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漫不经心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宗慧月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这个已经离去的未婚夫。
她小声道:“上次的事情,是爸爸和二姐不好。你……你可以再回去吗?”
楚真没好气的道:“我跟你们宗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宗慧月讪讪地说:“上次爸爸说要解除婚约的事,我当时并不知道……”
楚真直接打断道:“你不是不知道,当时你就在房间里躲着。
“在他们冤枉我,说我偷窥你二姐的时候,你没有站出来替我说过一句话,现在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宗慧月脸都白了。
元香凝在一旁,听到这话,陡然反应过来。
楚真不但被赶出宗家,还被冤枉偷窥?
她不由得满脸怒气地看向宗慧月……怎么还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居然还是楚真的未婚妻?
宗慧月不由得流出泪来。
是的,她知道姑姑和二姐联起手来,冤枉自己的未婚夫。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姑姑跟她说,这是为了宗家的未来。
其实在她的心里面,还是喜欢楚真的,对那个郑家的三公子,没有任何的好感。
但是姑姑说,他们现在急需郑家,要是没有郑家援手,宗家在江州很可能将再无立足之地。
她也就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流着泪,任由姑姑和二姐对他的污蔑陷害。
但是现在,郑家的三公子郑世成,就在宗家别墅的山脚被来历不明的凶徒杀了。
郑家也因此怪上了他们宗家。
偏偏宗家原本就得罪了拥有上市公司“明医科技”的杨家。
宗正耀开始意识到,不管郑家三公子的死,是不是跟楚真有关。
现在,楚真都成了宗家的救命稻草。
所以,放下自己的妹妹和二女儿被楚真重伤的过节,让他的三女儿过来,动之以情,想要将楚真再请回去。
宗慧月抬起头来,看着楚真。
不由得哽咽起来:“我、我真的不希望他们对你做那种事,只是、只是……”
楚真冷笑道:“只是你那个没用的哥哥,在KTV那种地方争风吃醋,又不长眼睛,打了杨家的少爷。
“杨家借题发挥,想要并吞你们宗家的玉铺,你们为了攀附郑家来对抗杨家,就要牺牲我?”
他一脸的嫌恶。
哪怕宗家跟他说清楚后,大家好聚好散,他也不会对宗家感到这般恶心。
亏他从十八层修罗地狱归来后,原本还想要亲自出手,帮宗家解决掉杨家。
既然你们不义,我也不仁。
“滚!”他毫不犹豫地道。
明知道他被诬陷,却不肯站出来帮他说话,躲在房间里装弱装委屈的所谓未婚妻。
不要也罢!
“楚真!”宗慧月拉着他的衣角,嘤嘤地哭,“楚大哥,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楚真随手一甩,宗慧月踉跄后退。
那车上的司机慌忙下来,将她扶住。
“楚哥哥!”另一边,有轻轻柔柔的声音传来。
宗慧月看去,只见一名女生,面如鹅蛋,粉妆玉琢,穿着粉白色的连衣裙,娇媚万分。
“楚哥哥,她是……”
龙雯雯走到楚真身边,往被楚真甩开的少女看去。
“这就是我以前在宗家的那个未婚妻,”楚真笑了一笑,“他们宗家想要退婚,却又怕人背后议论,所以想要把责任推在我身上。
“她二姐冤枉我,说我偷窥,她的姑姑编造谎言,说亲眼看到我从她二姐的浴室那边跑出来。
“他们一家人联手陷害我,要送我去警局,而她明知道我是冤枉的,躲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说。”
龙雯雯不由得也瞪向宗慧月,越想越气。
元香凝则毫不客气:“呦!这样子的未婚妻,居然还有脸找过来?
“见过恶毒的,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怎么不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有脸出来见人?
“这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
宗慧月性情怯弱,被她一挖苦,也不敢争辩。
只能不停地流着泪。
她自己也觉得没有脸见人。
但是父亲逼着她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抗。
“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那司机看到情况不对,赶紧劝小姐回去。
宗慧月哭着上了车。
另一边,彭忠也跑过来:“什么情况,这边什么情况?刚才那位千金小姐是……”
“楚真在宗家的未婚妻!”元香凝毫不客气,把事情说给彭忠听。
彭忠登时也勃然大怒,回头往车尾看去:“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
一年前,楚真被拥有天和玉铺的宗家接去的时候。
作为楚真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彭忠与元香凝都是替他感到高兴的。
毕竟,对于他们这等人来说,宗家真的是个大富之家。
却没有想到,这等富贵人家做出来的事,竟是如此令人恶心。
元香凝笑着说:“这样的未婚妻,没了就没了,楚真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这不是还有雯雯么?那时候你去宗家,多了一个未婚妻,最闷闷不乐的就是她的。
“你看她现在这样子,知道你在宗家被欺负,简直比你还气,就知道她有多在乎你了。”
彭忠安慰楚真:“就是!就是!这种人家,再有钱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早离开早好,楚真你不用在意……”
楚真笑着道:“我真的没什么!”
其实在知道这件事后,彭忠也好,元香凝也好,都比他更气。
他自己反倒觉得无所谓,反正现在在后悔的又不是他。
龙雯雯脸红红的,抬头看他。
昨晚,她可是亲眼见证楚哥哥是怎样踏浪而行,一路追上大海。
又是怎样进入珊瑚洞,在极短的时间里,解决掉珊瑚洞里的那些妖怪,其中还包括了魔蛟洞的一员大将。
此时此刻,彭忠与元香凝还只是在为楚真打抱不平。
她却是在内心深处,想要感谢刚才那位宗家小姐。
如果不是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怕是再也不会有这样子的机会。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作自受的宗家,他们的损失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