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夏京那么大，能玩的地方那么多。
就算是92，能选的酒吧也超过三十家。
可偏偏，在这个晚上，付豪他们选了恩佐。
偏偏，在这个时候，碰到了马静雯。
明明DJ正卖力的打碟，动感的音乐震的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颤抖。
但这小小的卡座，却安静的像是鬼蜮。
“你……你是来玩儿的？”
付豪讪笑一声，结结巴巴的开口，想为马静雯找个稍微正当点儿的理由。
马静雯，看看付豪，又看看那个之前向她表白的男生，吸了口气，什么话都没说，站起身来，朝着旁边走去。
那包臀连衣下，白生生的大腿，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陈树光腾的一下起身，伸手抓住马静雯的手臂。
“别走，回来。”
马静雯也是喝多了，一个站立不稳，又栽倒在卡座上。
陈树光这一下起得急了，也是一阵头晕，缓了片刻后，才有些急促的追问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有，你穿的这衣服。”
陈树光急赤白脸的想要个解释，虽然他没什么立扬，但他就是想知道。
马静雯喘息了几下，捋了捋耳边的长发，点了点头。
“嗯，我来玩的。”
陈树光听了就有些高兴，也点了点头。
“我们也是，不过我们要走了，一起啊？我带你，呃，我们请你吃个宵夜，你刚才都吐了。”
付豪在一旁听的都想捂脸，老陈你还真信啊。
马静雯似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但仔细看，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摇了摇头。
“我那还有几个朋友，你们去吧，我要回去了。”
她又想起身，但陈树光却先一步抓住她的胳膊，不放手，试图挽留。
“别，你叫上你的朋友，我们一起怎么样？吃什么都行。”
两人正拉扯着，旁边又走来一个穿着小马甲，油头粉面，戴着耳钉，看着有些娘炮的家伙。
“雯雯，好了没，张老板等着……哎，您俩位是……看上雯雯了？不好意思啊哥，她这边还有个局，她暂时走不开，要不我再给您找俩？”
一句话，直接戳破了马静雯勉力包裹自己的气泡。
张老板……有个局……走不开……再找俩……
刚才就和好几个酒托打过交道的两人，自然清楚。
这男人就是专门帮手下小妹找局的中间人，说的难听点儿，叫他鸡头都可以。
有的酒托没有中间人，就需要自己找活，例如咪咪她们。
有的有，这些家伙认识不少老板阔少，他们有需要的时候，就会让鸡头带些小妹过来组局，小妹拿提成，鸡头抽佣金，算是相互依存的。
当然了，这些都是付豪的猜测，而陈树光就哪管那么多，他此时看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分外讨厌，张嘴吼道。
“她哪儿也不去！”
油头听了，颇有些唾面自干的本事，依然笑着劝道。
“哥，您行行好，咱总得讲个先来后到不是，雯雯，你也劝劝哥，要不这样，我先给您找俩，等雯雯忙完了，再让她来陪你。”
先来后到……叫她来陪……
陈树光听着这些话，突然觉得如此刺耳，热血上涌，感觉整个人都气炸了。
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酒瓶，就要砸过去。
砰~
“嘶~”
付豪龇牙咧嘴的捂着手臂，刚才他下意识的拦了一下，结果老陈这小子，手法如此飘忽不定，没抓住，打在小臂上了。
他拦住还要发飙的陈树光，而那个鸡贼的家伙已经抓着马静雯跑了。
好一会儿，不断挣扎的陈树光才安静下来。
他也不说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
过了片刻，拿起酒瓶就往嘴里怼。
付豪看着心里也难受，想了下，又把咪咪她们叫过来，吩咐她们陪着，随后拿起手包，去找那油头了。
在店里游走了半天，才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堵住了那油头。
“聊两句？”
付豪拍了拍他的肩膀。
油头回头看见他，顿时露出一抹讨好的笑，点点头。
付豪和他一起走出酒吧，等没了那震耳欲聋的音乐，整个人似乎都通透了许多。
“哥，来一支？”
付豪没接，自己拿了包九五出来，散了支。
“呵呵，献丑了哥，您这烟好，谢了啊。”
油头接了，先给付豪点上，才点自己的。
付豪吸了口，想了想，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那油头很会察言观色，主动试探的问道。
“哥是想问雯雯的事儿？”
付豪点点头。
油头了然，看刚才那样子估计也是有故事的，他也不问具体，就直截了当的把雯雯的底卖了。
“雯雯来我这儿才半拉月，就陪人喝喝酒，我没碰，纯原装。”
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付豪还是稍微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那还好，陪人喝喝酒而已。
没等他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就接着听到。
“她在我这儿挂的价是3万，第一夜，哥你有兴趣不？”
付豪一口烟戳到了肺里，呛的他眼泪都飙出来了。
艹，这真是特么的扯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