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它会想你的，对吧阿泽？”楚樾拉了拉狗绳，阿泽立马配合地“汪汪”叫了两声。
“樾樾就知道骗我。”然后把人摁到树干上亲。
两人每次接吻的时候谁都不闭眼睛，就那么看着对方。
楚樾总是会走神，顾时泽就会捏他的腰，楚樾就会报复性地咬顾时泽的唇。
楚樾觉得嘴唇都要发麻了，顾时泽像是怎么亲也亲不够，一直不肯退出来。
一想到这人好几天都见不到了，楚樾也没着急马上把人推开。
顾时泽摸了摸楚樾的腺体，停止了这个亲吻，“乖宝，能让我闻一下你的味道吗？”
“白日宣淫啊？”“没有，就是突然有点想闻了。”
“好吧。”
过了好一会，楚樾闻到，“闻到了没？”
老槐树已经到了花期，风一吹过，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掉落下来。
顾时泽埋在楚樾的颈窝，“好甜的味道。”
*
方舟市。
顾时泽一下机扬就看到了人群的焦点——霍繁女士。
霍繁把波浪卷改成了黑长直，干净利落的法式复古套装，飒爽中透出知识分子的文艺气息和沉静克制的高智感。
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个墨镜，顾时泽经常见到霍女士戴着这个墨镜，“妈，我给你换个新的墨镜吧？”
霍繁把墨镜摘下，“你懂什么？这是你爸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顾时泽挑了挑眉，“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丧偶式婚姻呢。”
来到停车扬，霍繁才拍了一下顾时泽的头，“我和你爸感情好得很。”
顾时泽系上安全带，“好得很还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然后他又抢在霍繁说话之前先发制人——
“你可别说什么是为了我的美好未来，我刚还没成年就开始管理家业了，现在你俩退休都没问题。”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算了，还是聊一聊你的身体吧。”
顾时泽闭上了眼睛，“这次找的医生靠谱不？”
说起这个霍繁就感到非常自责，徐倾那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居然对自己的儿子有那么……算了。
“人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连他的亲朋好友都八竿子和你打不到一块去，而且孩子都两个了。”
“好的，我知道了，徐倾怎么样了？”
“不是你说的不要直接丢海里吗？丢国外去了，免得她再来骚扰你。”
*
从检查到等待结果，三天的时间，霍繁一直陪着顾时泽。
白色系的家具，米白色的窗帘，顾时泽坐在浅色的羊毛毯上一直盯着手机。
霍繁也凑过去看，是家里客厅的监控。
画面上的楚樾要么光着脚走来走去，要么躺在沙发上吃冰激淋，要么就在抱着阿泽滚在地上玩。
“你老婆也不打个电话给你？”“他比较忙。”
霍繁白了他一眼，“出息，自己想就直接打电话给他。”
顾时泽抬头，“妈，樾樾刚才自己喝完了一碗中药，而且他还偷吃冰激淋。”
霍繁：“闲的没事就去给我泡咖啡。”
“不是，”顾时泽的眼神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我在的时候，他都是要我搂搂抱抱哄着才肯喝。”
“哦~”霍繁低头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小樾是在借机和你撒娇咯。”
顾时泽仰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霍女士，“妈，你说樾樾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个问题可难到霍繁了，毕竟她也就谈过那么一次恋爱。
并不是所有的Omega都能理解另一位Omega在想什么，而且年龄的代沟还摆在那里。
霍繁斟酌了一下措辞，“儿子，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宝宝关系’？意思就是可以叫宝宝，但是我们没关系。”
顾时泽立马失落，“那樾樾不喜欢我。”
霍繁：“那话也不能这么说。”
“那他喜欢我。”
行，这天没法聊。
*
检查结果出来了，和徐倾那边得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过顾时泽的记忆确实是被篡改了不少。
方海道已经有点谢顶了，圆圆的面孔看起来很有福气，笑起来也很有亲和力。
顾时泽：“那能恢复我原来的记忆吗？”
方海道习惯性地摸了摸手腕上的表——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不过这个过程会很复杂，而且还有就是有没有必要恢复的问题。
因为哪些记忆是实实在在被改了，哪些是你受到了一定的心理暗示从而去做出这样的行为，哪些是你真实想要做出的行为，这些都有点难以界定。
不管是哪种，这些行为都已经发生了。”
霍繁问道：“那他的腺体呢？以及他为什么闻不到伴侣信息素的味道？”
“闻不到信息素其实也可以归结为反向标记的原因，顾少爷，你是不是长期处于非常焦虑的状态。”
顾时泽点了点头：“就算我抱着我夫人睡觉，也还是会睡不着。”
“按理来说，反向标记之后，只要得到了伴侣的安抚，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既然你和你夫人住一起，怎么还会如此焦虑？”
因为是我害他死过一次，因为他不爱我了，因为他要离开我。
“因为……”顾时泽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
方海道和霍繁对视一眼，顾时泽很明显不想配合的样子。
方海道又换了一种方法，“顾少爷，你看你这边能否带伴侣来做一下检查，这样也方便系统了解你们的情况。”
顾时泽还是摇头拒绝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有病，会吓跑他的。”
霍繁虽然没怎么参与过顾时泽的成长，但是又深知顾时泽和他爸一样的倔脾气。
有什么不想说或者不想做的事，那是用跳楼威胁都不行。
霍繁又问道：“那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吗？”
方海道的回答和当初的徐倾一样，用药物干预，然后以损害身体为代价。
“医生，那如果对方要洗掉标记呢？”
霍繁不可置信地问道：“小樾他要洗掉标记？”
方海道觉得问题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