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顾时泽把楚樾抱去刷牙,“以前又不是没()过。”
楚樾刷牙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着镜子,他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顾时泽你个流氓,就不能先把衣服给穿上吗?”
顾时泽一会纯情,一会sao得要死,“我哪里你没见过?”
刷完牙后楚樾没骨头地躺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睛,看顾时泽换衣服。
现在是傍晚,卧室内窗帘紧闭,没有开灯,光线有些昏暗,但是顾时泽的轮廓和剪影已经足够养眼。
Alpha天生的高大宽阔,肌肉舒展,匀称地覆在骨架上,双腿修长有力,有锻炼过的痕迹,皮肤也是冷白色,但不会像自己的稍微用点劲就泛红。
衣服穿上之后,又不会显得很壮实,即使是宽松的裤子,也能看出他的腿很长。
楚樾其实见过挺多俊男靓女,但是顾时泽独一份,无可替代。
“顾时泽,你腿好长。”楚樾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顾时泽愣了一下,随即施施然道:“你喜欢就好。”
*
近两天吃饭,顾时泽看楚樾不是很有胃口的样子,就问他怎么了?
楚樾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疼。”
陈平问道:“上火发炎了?”
顾时泽有些尴尬地咳了一下,“樾樾上火了就多喝开水。”
楚樾很无语,“顾时泽,我是牙齿疼。”不是喉咙疼。
顾时泽放下筷子,“嘴巴张开我看看。”
“在我回来的时候就有点疼了,”楚樾的声音很小,“我以为只是有点上火就没在意。”
然后很顺从地张开了嘴巴。
顾时泽仔细看了一眼,“好像后槽牙长了什么东西。”
楚樾吓了一跳,有点懵懵地问道,“是干了坏事就会长坏东西吗?”
这是什么迷惑又可爱的发言?
要不是陈叔在这里,顾时泽真的会把楚樾抱在腿上狠狠地亲。
陈平走了过来,“小樾我来看一下。”
看完后,陈平经验老道地说:“小樾应该是长智齿了,还有点发炎。”
“智齿?”“智齿!”
楚樾有时候生活常识匮乏得令人惊讶,他问顾时泽:“是智慧的牙齿吗?就像慢羊羊会长智慧草一样。”
“嗯,”顾时泽一本正经地点头,“樾樾要长脑子了。”
“你取笑我,这智齿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感觉越来越疼了顾时泽。”
“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
楚樾坐在车上,手一直摸着侧脸,“你们有钱人不都是请自己的医生到家里来吗?”
“你从哪里学来的?”
楚樾疼迷糊了,自顾自说话道:“司机也没有,每次都要你自己来开,班也没怎么见你上过,咱家是不是很穷啊?”
“一般吧,应该是不穷的。”
“哦,好吧,”楚樾有点恹恹的,“我之前给你的卡你花完了没?攒了不少呢。”
顾时泽强忍笑意:“怎么?你要拿回去?”
“不是,”楚樾感觉牙齿越来越疼了,“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找我要,我又攒了一笔。”
山脚下的牙医诊所很快就到了,顾时泽要把楚樾抱下来,楚樾不肯,“你不要搞得我难产一样好不好?”
顾时泽低声呵斥道,“说什么呢?!”
*
检查的时候,楚樾疼得嘴巴都张不开,医生说是牙齿撑破了皮,溃烂发炎了。
楚樾问道:“那消炎之后呢?”
“看情况,有一些人消炎之后适应个几天就不疼了,有一些可能智齿长歪了会顶到肉就要拔掉。”
楚樾反应很大:“我不要拔牙!”
顾时泽拍了拍楚樾的背,“没事的,先消炎吧。”
楚樾不想打针,就开了一些药。
*
夜晚。
“顾时泽,我不要拔牙……”楚樾被顾时泽圈在怀里,声音还带上了哭腔,“好疼。”
顾时泽拍了拍楚樾的背,“乖,没说一定要拔牙。”
楚樾像是受到了什么大刺激,泪眼婆娑地从凑近顾时泽的脸,额头、眼睛、鼻子、嘴巴、下巴都亲了一遍。
没带任何情欲的,就只是单纯地想亲他。
“顾时泽,之前我生病了。”楚樾的心理防线因为一件小事在一点点崩塌,反正迟早也要向顾时泽坦白的。
顾时泽的声音有些颤抖,“什么病?”
“前期还做了化疗,头发都没了,好丑……”
顾时泽摸了摸楚樾的头发,“不会,后面呢?”
“做了骨髓移植,现在好了。”
轻飘飘两句话,概括了一年多的治疗。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去了温哥华,你说要带我去的,我就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个时候我太害怕了,我怕自己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又一堆的毛病没和我说,好像怎么哄都哄不好你,顾时泽你怎么这么难哄啊……”
楚樾像只八爪鱼手脚并用禁锢在顾时泽身上,“我真的特别特别爱你顾时泽,你真的可以不用害怕,现在还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心疼死了顾时泽……”
温热的液体掉在颈窝上,“楚樾,我害死过你。”
我每天都在怀疑这一切都是死后做的一扬黄粱大梦,是我曾经对你不好,是我害你掉下了悬崖,是我没能把你救回来。
楚樾真的很好,而顾时泽是个罪人。
楚樾心跳得很快,他并没有问这是什么意思,而是抹黑吻掉了顾时泽的眼泪。
“你没有害死过我,”楚樾吻着顾时泽的唇,轻柔的,一下又一下,“我和徐倾见了一面。”
本来是顾时泽在安慰楚樾的,现在却换了对象。
“虽然没有说很多,但是大概也知道了,”楚樾又贴近了顾时泽,“你没有害死过我。”
顾时泽还是很悲伤,“可是……”
“别哭了,”楚樾试着换了一个称呼,“宝宝。”
“好难哄啊宝宝……怎么就不相信我爱你呢?”
“没……没有不信。”
顾时泽的嘴唇都被楚樾亲肿了,楚樾还是一下一下地吮吸着,“看着薄薄的,怎么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