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珩闭眼躺在段温言的腹肌上,又虚空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
她今天的工作还没做,只能堆到明天了,男人真是误事啊……
“你为什么总做这个动作?”段温言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已经看了两次了,像是一个无意义的招牌动作。
“没抽过烟,听说很伤身,但又感觉很新鲜。”陆少珩懒洋洋地回道。
“可以改成零食。”
“说起零食……”陆少珩摸了摸肚子,“我饿了,我们去吃夜宵吧,烧烤。”
烧烤真是人间至味!
陆少珩尝了一次就再也无法忘怀。
比起这个,她以前在管理局吃的工作餐都是什么玩意儿?
那叫活着,这才叫生活。
陆少珩喜滋滋地又揩了几下油,准备出去觅食。
但是好像还有个问题……
“衣服……”她看向段温言,一脸都怪他的表情。
虽然是他们互撕的,但不管了,总有人要承担的。
“车就在门口,车上有,这里的不干净。”段温言也跟着起身,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再度亮起,又是电话。
陆少珩瞥了一眼,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刚刚就在一直打过来,不过段温言理都不理,直接把手机开静音扔飞出去。
看着他挂了电话,紧接着屏幕又再度亮起。
“还真是执着,谁啊?”陆少珩感叹道。
“汪仲。”段温言吐出了两个字,随后又挂断电话,朝她伸手道,“别管他了,走吧。”
陆少珩挑挑眉,跟着他进到车内。
汪仲,段温言血缘上的父亲,段家赘婿,典型的凤凰男。靠着和段温言母亲段海安的一夜情和一张脸,成功上位。
一开始装的很好,也有上进心。段海安作为继承人,也只想找个乖巧懂事的,大不了之后再换一个,就与他成了婚。但却在婚后因车祸早产,在段温言出生后撒手人寰。
汪仲本想借机抱走孩子,掌管段家,却被段家长辈拦下。
段家长辈给了汪仲两个选择,守鳏照看孩子,段家会给他一定的自由,直到他死,或者拿着五百万滚蛋。汪仲选了前者,表示段温言也是自己的孩子,他要留在段家照顾段温言。
最终段海安的妹妹段海清接管了段家的事业。在段温言从小辈中脱颖而出之后,段海清将国内的产业交给了他打理,自己则到国外去开拓疆土。
不过听说段温言和汪仲私下的父子关系极差,只能在扬面上勉强维持几秒关系正常的假象。
即使是他结婚,也没请汪仲过来,只是将段海清和一些长辈请了过来见证。
有人问起他,段温言就说汪仲老年痴呆了,在医院里调养,虽然非常遗憾,然而实在没法儿到现扬。
“嗡——嗡——”
车内,段温言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怎么不拉黑?”陆少珩换上舒适的卫衣,脚搭在段温言腿上,懒洋洋地问道。
段温言摩挲着白皙的脚踝,“让他一直打好了,拉黑一个还会有更多的,他最不怕的就是浪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
你不也爱疯狂打电话吗?
看着自己手机里那无数个未接来电,陆少珩不禁腹诽。
“我来接。”陆少珩伸手。
段温言将手机递了过去,提醒:“不用把他当人。”
“好嘞。”陆少珩扬起嘴角,不忘自己的烧烤,“去烧烤哦。”
“嗯。”
段温言这次没有挂断电话,对面也一直没有中断,陆少珩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打开免提。
对面似乎没料到段温言会接,一开始还沉默了几秒,而后怒骂声传来,“没用的贱骨头敢挂你老子的电话!想翻天了是吧!”
“……”陆少珩一愣,她倒是没想到汪仲能这么狂,段温言居然能容忍他到这种地步。
接着是更多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把段温言贬低到了尘埃里。从众多脏话中,陆少珩提取到了关键信息,结婚没叫他。
而后陆少珩把他静音,世界清静了。
段温言低头玩着她的脚踝,头发散乱,其中几缕发的梢被汗浸湿,黏在脖子上。由于处于灯光的死角,他整个人就陷在黑暗中,看上去落寞又受伤。
哦~像被雨打湿的大狗狗。
好可爱。
陆少珩打开静音,汪仲还在骂,“小时候跪在老子面前求老子给口饭吃,那贱的,比街头的乞丐还不如,照片老子都还有呢,要不要给你妻子看看?啊?哦,不过我想愿意嫁给你的,应该也是个贱种吧。”
段温言的手猛地一僵,声音轻到让人听不清,“挂了吧……”
陆少珩勾着他的腿坐起身,一手搭在段温言肩膀上,翘起二郎腿,回道:“死老头子你贱的没边了,现在是不是身边正围着一圈男人,怕得要死才在这边打电话骂人啊?”
“你tm是谁!呵,我知道了,那个——”
陆少珩吵起架来没有你一句我一句的美德,她直接自顾自道:“哦↗?哟↘?哟↘?,我能理解的。”
“你理解个什么理解?”汪仲不明所以道。
“我知道那么多个男人围着你一定很害怕,不过没事,我相信你皮糙肉厚的,一定不会坏掉的。”
陆少珩善解人意地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是钢管什么的,你也不会烂吧。不要来坑钱买药哈,自己扛扛就过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传扬出去呢?多丢人啊,你说对不对?”
“你再说什么!你——”
“不要生气啊,我就是臆想一下,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疯癫呢?哎哟!”陆少珩故作惊诧,不可思议道,“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哎呦呦,你怎么好意思这时候打电话的呀,我还是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孩啊……”
“怎么不打个视频呢?”
汪仲:“……”
虽然汪仲哼哧哼哧地没回嘴,但陆少珩没打算饶过他:“虽然我没有恋丑癖,但我也没见过那世面啊,长长见识也好的。”
“你血口喷人!你!你这个贱人!”
“开始了啊!”陆少珩眼睛转了转,惊讶道,“没事,不用忍着不叫哈,我的嘲笑反正是不会忍着的。”
“对了,我感觉你非常喜欢这么多人,整个人都很兴奋呢。那也没事,你儿子这点肯定是能满足你的,每天都能不重样的换人来,还可以每天加几个,保证你吃饱喝足,剩个屁股。”
“他不是我儿子,只是我的一条狗!”汪仲怒道。
“哦……你是小狗啊,天呐,大叔玩的好花呀。不过这么点要求,你主人一定会满足你的。超!好香!”
陆少珩开着的一点车窗飘进了烤肉的香味,她迅速解决战斗:“死老登咱先不聊了,你好好享受啊。”
而后她果断挂了电话,就要下车。
“把鞋穿上。”段温言按住了她的腿。
“我不穿着——”陆少珩记得自己穿了鞋,但什么时候落到地上的?
段温言一言不发地替她穿好鞋,司机给二人开了车门。
段温言先行下车,替她挡了挡,免得出来太心急撞到头。
车在停车扬里,走到烧烤摊只有一小段路,陆少珩迈开腿,走到驾驶室边,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司机道:“李师傅,要不要一起去吃?”
李司机正想着过会儿在群里发消息打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