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上去和宁妄哥说一声。”
说完楚樾又觉得自己太容易被哄好了，“然后起码一个星期之内你不能再乱来。”
“可是，你的发|情期好像就在三天之后。”
“……你就总算着这种日子是吧？”
“也没有，偶尔想一下。”
“你先松开，我要上去。”
“我和你一起。”“不用，我有点事要和宁妄哥说。”
“好吧，”顾时泽松开了楚樾，“你要是敢跑，我就去跳楼。”
楚樾笑骂道：“神经病。”
*
宁妄听到门铃声，“小樾你回来了。”
楚樾进去抱起在睡觉的阿泽，“宁妄哥，顾时泽他来接我了。”
宁妄点头表示理解，“那你和他回去吧。”
“嗯，好的，”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楚樾也没太不好意思，“谢谢宁妄哥的照顾。”
“没事，”宁妄想了一下，“之前顾时泽给我打过电话。”
楚樾愣了一下，“他给你打电话？”
“嗯，他问我你是不是想和他离婚。”
“然后呢？”“我说是。”
楚樾大脑一片空白——
“我想明白了，我不会让你洗掉标记，不会让你和我离婚，你也别想搬出去住。”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哦，好的，那我先走了。”
快到电梯口的时候，宁妄叫住了楚樾：“小樾，如果还喜欢，要不……”
“我知道了。”
*
楚樾下来之后，顾时泽想和他接吻。
楚樾说什么也不肯，他把吃的挂在顾时泽的手上，自己抱起阿泽进了后座。
好不容易捱到家，顾时泽不管不顾地就要亲过来。
楚樾哄道：“我先去刷完牙好不好？”
早知道就不吃那该死的猪蹄了。
*
顾时泽的吻落了下来。
温柔地，强势地，不容拒绝地。
他们接过好多次吻，尤其是回来以后，顾时泽几乎只要一有机会就亲过来。
但是心仍然在耳畔发出“噗通”的声响，楚樾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住了顾时泽的脖颈。
雪松的味道好好闻。
顾时泽单手揽住了楚樾的腰，宽大有力的手掌托着他的后背。
楚樾浑身发软，身上也出了点汗，衣服被捂出褶子，是顾时泽五指的形状。
阳台上的落地窗没有关上，现在快到凌晨了，夜风有些凉。
吹到楚樾这边，让原本就出了汗的身体有些发抖。
顾时泽的肩背劲瘦宽阔，楚樾主动贴得更近，渴望汲取一些温暖。
唇瓣突然分开，楚樾看着顾时泽转身把窗户给关上了。
然后顾时泽把楚樾抱到书桌上，扶着他的腰，“眼睛怎么红了？”
楚樾也不知道，“你不让我换气。”
“那你现在换好了吗？”“换好了。”
这次顾时泽没有那么强势，他只是一下一下地吮吸着楚樾的唇瓣。
楚樾这个被亲的没有脸红，反倒是看起来游刃有余的顾时泽脸红了。
楚樾问他：“脸红什么？”
窗户外面不知道是谁在放烟花，远远的，无声的。
“我爱你。”
*
楚樾又开始心安理得地赖床了。
昨晚实在是太困了，虽然顾时泽确实没对他做什么，但他后面还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连澡都是顾时泽给他洗的，真的好腻歪，楚樾迷迷糊糊地想。
“乖宝，起床了。”顾时泽又来捏楚樾的脸。
“不要，我就要睡觉。”“都快11点了。”
“那你12点叫我。”“好。”
顾时泽握住楚樾的左手，上面还戴着他送的红绳。
*
顾时泽最近有点开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楚樾也许、可能、大概还有那么一丝……喜欢他？
楚樾现在很乖，他会任由自己亲亲抱抱，不会说让他伤心的话，偶尔晚上还会主动把腿架到他身上。
他们会在影音室里一起看无聊的电影，男女主明明就在眼前，两人就跟瞎子似的看不见对方，实在是无力吐槽。
但灯光有些暧昧，黑色的软音隔包，沙发宽大得足以让两个人都陷进去，楚樾的唇舌在顾时泽的逗弄中溃不成军。
偶尔楚樾也会很凶地发脾气：不想起床，不想吃饭，不想运动……总之就是健康的生活方式他都不太想。
但是也很容易就能哄好。
*
顾时泽在小房间里把新打印出来的照片贴在墙上，然后坐在地上开始画戒指设计稿。
这已经是第十次改稿了。
有的时候他会突然想：这算是谈恋爱吗？应该是有点……喜欢的吧？
顾时泽兀自对着画稿笑了。
那段时间，顾时泽的睡眠质量相比之前好了一些，但是仍然需要借助药物。
他每天都在尝试着闻到楚樾信息素的味道，但还是不能。
顾时泽不知道原因，也不愿意去深究，就像他在快做噩梦的时候就会提前醒过来。
*
顾时泽看见楚樾对着手机笑得开心，便问他：“乖宝，你在看什么？”
楚樾：“刚才宁妄哥和我说，他差顾朗星要订婚了。”
顾时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顾朗星给他发了八百条轰炸信息来表达喜悦之情。
“挺快的。”
楚樾沉睡已久的八卦之心突然迸发，“你说他俩订婚的时候得是什么样子啊？我都还没参加过订婚宴呢。”
顾时泽摸楚樾的脸：“你想办吗？”
楚樾：？？？
顾时泽又问了一遍。
楚樾摸顾时泽的额头，温度很正常，“你在胡说什么？”
“没什么。”
顾时泽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真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都已经结婚三年了，还想补办订婚宴。
*
不过在顾朗星的订婚宴之前，顾家里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霍繁女士的生日。
白平市最大最豪华的哥特式风格的城堡沿湖公馆，据说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产物。
路口处就是绵延的花径，两侧是悠扬的管弦乐队，罗马风的雕塑音乐喷泉一重比一重壮观，再穿过光鲜洁净大得可以打高尔夫的草坪，才来到厚重的雕花木门。
霍繁女士无疑是今晚最抢眼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