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了一下眼镜：“就是你的生殖腔没有发育好，除了怀孕概率很小，别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可是……”楚樾抓住了宁妄的手臂，试图寻找什么证据，“我最近明明感觉……”
医生捂住嘴尴尬地咳嗽了一下，“不要太频繁了。”
楚樾可以在顾时泽面前没脸没皮，但在外面脸皮比蝉翼还薄，唯一庆幸的是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谢谢医生，我们先走了。”楚樾拿起报告单，拉着宁妄就走了。
*
站在医院大门口深吸把口罩摘下，深吸了一口气，“宁妄哥，你说顾时泽会不会嫌弃我啊？”
宁妄抿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好像有点恋爱脑。”
“我嘛？”楚樾竟然还笑着承认了，“好像有点。”
宁妄很正经地给楚樾提建议：“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和顾时泽说一下吧。”
“嗯，”楚樾又有点想通了，“反正他只能有我一个宝宝。”
宁妄突然有点想顾朗星了，这都快冷战一个星期了，居然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
以前明明生气半天就会来找他的。
宁妄试探性地问楚樾：“顾朗星……他来找过你吗？”
“啊？！”楚樾一拍脑袋，“对哦，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来找过我了。”
宁妄的语气都温柔了许多，“那你现在能给他打个电话吗？”
楚樾没多问，直接把手机掏出来，拨打了顾朗星的电话。
“喂，嫂子。”顾朗星褪去了以往的少年音，有种经过岁月的沉淀感，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应。
“啊~”楚樾先发出一个语气词来拖延时间，“你现在在干嘛呢？”
“上班。”
“这周末还上班呢？”楚樾瞥了宁妄一眼，“宁妄哥周末都放假。”
“是吗？”顾朗星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我刚知道呢。”
楚樾憋着笑意：“吵架了？”
顾朗星更加阴阳了，“谁敢和祖宗吵架？”
“祖宗不就是拿来供着的吗？”
顾朗星直接戳穿了楚樾，“他在你旁边是不是？”
楚樾看了一眼宁妄，也没从他的脸色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嗯……”
顾朗星果然沉稳了很多，说话都像命令似的，“把电话给他。”
宁妄接过了电话，“宝宝……”
楚樾听到这个称呼就自觉地绕开了，“我去那边转转。”
然后这一转就看到了门口的救护车，不过楚樾对这些没有在意，随意地拔起了地坛上的一根草。
“他介意，他不介意，他介意……”最后还是数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他不介意。”
宁妄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刚才有一个120急救电话打到这里来了，好像是顾时泽……出了车祸，就在这家医院里。”
楚樾想起刚才和自己擦身而过的救护车，天怎么这么热？热得人心慌。
大脑一片空白，一点都不能思考，只剩下一个声音：顾时泽要是出事了，就去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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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樾在等待的时候已经想好要怎么殉情了，醒来后的顾时泽看起来挺好的。
头上缠着个绷带，眼神清澈得要命，“顾朗星，这两个人谁啊？你朋友？”
三个人两两分别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是哪一出。
“你不认识我了吗？”楚樾举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还套着一枚戒指。
顾时泽看起来不像装的，“就是你一直在我耳边说话，吵得我这两天都睡不好。”
宁妄不动声色地往顾朗星的方向挪，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哥这是装的还是真的？”
顾朗星刚想开口回答，但又想到自己还在生气，“哼”了一声没理他。
宁妄悄悄地勾了一下他的手指，“宝宝别生气了。”
楚樾来到走到顾时泽旁边，伸手摸了他的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时泽把脸偏开了，“你是个Omega吧？这样不好。”
宁妄本能地对顾时泽进行语言攻击，“顾时泽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顾时泽对宁妄的挑衅不为所动，“你悄悄勾我弟的手干什么？想勾引他早恋？”
早恋？？！！
顾朗星问他：“哥，我现在上几年级？”
顾时泽一脸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表情，“你不是马上要上高中了吗？不要以为你穿个比我还成熟的衣服就可以冒充大人。”
医生也正巧赶来了，他让家属出来沟通，三个人同时走了出去。
顾时泽感觉昏昏沉沉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但是一想头就好痛，就干脆闭上眼睛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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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吧，说严重也不严重，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失忆现象也只是暂时的。
除了好生休养，但不能一次性地强行给他灌输记忆，用顾朗星的话就是“温水煮青蛙。”
“他现在几岁？”楚樾想了一下，“你上高中的话，顾时泽还在上大学。”
哇哦，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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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泽有点受不了：他一醒来，三个人像看猴子一样围观着他。
尤其是那个最不正经的楚樾，耳朵戴着个骚里骚气的耳钉，脖子上又有一点暧昧不明的痕迹……
主要是这人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一上来就对着他摸这摸那的，狐狸精！
楚樾对自己贴上了狐狸精的标签毫不知情，坐在床边一直逗顾时泽，“顾时泽，绩点多少？”
顾时泽刚想说一个数字出来，但是……他想不起来，“反正挺高的。”
“平时也没有参加社团？”
“没有，”顾时泽把楚樾放在他脸上的手拿开，“我又不住校，学校里的饭菜太难吃了。”
楚樾凑到顾时泽的脸上，唇几乎挨在一起，“有没有追Omega？”
宁妄和顾朗星对视了一眼，很自觉地离开了病房，并贴心地把房门关上了。
“什么……”顾时泽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就算你想追我，信息素能不能收敛一点？”
楚樾摸了一下腺体，上面确实还贴着阻隔贴，而且他也没有刻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