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这张脸，终究是个祸害！”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四周。
顾棠颂吃痛地捂住脸颊，不敢置信地看向来人：“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顾明哲怒火中烧，“这周都不许出家门！”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转头跟拍卖会负责人说：“实在抱歉。小女不懂事，还请你们多担待。”
在顾明哲面前，负责人有气也不敢撒，只得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是，还好您来得及时。”
“顾续年……你等着！”顾棠颂恶狠狠地瞪她，红着眼睛甩袖离去。
顾明哲弯身捡起脚下的纸团，把它展开，随意看了两眼。
“闻廷。”他有些吃惊地问顾续年，“他真是你的朋友？”
之前在网上看到闻廷邀请她去参加世锦赛，他只当是媒体博眼球。
未曾想到，他这个自小就是傻子的女儿，还能交到闻廷这样有头有脸的朋友。
“既然胜负已分，那就别待这浪费时间了。”
顾续年身后的声音略有熟悉，顾明哲抬头望去。
一瞬间，他睁大了双眼：“席总？”
“续、续年！”大堂旁的小径上，楚时气喘吁吁地跑来，只觉眼前这条鹅卵石道路过分碍脚，“抱歉……我来晚了！我刚处理好我爸的事……”
他站稳在长桌前，扫视了周遭一眼，问道：“拍卖会还没结束吧？”
拍卖会负责人很遗憾地摇头：“楚时先生，拍卖会已经在十分钟前结束了。”
楚时：“不是九点结束吗？现在才八点半都不到。”
“不好意思。因为闻廷先生出了天价，所以拍卖会提早结束了。”
“天价？他出了多少，我出他的双倍！”楚时走到顾续年身侧，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慌，我一定拿下离昕乐园。”
负责人干脆地拒绝：“这个，我们无可奉告。”
楚时皱眉道：“我出他的三倍。把离昕乐园让给我。”
“楚时先生……”负责人为难地抓了几下头顶的小辫子，有点哭笑不得，“离昕乐园目前就是沾了离昕镇的光才如此火爆，等假期一结束，踏足它的人还不如旁边的学校多。你又何必执着于这个小小乐园呢？”
顾续年敛下眸子，拉住楚时想要上前的身体。
“算了。”她对他摇头。
“不行，我答应过你的事，肯定会做到。”楚时思忖了片刻，“今天一整个上午我都有空。这样，我们去餐厅，吃些菜再想办法。”
席知遥站在顾续年前侧方，目光凝起：“她还有事。”
顾续年莫名地瞟他：“我自己都不知道待会有事要做。”
“那我们走吧。”楚时朝他微点了下头，扬唇浅笑道，“席总，久仰大名。我先失陪了，下次再见。”
……
“续年，真是对不起。”
阳光正好的小径上，楚时懊恼地拍手：“我要是早来半小时，还有闻廷什么事？”
顾续年微笑着摇头：“画展的事，是怎么解决的？”
说到这个，他呼出一大口气，找了张干净的长椅坐下：“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那位破坏者格外小心谨慎。警方查看了周围所有的监控录像，直到今天凌晨都没有找出破绽。所幸艺术馆处于中西区的中心位置，人流量比较大。”
“最后，是一个路人站出来指认了破坏者。”
“他也是个画家，但每月入不敷出。饿到极致时，偷了艺术馆对面餐馆的两个包子，被追骂后就从偏僻的小路拐进艺术馆里。他见面前一幅幅画作堪称完美，忽然心生恨意，用前台准备给白纸上色的黑墨水全部泼在了画上。”
“我爸，经过我整夜的开导和承诺一定帮他再找到XI的画作，人才精神了点。”
听楚时缓缓道来，顾续年默不作声。
半晌，她轻嗅了空气说：“绿巴黎颜色淡雅，味道也是。要是不仔细闻，还闻不到。”
“你也喜欢绿巴黎吗？”楚时笑着看她，“等待一小簇一小簇的浅绿白花朵竞相开放，心情都会变得很愉悦。”
顾续年没进过那家艺术馆，她猜测地问：“艺术馆里放有很多绿巴黎吧？”
楚时却是摇头否认：“我爸怕那些花的味道沾染了XI的画作，所以从来都只摆假花。”
眼前浮现出昨天掉在地上淋雨的一小朵绿巴黎，顾续年将双手叠起，眺望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
“哦……不知不觉讲了这么长时间。你饿了吗？有没有吃早餐？”楚时站起来，“走，我带你去吃海鲜大餐！”
他领着顾续年，驱车到一家名为“花海奉鲜”的餐厅下。
服务员热情地跟上两人的脚步：“楚先生，还是以前的位置吗？”
“这位小姐长得很漂亮！”她夸赞道，压低声音问他，“雨烟小姐不来吗？”
楚时斜睨了她一眼：“你的话很多。”
服务员连忙道歉：“二位请跟我来。”
进入包间，里面的温度比大厅内更胜一筹。顾续年打开环灯，四处都被照得暖意洋洋。
她坐上真皮沙发，楚时不禁笑起来：“你现在的模样，还真像在冬日里晒太阳的小猫。”
说着，他坐到顾续年的对面，给她泡了杯热茶：“开车来的路上，我想到了几个让你能在半月之内，赚到千万及以上的钱。”
顾续年接过茶杯，来了明显的兴趣：“你说。”
“我以你的名义，给学校和福利院各捐一栋楼。”
“你……”
“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楚时道，“这样，你虽然没有得到实质的金钱，但会获得一些董事长和爱心组织的认可。之后，还怕欲投无门？”
顾续年直接地问：“有什么条件？”
楚时盯了她一阵，微微地笑：“好好读完剩下的两年大学，再去读研读博。即便想要快速成长，也不能把学业丢弃。”
“还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