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不过是有些固执罢了,既然他乐意那就随他去吧;若他也随着玄天和玄地二人都下山去了,那么这流云观的传承谁来留呢?等他们都去了,到时候你心血来潮来此一看,结果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你又该如何?”
而在陈长生说话的时候玄天和玄地听到这话都不禁低下了头来。
玄黄却是道了一句:“先生教训的是。”
陈长生摆了摆手,说道:“你自己愿意就好,你若是待在山上,我也管不着你。”
玄黄舒了口气,俯身道:“多谢先生。”
陈长生目光扫过几人,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该下山的便下山去吧,想留下来的留下来便是,就这样吧,免得唠叨。”
玄天和玄地拜过陈先生,没有半刻逗留,便下山去了。
……
山上观中便只留下了陈长生、青冥与玄黄三人。
陈长生、青冥与玄黄站在道观门口。
而玄天玄地已然走在了下山的石阶上,年过半百的他们步履蹒跚但因之前的灵气入体也算快捷,却又好像是解脱一般。
“无量天尊……”
玄黄长叹一声,说道:“两位师兄自将找到他们的道。”
陈长生笑道:“那是人间极乐。”
玄黄说道:“先生,人间极乐,应当也是道吧?”
陈长生想了想,点头道:“这话倒也不错。”
青冥赞同道:“确实,但此道也有一个准确的名字,那就是红尘或者人间”
陈长生听着青冥的话语思索了片刻说道:“红尘道?人间道?确实适合。”
人间红尘,何尝不是极乐呢。
他看了一眼天色,见时候已经不早了。
“时候不早了,陈某也该走了。”
一旁的青冥也是开口了“青某也是”
玄黄点了点头,恭敬的道了一句:“陈先生、青冥先生慢行。”
陈长生迈开步子,走上了下山的台阶,青冥也是随后跟上了陈长生。
玄黄心有疑惑,在陈长生要走之际喊住了他。
“陈先生。”
陈长生顿住步子,回头道:“可还有事?”
“玄黄可否问先生一个问题。”
陈长生点了点头。
玄黄继而问道:“先生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陈长生看着他道:“你不求长生?问这个做什么?”
玄黄笑着说道:“若有答案,我也好有个念想。”
陈长生看了他一眼,片刻后说道:“答案在我的字里。”
“长生久视,陈某取长生为字。”
玄黄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问道:“所以,先生可是求得长生了?”
“不曾。”陈长生却是否认了。
蜉蝣,算不得长生。
陈长生见玄黄目光执着,却又忽的改口道:“而是长生在我。”
玄黄愣了一下,却见陈先生已然回头往山下走去,那一袭青衫已然行至拐角,再也不见身影。
他忽的有些恍惚吗,耳畔也不断响起了陈先生最后说的那句话。
玄黄抬起头来,看向了那天边的黄昏
似是心有所感,道了一句:“无量天尊……”
跟在陈长生后面的青冥倒是说了一句话通过回音传到了玄黄那里
“陈长生是得了长生,不过和诅咒一样,就像我之前回答洪观主持时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