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药尘出手的瞬间,身上散发出了极其强大的压迫气势,即便是凌影也没能看破,根据凌影的说法,这个人至少也有斗宗的水平。
熏儿也很是好奇药尘的来历,药尊者的名声在中州传的很广,熏儿必定是知道的,只是她却从来没有听药尘说过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就猜不出。
毕竟直到现在萧炎和药尘都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现过炼药术,谁又会向炼药师的方面去想呢?
熏儿收回视线,并没有花费很多的心思在药尘的身上,药尘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对萧炎也很好,这就够了。
此时药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熏儿断定他不是坏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竟然是他长得帅。
“萧炎哥哥,休息一下吧。这是一粒疗伤的丹药,吃掉之后你的内伤就会恢复很多。”
熏儿扶着萧炎坐下,亲手喂萧炎吃下了那颗碧绿色的丹药,然后为其输送斗气疗伤。
别看刚刚云岚宗的长老没有打到萧炎,但仅仅是那股气势的压迫,就足够让后者身受重伤了。
对于熏儿,萧炎是有着绝对的信任的,也没有问熏儿手中的丹药具体是什么就吃了下去。
萧炎如今也是炼药师,称得上是一品,在药尘的教导下,萧炎的一手炼药术也是进展极快。同为一品炼药师,萧炎所炼制的丹药,绝对要比其他人的药效好上三成不止,这一点,从萧炎炼制出的丹药的色泽上就能够看出一些。
而熏儿刚刚手中拿着的那颗丹药,品质绝对是上上乘,明显不是一般的炼药师能够炼制出来的。
萧炎看了看正在专心为自己疗伤的熏儿,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念头,沉下心来运转斗气。
“此次的事情过后,云岚宗必定会盯上萧家,如果萧家继续在乌坦城的话,恐怕会遭到云岚宗的报复。”
在萧炎的疗伤时候,药尘再次开口。
此时萧战和几位长老还在前厅之中,闻言脸色都有些发白,只有萧战还好点,毕竟是一族之长,也不至于轻易的就被吓破了胆。
“云岚宗好歹也是大宗门,怎么可能会对我小小的萧家下毒手,到时候岂不惹人笑话?”
二长老开口,试图自我安慰。
可萧战却直接打断了二长老天真的想法。
“对方的长老今天可是在我们这里吃了亏,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只怕才是真的要惹人笑话,对方若是真的存心报复我们,也不必非要打着云岚宗的名号。”
药尘多看了萧战一眼,对方的实力一般,但是见识却是不少。
确实,对方一名云岚宗的长老,怎么可能直接找上门来,一名斗皇欺负一个大斗师,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但是若是蒙面来杀人呢?对方可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情的人,当初萧家就差点被云岚宗的几位蒙面斗王给灭了门。
所以这件事情也不得不防,具体要躲去哪里,药尘的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萧炎的大哥和二哥如今应该在漠北成立了漠铁佣兵团,萧家直接去投靠他们即可。
一念至此,药尘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一旁正在疗伤的萧炎听闻大哥和二哥的消息之后眼睛倒是一亮,只有几位长老面色几度变幻,迟迟没有做出决定。
药尘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便不再多言。他不是萧家的长老,无权也没有兴趣给萧家做决定,他只是提一个建议罢了,至于萧家听不听,与他无关。
“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不能就这么轻易决定!”
“不错,我萧家的根基就在乌坦城,若是我们从乌坦城中迁出去,那这里便再也没有了我们的立足之地。况且,漠北是什么地方,那里的资源匮乏,环境恶劣,实在不是安身之所。”
“特殊时候行特殊之事,不过也不是一定就只有漠北可以去,让我们整个萧家都过去,难不成萧鼎和萧厉两人势力已经比萧家还要大了不成。”
三位长老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却是没有一人愿意去漠北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艰苦了,去了就是受罪。
药尘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完全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
萧家的几位长老迂腐顽固,他也不是头一次听说了,不过今天真的见识到了还是忍不住感慨。
这是已经迂腐的连命都不要了,得罪了一名斗皇强者,还想着好好发展?做梦!
“说起来,得罪了那斗皇强者的不是我们,是萧炎。只要萧炎离开萧家,对方应该就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而且萧炎的身边还有一位强者作为老师保护着,自然应该也不成问题。”
一位长老忽然将矛头对准了萧炎,也是让药尘有些无语。
这个时候居然开始推卸责任起来了,诚然,人是萧炎和他得罪的,但是自己的实力对方是亲身感受过的,自己就跟在萧炎身边,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都不会想到要找萧炎报仇。
到时候没有地方发泄,又能找谁,还不是要找到萧家的头上。药尘可没有闲工夫一直护着萧家。
这个时候萧炎的伤势也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他睁开眼睛,眼神犀利,他直接忽略了三位长老看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想要保全萧家,就只能将萧家的势力和财产迁移到大哥和二哥那里。等三年,三年之后,我灭了云岚宗,到时候也就不用再东躲西藏的了。”
萧战见萧炎的态度十分坚定,也是笑了笑,说道。
“放心吧,我会顾全大局的,萧家就算是在漠北,也照样不会受人欺负。至于云岚宗,炎儿,尽力而为便可。”
几位长老听到萧战和萧炎的对话之后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什么话什么话?那云岚宗强者无数,还真的以为萧炎一人就能够灭了云岚宗不成?
而且萧战刚刚话里的意思也是完全没有顾及他们几位长老的意见,直接一人决定了迁族之事,让几位长老心中十分恼火,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