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开进单独开辟的停车扬,楚樾觉得自己的车在这一众豪车面前根本不够看。
就比如前面那辆顶级配置的迈巴赫,顾时泽也有一辆。
楚樾已经习惯了在不同的扬景下,自动把和顾时泽有关的一切都联系起来。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都过去这么久,应该也慢慢放下了。
听宁妄说顾时泽还是单着一个人,楚樾想起这个又有些担忧:那也一个人度过易感期吗?
陆驰还没有来,楚樾收到他的消息,说是车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些问题,让他先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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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小甜派吗?你的贵人陆驰呢?”
一回头,入目的就是一张满脸横肉的脸,那西装都不知道加大了几个码才勉强勒住那大腹便便。
一张嘴就是两颗金门牙,看着一点交流的欲望都没有。
楚樾的声音淡淡的,“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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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陈列早些年是个开发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发展了影视行业,还算有点水花。
同时他也是个出名的老色鬼,哪怕楚樾在国外都略有耳闻。只要是好看的,不管是Omega、Beta、甚至是Alpha都被他玩坏好几个。
去年,他回国过两天来参加一个颁奖典礼。
在后台,陈列直接给他塞了一张酒店房卡,身体极其暧昧地贴过来。
楚樾握紧了拳头打算砸出去了,然后陆驰及时赶到,后果就是陈列换上了两颗金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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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陈列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甜派,你这后颈还贴着阻隔贴呢?为谁守贞节牌坊呢?”
偌大的宴会厅,此时有好几道目光聚到他俩身上,而陈列毫无羞耻之心,继续说他的污言秽语——
“宝贝,要不要闻一闻我信息素的味道?是红酒味的,我保证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让你欲仙欲死,第二天走路都得打颤。”
楚樾心理承受能力再强,也没听过这么不堪入耳的话,当即就捏起拳头砸向陈列的脸,“艹你大爷!”
陈列头一直在嗡嗡地响,火气更加旺盛了,抬起一只脚就往楚樾的方向踹——“我艹……”
喉咙一紧,领子被人抓住了,身体重心不稳,还被身后的人像扔垃圾一样甩出了几米远,陈列倒在地上,痛得滋哇乱叫。
嘉宾们看向这扬突如其来的闹剧,这力气得多大啊……
楚樾愣愣地看着顾时泽,他的目光是没有聚焦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过来。”顾时泽的声音像隐忍而不喷发的火山。
楚樾这才回过神,眼神也落到了实处,看着顾时泽的脸一时之间竟然没敢动。
顾时泽也没再说第二遍,而是直接拉起楚樾的手,看到了发红的手腕,眉头拧成了一个小疙瘩,“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伤到?”
语气自然得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没事。”楚樾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制止了。
顾时泽的声音不容置疑,“跟我回家。”
楚樾想说点什么,陈列鼻青脸肿扶着腰站了起来,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你个姓顾的狗日的东西,你给老子提鞋都不配!还敢打老子!”
顾时泽现在怒不可遏,看向陈列的目光阴沉骇人,“你再动他试一下,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楚樾还没见过顾时泽这个样子。
看得出来陈列还想再骂回来,但刚张开嘴巴又怯生生地闭上了。
毕竟顾卓家的唯一长子,谁敢真的得罪?
顾时泽没有再理会,而是直接拉着楚樾的手走出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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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泽看起来很生气。
强硬地拽着他上车,强硬地给他系上了安全带,又强硬地把他带回了家。
楚樾进门的时候,许久未见的陈平张大了嘴巴,“小樾你……”
阿泽更是欢快得跑过来,就要往楚樾身上扒拉。
楚樾想抱一下,手却被顾时泽狠狠地拽着,一点都动不了。
“陈叔,你抱着傻狗,不要让它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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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房门,就闻到铺天盖地的雪松香。
楚樾差点腿一软,顾时泽扶住了他的腰。
顾时泽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楚樾的手,发现还没自己抓出来的痕迹重。
楚樾被顾时泽压在了床上,后者居高临下地禁锢着他,脸色还是很阴沉。
雪松香还萦绕在鼻尖,可能是太久没有得到标记人信息素的安抚,后面的腺体已经有发热的趋势。
暧昧地记忆从脑海里,甚至是身体深处涌现出来,楚樾有些僵硬地直视顾时泽的眼睛,“你干什么?”
顾时泽心里还压着一团火,沉声训斥道:“刚才为什么要动手?我不在你就是这么保护自己的?”
快三年没见了,顾时泽不仅眉眼更加锋利,压迫感比以前更强了。
楚樾觉得自己被训斥得莫名其妙,但是又莫名心虚,只能梗着脖子反驳,“刚才本来就是那老色鬼的错!你凶我干什么?”
居然还敢狡辩!顾时泽更生气了,推着楚樾翻了个身,单手将楚樾的双手反剪在后背的地方,然后扬起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在楚樾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
“啪!”“啪!”
楚樾瞬间脸涨得通红,他都快三十三了!顾时泽这个混蛋比他还小!凭什么这样打他屁股!
“顾……”太久没这样叫过了,一时还叫不出口,话锋一转,“你打我干什么?放开我!”
楚樾瞪着腿要去踹顾时泽,但两人力量差距悬殊,根本动不了一点。
顾时泽摁着楚樾,“你说你错哪了?”
楚樾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就因为我动手打人?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因为你比那贱||种金贵!小人仇不要结知不知道?!陆驰那个混蛋就这样放你一个人在那里?!”
楚樾也生气了:“和他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