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眼睑下垂,萧扬瞬间慌乱了起来:“不是的姒姒,我躲是因为,因为……我害怕自己会伤害到你。”
“怎么伤害?”姜姒明知故问。
萧扬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红,连带着耳朵一起。
到底是未经过情事的少年,平日里再矜贵高冷,在喜欢的人面前还是会变成最普通的样子。
姜姒却笑了。
她双手碰住萧扬的脸,再一次尝试靠近他的唇,浅尝辄止。然后抵在萧扬的额间,两人的鼻尖触碰在一起,轻声呢喃:
“我们都定亲了,你怕什么?”
姜姒停顿一下后,接着道:“除非,你有抛弃我的打算。”
“我没…”
萧扬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姒堵住了唇,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萧扬顿时感到小腹里升腾着一股热气,急促猛烈,他极力想要压抑着体内窜动的火。
可到底是个男子。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萧扬搂住姜姒的腰肢,一个转身将其放在榻上,低头看她时,眼神中翻滚着止不住的情欲,声音低哑:
“姒姒,你要是感到不喜欢,就对我说。”
“好。”
话音刚落,萧扬急促又滚烫的气息再次袭来,他感受着她唇齿间的清甜,轻轻舔舐,吸吮,逐渐深入其中。
“萧扬……”嘤咛声从唇齿间呼出,姜姒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眼神迷离勾人。
萧扬呼吸越发沉重,动作也越发急促。
他勾起姜姒腰间的衣带轻轻一扯,衣衫褪去,细腻白皙的肌肤很快绽放出一朵朵鲜花,红色肚兜似乎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萧扬的手在姜姒身上四处游离,惹得姜姒忍不住呻吟。
萧扬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势如破竹,手从背后触摸到姜姒肚兜上的红线,轻轻一拽,原本合身的衣衫变得宽松起来,萧扬喉结上下滚动,再俯身时,已没了阻碍……
姜姒醒来时感觉喉咙干涩,腰间酸痛,身上的痕迹无不提醒着她昨日的荒唐。
“小姐,你醒了。”云棋见姜姒醒来后,连忙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见姜姒疑惑,开口解释:
“萧公子走时特意吩咐奴婢,等小姐醒来,喂你喝些水。”
“哦,刚才萧公子还派人送了些药膏过来,小姐,你受伤了吗?”
姜姒的脸色发红,说话也有些不自然:“没。他什么时候走的?”
“之前都是天没亮就走了,这次等到天亮了一会儿才离开。”
“哦。”
姜姒洗澡后,吩咐云棋进来帮自己梳洗打扮,小丫头昨夜没在外面伺候,也不知道如今什么情况,看见姜姒身上一身痕迹,还以为她被欺负了。
“小姐…”云棋眼眶微红,眸中是隐隐的心疼:“你真的受伤了?怪不得萧公子一大早就派人送来药膏。”
“没有。这是……”姜姒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嗯…总之我没事,这件事也不要对任何人说。”
“云棋听小姐的,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了没事了,待会儿你把书意叫来,我有事吩咐他。”姜姒轻触着云棋的脸颊安抚。
过了好一会儿,书意才来,此时的姜姒坐在院中无所事事,桌上放着几盘精致的糕点解馋。
“回小姐的话,昨夜燕质子醒来之后就被接回了质子馆,据大夫说,他的血已经止住了,暂无性命之忧,静养几个月就好了。”
“行,下去吧。”
燕宸受伤对姜姒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虽然他之后很可能会报复回来,但总不能因为未知的事,就放过他吧?
所以姜姒并不后悔昨日伤了燕宸。
只可惜,不能直接杀了他。
萧扬一夜未归,刚回到萧府就被萧父抓了个正着。
“你昨晚去哪去了?”一声醇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萧扬颤颤地回头,看到的是萧父不怒自威的面容。
萧扬知道,父亲这是生气了。
“没干什么,喝醉了随便找了个地方睡着了。”萧扬打算蒙混过关,殊不知萧父并不打算放过他。
“随便找了个地方?你当我真不知道你一大早从姜府出来吗?”萧父平静的面容下带有一丝愠怒,就连带说出来的话也刻薄至极。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娶的姑娘,未成婚就随便与人同榻入睡,真是不知廉耻。”
“爹!我不许你这么说姒姒。”萧扬不敢相信自己的爹会说出这样的话,气急的同时也带有一丝失望。
“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是我强迫她的,是你引以为傲的儿子要纠缠她的,和她没关系。”
“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不会沉迷女色,如果不是她勾引你,你怎么会做出过分之举?”
“那是之前,现在早就不是了。”
萧扬直勾勾地盯着他爹,一字一句的说完,态度异常坚定。
“罢了,我今日来也不是要和你讨论这些事的,我已经决定了,让你明天就去边疆,此事也已经奏请皇上了。”
“为何这么突然,之前不是说…”
“好了,早些去历练早点回来也未尝不可,你不是还着急成婚吗?”
萧扬缄默。
他惊讶父亲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刺杀那件事如此,今日这件事亦是如此。
前一秒还要派人杀姜姒,可等他回来时却突然说同意了两个人的婚事。
还有今天,萧扬已经明显感到了他父亲的不悦,可萧父最终还是妥协了下来,又或者避而不谈,转而挑起其他话题。
不知为何,他内心隐隐有些不安,可又说不上来到底哪不对劲。
更何况他都已经和姜姒定亲了。
萧扬没有再回房间,而是去找了姜姒。
少女在茂密的树下荡着秋千,衣裙随风而动,地上掉落的花瓣也在一瞬间跟着翩翩起舞,美人如画。
萧扬让丫鬟退下,自己则站在旁边帮姜姒推绳子。
“姒姒,我明天就要去边疆了。”
突然起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此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