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上司不行。
当即拱手道：“恭喜大人！”
肖力却没有表现过分喜悦，他道：“此案十分棘手，我们也要慎重，归风，你把健浩等人都喊上。”
柳归风嗯了一声，转身出门去喊方健浩等人。
他离开后，肖力奇怪的看了一眼其背影。
“肖大人，怎么了？”姜钟就问道。
肖力脸上露出一丝奇怪之色，他道：“归风现在的修为境界我有些看不透，好似又精进了不少。”
姜钟一怔：“连肖大人你都看不透？”
肖力摇头道：“也许是我错觉，我今天看到归风，分明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姜钟这次却是一惊。
他知道肖力是先天九重，距离宗师境界只差一步之遥，他面对柳归风都感到了压力，那柳归风修为境界……？
想到这，姜钟摇头道：“应该是大人错觉，归风不可能达到宗师境界！”
肖力点点头：“我知道，可能是我错觉！”
……
天牢。
大乾天牢共分为十八层，被外界称为十八层炼狱，被抓进这里的人无一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随着每加一层，犯人所犯罪行和其毒辣程度就厉害一分。
十八层天牢每一层都有一名牢头，这些牢头身份好似普普通通，但知道底细的人都明白他们个个修为不凡。
楚狂人被杀前是被关在第四层。
柳归风一行人拿着令牌进入了天牢后，天牢第四层牢头云无劲早已在等候他们到来。
看到云无劲，柳归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名副其实”。
云无劲长得瘦小单薄，看着像是自小发育没完全，确实像没有劲道。
唯独让人望而生畏的是其眼神极其霸道犀利。
柳归风目光和他对视了一下，分明感受到了一丝煞气。
自身有几万条人命的煞气，柳归风明白对方要不是杀了不少人，就是长期在天牢深处，沾染了这股煞气。
“云大人！”
肖力面对云无劲不敢怠慢，拱手道：“有劳云大人等候。”
云无劲点点头：“各位，请跟我来！”
说着，他带着肖力一行就顺着台阶一步步向下走。
随着每深入一层，灯光就昏暗一分，不时听到有人狂吼和惨叫，感觉也恐怖一分，压力却增加何止一分！
等到了第四层，柳归风等人却发现此层异常寂静，寂静的让人发慌，虽然墙壁上油灯明亮，但众人分明感受到恐惧和压力，心中好似有阴影驱之不掉。
这时几名狱卒迎了上来，他们个个表情冷漠，对众人拱拱手算是行礼。
柳归风和方健浩走在最后，方健浩压低声音对柳归风道：“难怪都说天牢人是半人半鬼，就每天在这样地方待着，能不疯都是逆天厉害角色！”
眯眼看着那几个狱卒，柳归风微微点头，在这些人身上他同样感觉到了或多或少的煞气。
“楚狂人死前是被关在四七一，各位随我来！”
云无劲带着肖力等人顺着一条通道来到四七一狱号前，随着打开铁门，众人往里一看都是一怔。
里面竟然锁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犯人。
那个犯人在众人进来后，并没有看过来，只是低头嘴里念叨：“鸡腿真好吃！”
“他就是最后给楚狂人送饭的那名狱卒，楚狂人被杀，他有很大嫌疑，可是不论我们怎么审问，他就是不招，这不……因为多问了几次，疯了！”
云无劲看着狱卒，淡漠的说道。
方健浩等人一听，都感觉头毛皮一麻，从云无劲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中，他们能知道这个狱卒恐怕遭受到了非人折磨。
否则一个在这样地方当差的人岂会轻易疯掉！
“他叫什么名字？”肖力看着那疯掉的狱卒，一皱眉头问道。
“刁一！”云无劲道。
肖力点点头，走到刁一身前蹲下，伸手捏住其下巴，将其头扶起来。
刁一抬头后，柳归风几人发现其脸上脏兮兮的，对着肖力不断傻笑，嘴里还念叨：“鸡腿真好吃！”
肖力问道：“你想吃鸡腿？”
刁一重重一点头：“嗯，我喜欢吃鸡腿！”
“你告诉我，楚狂人怎么死的？我就给你鸡腿吃！”肖力说道。
“嘻嘻，我有鸡腿，我不要你鸡腿！”
肖力一怔，就发现刁伸手在裤筒里一掏，随即抓出一块腐肉大口吃起来。
肖力一惊，忙站起身后退几步。
“他腿都腐烂了，自从疯了后，就一直吃自己腿上腐肉！”云无劲说道。
众锦衣卫一听，都是大吃一惊，脸色一时都有些发白。
他们也算是见多识广心狠手辣之辈，但目睹一个疯子竟然吃自己腿的腐肉，还是让他们感觉极不舒服。
“妈的，真是疯子！”
方健浩退后一步，吐了口痰，低声咒骂了一句。
“楚狂人是吃了他送的什么食物中毒而亡的？”柳归风看着那名疯狱卒眉头一皱，就问云无劲道。
“鸡腿！”云无劲回答道。
“当扬毙命的？”柳归风又问云无劲道。
“当扬毙命！”云无劲道。
“你们给犯人是食物要经过几道程序？”柳归风继续问道。
“从厨房拿来后，在尽头狱卒把守的关卡会有人用银针试试有没有毒，然后便送给犯人！”
“当晚在关卡那关，食物没有问题？”
“没有，只是送到这狱号里才有的毒。”
云无劲嘴里回答柳归风的问题，但目光却逐渐变得好奇起来。
刚才众锦衣卫的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包括肖力在内，个个脸色发白感觉不适，唯独这个年轻人，始终不动声色。
一开始云无劲还以为对方是故作镇定。
现在见他问话思路清晰，显然是真的没有被眼前残酷的景象影响。
心中惊愕之余，对柳归风不自觉高看了一眼。
“当晚在食物中试毒的是谁？”
肖力这时也慢慢恢复过来，他扭头问云无劲道。
“是我亲自试的毒！”云无劲叹了口气道。
肖力几人微微点头，显然云无劲在这事上也遭到了怀疑，否则不会无奈的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