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邱庆之黑着脸,又笑了起来,拉住邱庆之的手臂摇晃着,“我开玩笑的,不要生气嘛。”
邱庆之向来没法拒绝李饼的撒娇,但还是嘴硬的说:“想让我消气,除非……”
“除非什么……”李饼好奇的问。
“除非李少卿肯亲我一口”,说完就闭眼仰头等着了。
李饼深呼了一口气,捧起邱庆之的脸,看着邱庆之那微红的唇,心里有些发痒,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几下。
他探过头去,蜻蜓点水般在邱庆之唇上亲了一下就立马弹开了。
虽说也不是第一回了,但李饼实在是不太会,依旧一副笨拙的样子。
邱庆之咧嘴笑了,李饼总是这样笨,开窍晚就算了,连这都不会。
邱庆之伸手把李饼圈在怀里,低下头,覆上李饼的唇,轻轻地温柔地吻他,看李饼没有挣扎,于是慢慢的伸出舌头,往李饼唇齿深处探去。
李饼脑子有些发懵,这邱庆之嘴硬得像铁锤,可嘴唇却这么柔软,湿润而温热,他甚至有些不舍得放开这双唇。
他微微张开嘴,邱庆之的舌头就丝滑的伸进自己嘴里。
那舌头在口腔里肆意游走,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以前没有过的感觉。
李饼突然恶作剧咬住伸进来的舌头,发出一阵轻笑,邱庆之身体一僵,嘴唇却稍稍用力了些,咬住李饼的唇尽情吮吸着。
李饼此刻只感觉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腿也渐渐开始发软。
感觉到李饼的身体在下滑,邱庆之一把捞住李饼的腰,把人向上提,又伸手托住李饼的后脑勺,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充满了柔情,舌头再次探了进去,与李饼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湿润和温暖,唾液交融呼吸缠绕间,李饼越发喘不过气了。
他轻轻推邱庆之,手触及到他坚硬厚实的胸膛那一刻,他又突然觉得若是一直这样也未尝不可。
不过邱庆之察觉到李饼的呼吸节奏不对,还是停下来放开了他。
李饼的眼睛湿漉漉的蒙着雾气,嘴唇也微微红肿,面上泛起红晕。
“李饼,你怎的这般笨拙,往后我慢慢教你可好。”
“你先说说你是从哪学来的?”李饼反问。
“本将军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不需要学!”邱庆之说的理直气壮。
他当然也没学过,这些年不是在打仗就是忙着保护李饼,跟谁学去,更何况他心悦李饼,又怎会亲旁人呢。
李饼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那往后还有劳邱将军多多指教了。”
“那是自然,本将军倒不介意每日亲自教导李少卿,只是邱某怕李少卿受不住。”说完还摸了摸嘴唇,带着邪魅的笑。
李饼有点后悔了,不该激他的。
“好了,别闹了,吃饭吧,我快饿死了”李饼连忙转移话题。
两人这才坐下开始吃饭,可李饼一边吃饭一边却在斜着眼偷看邱庆之。
心里正在腹诽,这人怎么什么都会,这都能无师自通?
邱庆之自然不是无师自通了,他在撒谎!
前几日乔装外出买菜,他可是特意去了某个神秘店铺买了书回来的。
李饼外出办公他就在家独自偷看,看完藏在柜子里,就等着李饼自投罗网好试上一试呢。
邱庆之变狡猾了,显然李饼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往后可要吃大亏喽!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两人照旧还是回了李饼房间,只是李饼却赶邱庆之去睡软榻,不让他和自己同床共枕了。
邱庆之也很爽快的抱了被子就过去了,李饼倒是稍微有点惊讶,这家伙居然这么老实?
李饼还是太年轻了,邱将军的定力还没好到能坐怀不乱,他自然也不是什么真君子,而是……
他怕再进一步会吓到李饼,而且此刻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心,浇灭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
李饼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躺在软榻上的邱庆之就比较惨了。
浑身燥热出汗,只觉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很难受。
实在受不了,他起来去了后院,打了一瓢冷水浇在头上,这才感觉燥热渐渐散去。
回房拿了帕子擦干水渍,才又躺下,但睡得也并不安稳。
天亮时,李饼起床见邱庆之还在睡,走过去想叫醒他。喊了两声没反应,上手轻轻推了两下还是没醒。
好像有点不对劲,仔细看脸色也不太对,伸手一摸,好烫!
“邱庆之……”李饼的声音有些着急了。
“怎么了,李饼”邱庆之迷迷糊的问。
“你发烧了!”李饼更着急了。
上次是谁吹嘘自己身强力壮从不会着凉的,这会居然开始发烧了。
李饼也觉得甚是奇怪,自小就没见邱庆之生过病的,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发烧自然是因为着凉了,昨夜出去用冷水浇头,不着凉才怪,可邱庆之不想告诉李饼。
李饼立马穿衣出门去了厨房,煮了一碗姜汤过来。
等等,碗里那一大坨是什么东西?是没切过的一整坨的姜!
李饼理解的煮姜汤就直接把姜放水里煮煮就行了。
邱庆之看见那碗姜汤的时候吓得瞳孔地震,但是不管了,只能硬着头皮喝呗。
李饼拿了湿帕子给邱庆之擦脸擦手,邱庆之多少年没生过一次病了,看着李饼这么贴心照顾自己,巴不得多病几日呢!
李饼放下帕子把姜汤端过来,又把邱庆之扶起来坐着,端起姜汤吹了吹再一勺一勺喂他。
邱庆之一边喝姜汤一边盯着李饼看,眼波流转,眉目间尽是温柔与深情。
待喝完姜汤,李饼放下碗,又扶着邱庆之到床上躺下,给他盖好被子,叮嘱他好好睡觉,自己出门买些吃的回来。
李饼出门后,邱庆之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做了些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他躺在破庙,有个戴着面具的人坐在旁边,也是拿着碗喂他红色的汤汁。
邱庆之从梦里惊醒,那人到底给他喂了什么,红色的,看着像血?此刻他有些隐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