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林很…开心,棒极了。
两天后。
纪林瘫在躺椅上,嗑着瓜子,就着西瓜,好不快活,周围是一群忙碌,额头几欲冒烟的镇武司捕快,他们身前都有一沓厚厚的资料。
“大人,已经总结出来,这三人最有可能持有另一套钥匙。”
“三个人?三选一?我喜欢。”
放下西瓜,纪林接过李春成递过来的资料。
在纪林翻阅资料之际,李春成很自觉开口讲解道:
“李肖蓉,女,三十三岁,江湖女侠,二流武者,早年丧夫,无生育……”
“廖敏冲,女,三十岁,普通人,早年丧夫,育有一儿……”
“区永真,女,三十一岁,实力不详,疑似二流武者,未曾婚配,但作风不佳……”
“嘶~庄主有建安之骨,晋魏之风,吾辈楷模也。”
好家伙,纪林直呼好家伙,李老鬼也太会玩了,吾不及也。
摇头晃脑几句后,纪林端正脸色,“那行,由近及远,我们先调查区永真。”
青州,丹兰郡,知名县
虽然横跨一州,但区永真确实离纪林所在最近。
找到区永真时对方正在一秀才家做客,这秀才一看就是寒门子弟,宅屋占地很大,建筑很大气,就是看起来有些老旧,祖上是阔过的。
纪林等人一路闯入,最后在秀才的卧室门前停下。
李春成上前敲门。
“别再叫了,镇武司办案,赶快出来。”
“啊~”
是个男声,想来是秀才的声音,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没多久,衣衫整齐,脸色难看的秀才推门走出。
之后则是区永真,她淡妆轻抹,脸色微红,姿色中上乘,她脸色如常地边走边往怀里塞银票。
纪林瞥了一眼,大概二十两。
青州行情这么贵?
不过想想对方有修为在身,贵有贵的道理。
“区永真,你的事发了。”
李春成上前半步大喝一声,同时示意属下上前将其团团包围起来。
区永真脸色一变,居然是冲她来的,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喊冤,旁边的秀才就站不住了。
“大人,冤枉啊,区娘是良家女子,怎么可能干有罪之事。”
纪林转头看向皇帝不急太监急的秀才,淡淡道:
“你的腰带没扎紧。”
“怎么可能。”
秀才看都没看,大声反驳,毕竟他都没松过腰带。
纪林脸上突然露出玩味的表情,“这么肯定?”
说着他瞬间变得严肃,“给我进去搜。”
“不行。”
秀才想要阻拦,可是区区如何能阻拦身强马壮的镇武司捕快。
很快,一道惨叫声从房内响起,然后一个衣衫不整中年人被押出。
“王老爷,王秀才,你们爷俩玩的还挺花啊,旁听?作风不正,带走。”
在纪林的一声大喝下,王秀才子父俩瘫倒在地,玩了,都玩了。
在大周,谁都可以玩得花,唯独秀才不行,更惨的是被朝廷爪牙镇武司抓个现行。
秀才是地方推荐的有德有才之人,既然有德有才,就不能玩得花,不然就是罪加一等。
面如死灰的王家父子被抓走了,等待他们的是儿子秀才之名被剥夺,甚至有牢狱之灾。
原来是三人行,怪不得花得多。
纪林了然。
至于区永真,一般来说牢狱之灾是逃不了的了,除非她交钱,因为她这样单干,不交税,对大周危害极大。
若人人都学她,岂不是天下大乱?
而青楼是交税的,受到保护。
不过看区永真的表情,想来应付此事也是得心应手。
然后就见她从腰间取下一锦囊,“各位大人,这是小女子的税票,这次回头也会补交,不知大人说小女子事发了,却是不知小女子何罪之有?”
纪林一脸惊奇地看向区永真,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奇女子?当真是当真,离奇之离奇。
这时查看税票的李春成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
秀才说的没错,区永真是良家女子,懂得交税。
王秀才家院子,一张案桌,一快惊堂木,纪林端坐中央,前面是跪坐在地的区永真,两边则是镇武司捕快。
啪~
纪林神情陡然变得凌厉,冷声道:
“区永真,本官问你,你八月十八身在何处?”
区永真眼珠子轻转,回答道:“在普鲁县醉香楼。”
“想清楚再回答,回答不实,你免不了牢狱之灾。”
见对方很肯定,纪林转头看向李春成,后者点点头。
其实李春成啥也不知道,只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你八月十九在这处?”
“在普鲁县陈老爷家。”
“你八月二十……”
盗窃案实际发生在十月三,但纪林鸡贼地将时间往前推移一个多月。
为的是寻找漏洞。
随着纪林一天一天往后问,区永真也未曾显露不耐烦,反而对答如流,没有太多迟疑,对自己身在何处记得清清楚楚。
纪林从中还获得一个规律,那就是区永真除了去那醉香楼的次数比较多,那些王老爷,陈老爷,李公子家都是待个三四天就换掉。
等问到九月二十八号时,纪林停顿了一下。
“你为何对自己的行程记得如此清楚?”
因为区永真可以说是居无定所,除了在醉香楼居住的时间长一点,其余时间都是三天两头换地放炮。
堪比劳模。
区永真对此习以为常地回道:“好草不吃回头鸟,记清楚不再让他们进门。”
纪林等人:……
文坛没有区先生一席之地真是对不起了。
“你很缺钱?你这样单干应该赚的不少吧。”
“我喜欢喝酒,醉香楼的醉梦仙又比较贵,所以确实缺钱。”
纪林点头,示意李春成记下,回头调查。
“你十月二日身在何处?”
“大人,不问九月二十九日的?”
纪林目光一沉,严声呵斥道:“我问你答,快说,十月二日你身在何处。”
说话的同时,纪林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区永真的丝毫细微表情都瞒不住他。
“在醉香楼。”
“十月三日。”
“在醉香楼。”
“为何在醉香楼?”
区永真迟疑了。
“快说。”
“因,因为约定的人没来。”
“谁?”
“冰泉山庄庄主。”
“你刚才为何迟疑?”
“因为这些日子传闻冰泉山庄谋逆,所以民女心有顾忌。”
纪林眯了眯眼,这句话没有毛病,谁都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与反贼有关系。
“你俩如何认识的,何时认识,为何相约在醉香楼?”
在纪林的疑惑三连下,区永真很快就作出了回答。
“我们五年前在醉香楼相识,他出手大方,一次足够我买好几坛醉梦仙,而且他每次来都时隔两个月,有新鲜感,只是这次没赴约,后来才知道被抓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