前:“谢姑爷放了莲儿。”
看来苏蕊是个聪明人。
“你们继续调查,一有情况马上来告诉我。”
“是,公子。”
侍卫们离开后,温淮之拉着姜姒走进了屋内,门口的丫鬟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门。
此刻的姜姒内心慌地一批,她忘记告诉燕宸,让他在温府制造出点动静来了。
现在只能先拖延时间,再想办法了。
“淮之,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闹这么大动静?”
走到桌边时,姜姒拉着温淮之坐了下来,后者倒是很顺从的样子。
“我三弟弟被人杀了。”
“什么?”姜姒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害怕,下意识地握住了温淮之的衣袖,眼波流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没事儿,已经在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温淮之安抚地拍了拍姜姒的手,目光柔和。
“时候不早了,夫人,不如我们先休息吧。”
“可是,府中这么多侍卫,三公子还能遭遇不测,万一那歹人再出来杀人怎么办?”
姜姒继续刚才的话题。
“有我在,夫人不用怕。”温淮之松开握住姜姒的手,在桌上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姜姒。
“夫人,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姜姒不想接,她还没和萧扬喝过呢。
“我,我不会喝酒。”姜姒故作娇羞。
“少喝一点没关系的,这是合卺酒,我们是新婚夫妇,理应喝一些的。”
姜姒咬了咬下唇,她若是执意不喝,恐怕温淮之会产生怀疑的。
两人的胳膊交叉环绕,成了交杯酒的姿势,温淮之一饮而尽,姜姒的酒杯放在唇边迟迟不动。
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侍卫,隔着一扇门向温淮之交代府中情况。
“大公子,三公子房间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是府中的一名小厮。”
姜姒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落,“哐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酒顺着桌角一滴滴流到了地上。
“夫人?”温淮之眼底带着探究。
“对不起,我自小便被养在府中,未曾见过这等扬景。”
温淮之一想到妻子的身世,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没事,我去瞧瞧。”
温淮之站起身准备离开,姜姒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弱弱问:“你,你不会有危险吧?”
温淮之轻笑,心中某处却暖了一下,他低头靠近姜姒,手帮她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柔声道:“我没事,你要是瞌睡就早些休息吧,不用等我。”
温淮之刚离开,姜姒就将苏蕊喊了进来。
“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五皇子呢?”
“我和他走散了。”
“怎么会走散?可是遇到了陷阱?”
苏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要来这里找什么?”姜姒故作疑惑,想要以此来迷惑苏蕊。
“没什么?姜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苏蕊眼神犀利,带有一丝冰冷。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不知道,这几日我会想办法联系五皇子,你最好不要让温淮之发现你是假的。”
“说的轻巧。”
“算了,你先下去吧省得惹人怀疑。”
清晨,朱窗半开,沁来丝丝寒意,蝉鸣鸟叫,院内绿意盎然,阳光透过茂密的树枝洒落在石板路上。
姜姒在睡梦中隐约感到脸上有一丝痒意,睁开眼便看见温淮之一脸温柔地注视着她,微曲的手指放在姜姒脸上细细摩擦着。
“醒了?待会儿我们要去和父亲母亲请安。”
“好,我这就起来。”
姜姒在丫鬟的伺候下一件件穿着衣服,洗漱,化妆,等装扮整齐后,才发现温淮之早已在园中等候多时。
温淮之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精致锦袍,眉眼修长疏朗,腰间悬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白玉,平添了几分风雅之气。
姜姒和温淮之来到正厅时,上方端坐着一男一女,男子是温淮之的父亲,看样子轮廓四十岁左右,面容稳重。
女子是温老爷的妻子,看着远比她的岁数年轻,服饰华丽,绰有风姿。
夫人旁边还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男子衣着锦袍,看起来谦和温润,抬眼看见姜姒的一瞬,眸间闪过一丝惊艳与嫉妒。
女子亭亭玉立,很是貌美。
“跪下。”
温老爷“啪”的一声将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大声呵斥。
一旁的温淮之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径直跪了下来。
姜姒疑惑的目光流转在两人之间,心中纠结自己该不该跪?
最后,索性跟着温淮之一同跪了下来。
“昨夜你三弟出事,你都调查出来了什么?”
“还未查明。”
“混账!到现在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用的儿子?”温老爷咒骂道。
“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如今新婚燕尔,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儿子?”
温夫人情绪激动,一下子扑到了温淮之面前,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不停的抽打着他,温淮之脸上很快多了几道伤痕。
温老爷见状连忙来拉温夫人,言语之间尽是对她的心疼。
“窈娘,你先起来别气坏了身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我们的孩子讨回公道的。”
“是啊,娘,你先起来。”年轻男子也上前搀扶她。
这家人的关系还挺复杂,姜姒猜测。
“爹,娘,这件事你们实在是冤枉淮之了,他昨晚一晚上都在调查三弟的事情,还没来得及休息呢。”
姜姒觉得自己身为温淮之明面上的妻子,还是要维护一下他的。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温夫人刚坐下来,立马拿起手边的茶水朝姜姒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