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用你的灵魂之力抹去我的灵魂印记,再烙上你自己的就可以了。”
“阿 giao,送你了,试试看。”
“这可是价值几百黑金币的宝物啊!几百黑金币够普通人家生活百年了,李朴,你真的要送我?”
“嗯,阿 giao,看看里面有什么。”
看着阿 giao 摆弄自己视若珍宝的纳戒,陈伯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呜呜,李朴大人,我已经把最值钱的东西给您了,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吧。”
“李朴,纳戒里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老头舍不得用自己的宝贝纳戒啊,真奇怪。”阿 giao 把纳戒戴在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朴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伯,手掌摩挲着,没有半点放过陈伯的意思。
“李朴大人,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枚纳戒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的吧!我可不想吃奥利给啊。”陈伯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哀求。
“唉,还不肯说实话吗?陈伯。”李朴的眼神透着精明,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什么?”陈伯心里一惊。
“呵呵,如果你只有一枚纳戒,怎么会不用?你肯定还有别的。”李朴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插陈伯的要害。
陈伯那张如枯木般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变得黯淡无光,原本还算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光彩。他沉重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指了指自己的左口袋。
“另一枚纳戒就在这了,李朴,你自己拿吧。”
李朴从口袋中掏出陈伯的第二枚纳戒,那是一枚粉色雕花的纳戒,上面清晰地刻着“舒敏”二字。
“这本来是我妻子的戒指。”陈伯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她……不要了,就给我了。”
“为什么?”李朴的心中满是疑惑。
“因为……她死了。”陈伯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曾经的相依相伴,曾经的幸福甜蜜,曾经的花前月下,都在这无声无息的分手中化为乌有。我的人生,真是充满了讽刺啊……”陈伯面如死灰地遥望着远方,雪花静静地飘落,他的心,也在这冰冷的寂静中隐隐作痛。
李朴惊愕不已,对于他们这些奴仆来说,拥有爱情无异于痴人说梦。看来,陈伯曾经的生活一定非常富裕。
李朴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悲痛欲绝的陈伯,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做得有些过分。他手中的那枚粉色纳戒,此时变得异常沉重。
“很难过吧?她一定是个善良的女子。”阿 giao 一把夺过陈伯手中的“奥利给”,摔到了地上。
“你手里的‘奥利给’其实是土豆泥。”李朴轻轻扶起陈伯,柔声说道。
“这枚纳戒,我李朴不要了。咱们同为若智家族的奴仆,之前或许有些不愉快,但都一笔勾销吧。可怜之人何必为难可怜之人。”李朴将粉色纳戒交还给陈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释然。
陈伯止住泪水,如获至宝地将纳戒小心翼翼地放好。他再次看向李朴时,眼中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没错,我和李朴都不是恶人。”阿 giao 附和道。
“时候不早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李朴拍了拍陈伯的肩膀。
“李朴,你真是个好人。我这么对你,你还能原谅我。这是我家祖传的黄阶高级斗技《流水岩碎拳》。”陈伯手中捧着一本古朴的斗技卷轴,郑重地递给李朴。
竟然是黄阶高级斗技!陈伯那粉色纳戒里究竟还有多少宝贝?想到这里,李朴心中不禁有一丝懊悔。
“送给你!”陈伯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朴。
“这可是斗技啊,你也知道它的珍贵。你真的要送给我吗?”李朴惊讶地问道。
“不瞒你说,李朴,我曾经也富裕过。我的父辈是固元级别的炼气者,可惜在我十岁那年,他们遭人陷害,莫名离世。要不是偶遇我的妻子,我恐怕早就被折磨致死了。”陈伯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可惜我是个窝囊废,不仅无法觉醒源气,还让妻子惨死在杀父仇人的手中。我四处逃窜,最终在若智家族当了二十年的奴仆,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这本黄阶高级斗技是我父亲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当年,我父亲凭借流水岩碎拳,轻松击杀过三阶魔兽,威力惊人。”
“李朴,我钦佩你的为人。这本斗技送给你,但你要答应我,替我报杀父之仇和杀妻之恨!”
李朴如今已经觉醒了源气,前途一片光明。以他现在的年龄,只要努力修炼,将来在不惑之年晋升固元境也并非不可能。
“这功法我收下了,你的仇人我定会帮你报。”李朴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太好了!”陈伯激动得热泪盈眶。
“不过,当年杀害你父亲的人,修为是多少?”
“那个人当年和我父亲一样,都是固元境二十五年过去了,他应该已经突破到聚化境界了。”陈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李朴将斗技卷轴珍而重之地收好,心中的激动如潮水般澎湃。若不是阿 giao 和陈伯在扬,他真想欢呼雀跃,一飞冲天。
“李朴啊,以你目前淬体二期的修为,要想为我报仇,怕是至少还得等上十年。”陈伯深知其中的艰难,虽然李朴答应了他,但十年的时光太过漫长,陈伯自己恐怕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过,那人年岁已高,修炼速度想必也缓慢了许多吧?”李朴满怀期待地问道。
“没错,他如今已六十有余,在这个年纪想要提升修为,可谓难上加难。”陈伯的回答让李朴心中稍感宽慰。
接过陈伯递来的资料,李朴轻声念道:“田震,黑晶城人,修为固元五段,齿狼佣兵团团长……”
……
回家的路上,李朴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斗技功法的研究中,阿 giao 则一副慵懒的模样,双手插腰,嘴里嚼着蓝莹草,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李朴,你真打算为陈伯报仇?”阿 giao 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既然答应了陈伯,就一定会做到。”李朴的回答坚定不移。
“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阿 giao 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会努力的。对了,听说你前些日子申请离开若智家族,通过了?”李朴转头问道。
“那是自然,再过三天,咱们就能离开这若智家族,成为自由之人了!”阿 giao 的语气中透着兴奋。
“不知道翠花镇是否真如你所说那般美好。”李朴的心中仍有一丝疑虑。
阿 giao 拍了拍李朴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你就放心吧,李朴。我阿 giao 向来说一不二,翠花镇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等过几天见到我的翠叶宝贝,我一定会兴奋得发疯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双手不停地摩挲着,仿佛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 giao,你真是想女人想疯了。”李朴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