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怀里虚弱的婴儿掏出来,在泉奈面前晃了晃:“早~生~贵~子~”
你这———混蛋!!!!!!!
泉奈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凭借自己的意志硬生生抬起手来,打算发动依邪那岐以牺牲一个眼睛为代价扭转眼前的形势。
黑衣人似乎非常了解宇智波一族和写轮眼,他甚至事无巨细的了解每一个人,在泉奈双手结印时他就玩味的一脚踢翻他,狠狠踩在他结印的手上。
“靠这种东西是没用的,嘛、平时的话我可能还真打不赢你,但这还要多谢你们,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整个身形与斗篷融为一体的家伙语气欢快的说着,下手却不留任何余地。
他嘻嘻笑了一下,黑色的手掌像触须般融入泉奈的胸膛,很快掏出了一块晶核般的东西。
——那是!
泉奈焦急起来,他虽然没正式见过,但他明白那就是神核。
“这种东西还是趁早消失的好。”
【噼啪。】
在他的眼前,那颗晶核就像是糖果般碎裂开来,之后变成金色粉粒消失殆尽。
——啊。
泉奈丧失了全部的动力,仿佛一瞬间卸下来所有力气,黑泥逐渐包裹住他的视野让他眼前一片黑暗。
失去意识前他听到那个人说着:“反正都这样了,写轮眼借我用一下吧?”
泉奈的小拇指在对面看不到的地方轻微动了动,一束查克拉钻入地底。
…………………………
九条尾巴的妖狐冲天而起,它就像骤然出现般降临在木叶村周边,暴怒的大肆破坏着建筑物并撕咬人类。
千手柱间闻言带着扉间赶到时,斑已经带着宇智波族人们围在附近疏散人群。
“斑,这是怎么回事?它不是你的通灵兽了吗。”柱间焦急的询问。
斑闭目感应了下,摇摇头:“我与它之间的联系被人断开了,我试图召唤它,但它完全不给我任何反应。”
就像是被其他人操纵了一般。
盯着眼前冲天嚎叫的狐狸,宇智波斑睁开血轮眼,抡起背后的团扇:“柱间,你替我压制住它,我会找机会夺回九尾的控制权。”
“好!”柱间不疑有他,双手合十,巨大的木人拔地而起,两三掌就把妖狐推到了村外,柱间和斑也跟着迁移战扬。
扉间扫视了下周围的宇智波,眉头不由皱起:“宇智波泉奈呢?”
宇智波们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摇了摇头:“不知道泉奈大人去哪里了,我们试图去通知他,但哪里都没找到。”
“你们有去哈娜家找吗?”
“我们去了,但敲了半天没没人回应,窗户也是锁着的,九尾突袭要求紧急集合,我们只能先来这边联合防守。”
扉间觉得有些古怪,但眼下确实十分紧急,大哥和斑都去村外战斗了,宇智波泉奈下落不明,现在阻止营救和秩序的只有他。
“光、奈奈子,你们负责医疗小队,安排病人治疗和避难。”
无人回应他。
扉间诧异的回视身后,永远紧跟着他的两个小姑娘在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见了?去哪里了,还是……
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但现在由不得他过多思考,他立马召唤一旁的千手桃华:“你去负责医疗小队,疏散难民安排伤员!”
千手桃华领命:“是!”
尾兽暴乱很快被镇压,九尾的九条尾巴都被明神门钉在了地上,斑也很快夺得了九尾的控制权,将它重新收入囊中。
怎么会突然暴走?
斑越想越觉得蹊跷,总有种预感却抓不到线索。
写轮眼可以控制尾兽,但能够达到这个级别,并且和尾兽签订契约的只有他一个……不、不对。
斑忽然想起,前段时间他为了出趟远门,由于尾兽最好不要带出村,他将九尾的掌控权分享给了弟弟,由他暂时掌管。
难道是泉奈?!
被这个事实打击到的斑眼部骤然一阵刺痛,他眼前的景象忽然都变成了模糊的黑白色,很快他就从这些黑白影像中发现了九尾身后不远处的树上藏着的人。
“是谁!”斑厉声叱问,闪身上前一镰刀斩断了树干,对着树后的人一腿扫过去。
黑衣人很快被他制服,等斑一把扯下他的斗篷时神色骤然慌乱起来。
“泉奈!!”
斑慌张的搂住弟弟,拼命的呼唤他,但他怀里的人却没有给他一点反应。
宛若一具冰冷的尸体。
泉奈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家里陪着哈娜吗?
……哈娜!她还在家里!
斑不敢有任何怠慢,他将泉奈郑重的托付给柱间,自己飞快的穿梭在屋檐上,不消片刻就回到了家门口,但此刻他却握着门把手不敢推开这扇门。
汗顺着他的额角滴落下来,本来剧烈运动的身体却冷的发颤。
但他还是硬逼着自己打开了门。
大厅里没有开灯,也没有熟悉的那句欢迎回来,室内安静的可怕,反倒是他和哈娜的寝室里有微弱的灯光。
灯泡似乎快要坏掉了,一闪一闪的发出电流的刺啦声。
摇晃的灯光映出他惨白的脸色,梦境里的一切一切,都在此刻化为现实。
斑已经停止了思考,他步伐一深一浅的来到卧室门口。
鲜血顺着室内溢出沾满了他的脚底,环绕在鼻尖的血腥味令他作呕,可他却根本无暇顾及。
他如梦中一样,伸手拉开了那扇门。
他的妻子也如同梦境中那般,残缺破碎的歪倒在地上,银白色的发丝被鲜血浸透,腹部如同遭到野兽猛烈剖析般惨不忍睹。
他们的孩子不翼而飞,只留下了那个巨大的空洞。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啊啊、啊啊…………。
为何会如此?他做了什么需要遭到如此惩罚的重罪。
为何要将这般苦难降临在他的爱人身上?
男人踉跄着步伐跌倒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早已冰冷的尸体拥入怀中。
斑的眼中溢满了泪水,十几年从未再流泪的他在此刻竟如同孩子般泣不成声,他将哈娜的长发一遍遍拢到身后,就像他平时做的那样温柔娴熟。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祈求奇迹的发生。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能否救救她?如果真的有神迹的话能否垂怜她?
一生倔强无所畏惧的他将背脊深深埋下,痛苦的哭吟在压抑中逐渐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