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王进试探着问：“安娜，这个商扬怎么样？”“一般。”安娜静静地说。“五一那天你站在门口迎宾，怎么样？”王进看着小美女问。“你在哪里？”安娜问道。“我在外边看着那些做广告的人，不能出问题。”王进说。

    “我跟着你。”安娜面无表情地说。“他们相中你了，说你太漂亮了，天仙一样。”王进说道。小美女静静地看着王进，看的王进有点心猿意马。心说：这孩子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觉得我漂亮吗？”小美女淡淡地开口了。“漂亮，太漂亮了，比电影明星都漂亮。”王进说到。小美女的嘴角微微一翘，又恢复了平静。“你答应了吗？”王进问道。“答应什么？”小美女静静地说。“当迎宾模特呀？”王进说。

    “我是你的秘书，不要钱的那种。”小美女静静地说。“他们给你好多钱呀？”王进诱惑道。“要钱干什么？我有的是。”小美女木木地看着王进说。王进一下子无语了，人家不差钱。“小秘是什么意思？”安娜看着王进问道。王进心想：她听见了？“小秘就是年龄小的秘书。”王进慌忙解释说。“那，我就是你的小秘。”小美女得意地说。

    中午王进带着安娜去担担面馆吃了个面，安娜乐的眉开眼笑了。小嘴辣的通红，嘟囔道：“这个面真好吃。”王进问道：“怎么，以前没有吃过吗？”小美女看着王进，摇摇头。“为什么？你不差钱呀我？”王进问道。

    小美女呆萌萌地说：“爸爸说，外边的小吃不卫生，不安全。”王进问道：“那你没有和朋友偷偷跑出来吃？”“爸爸不让我交朋友。”小美女缓缓说道。“我说的是女性朋友，不是男朋友。”王进说。“我知道。”小美女静静地说;“我爸爸不让我交朋友，不许我到她们家玩，更不许她们到我们家玩。周六周日，也不许我和外人出去玩。“为什么？”王进有点不可思议地问。

    小美女沉默了。王进看着小美女这神态、气质，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爸爸是领导干部？”王进轻声问道。小美女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王进有点生气，什么领导，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他气呼呼的说：“就算他是个局长，也不能这么要求孩子呀？”

    安娜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我小的时候，他就是局长了。”王进的嘴半天没有合下来，他觉得局长就很大了，看来他的官比局长大多了。王进又有点理解他了，就是苦了孩子，这样的童年，有什么意思。小美女接着说：“我妈妈也是这样的，没有朋友的。”小美女静静地说。王进沉默了，抚摸着安娜的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下午王进带着小美女继续慢慢在街道上游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有时王进在想：他们都在忙什么呢？小美女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座座建筑，一个个牌匾，还有各色人等，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大眼睛忽闪忽闪转动着。

    这时王进接到了徐涛打来的电话：“哥，晚上有空，喝点？”“行呀，你来吧。”王进说。心想：这么多日子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正想聊聊呢。“晚上，我准备好酒、菜，直接带来，我现在不方便在外边吃饭。”徐涛说。“我准备就行了，不用你准备，你直接过来就行。”王进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听我的。”徐涛有点生气的说。王进笑着说：“好，听你的，听你的。”下午王进去菜市扬买了一些蔬菜，鸡蛋、馒头、挂面，还割了一块肉。

    徐涛是王进的朋友，前些日子打架认识的，都是当兵的，一聊起来，就亲近。这个徐涛跟着菜市扬的一个黑老大混，他叫贺老六。前些日子贺老六这帮人被老秃子的人打败了，老秃子想霸占贺老六的地盘。徐涛被人砍伤了，跑到王进这里躲了过去。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事了，又来找王进喝酒。

    天一擦黑，徐坤就骑着摩托车过来了。他把带来的猪头肉、花生米，烧鸡、凉拌菜，找几个盘倒上。就在办公室里，然后两个人开喝了。还是他带的二锅头，有劲。

    徐涛端起杯说：“谢了哥。”王进端起杯和他一碰，说道：“再说，罚酒啊。”两个人笑笑，一饮而尽。王进又倒上酒，吃着肉说：“你的胳膊好了吧？”“好了，缝了五针。”徐涛笑着说。王进端起杯说：“来再喝一个，平安酒，没事就好。”徐涛举杯碰了一下，都喝了。

    王进再把酒倒满问：“你现在干什么？”徐涛吃着花生米说：“还在贺老六那里。”“还在那里?”王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