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竹放下手中的笔,沉吟片刻,面沉似水地说道:“阿九,你告诉他们,这生意不接。”
“少主,你说为什么这么多人找我们买玥昭长公主的消息呀!
而且你每次都不接。”阿九不解的问道。
楚南竹不是不想给他们消息,而且连他们都没有消息,没有消息怎么给!
阿九从怀中掏出纸条,展开上面写着:“十万两黄金,买玥昭长公主的消息。”然后把纸条甩出动静,看向又继续拿起笔写东西的楚南竹:“十万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买下一座城池了。”
楚南竹头也没抬,继续写着东西,笔下的字如他的人一般飘逸洒脱:“我说了,不接就是不接。”
阿九走到楚南竹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少主,我们自从到了京城,就靠着贩卖消息为生,你说这招牌会不会砸在这个消息上。”
楚南竹把拽着自己衣角的阿九手拍开:“是我们的人也探查不到消息,在掉崖后的消息我们都查不到,就连是生是死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卖!”
“之前怎么没听少主说过!
怪不得少主一直不接这活…”阿九满脸惊讶,随后就是原来如此的表情。
“出去吧。”楚南竹开始赶人。
“是,少主!”阿九转身退出房间。
按照少主的吩咐,阿九来到楼下,找到了那个人,将纸条递给他,说道:“这是我们少主的回复。”
那个人接过纸条,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不死心的说:“可否求见少主一面!”
阿九有些为难的挠挠脑袋:“我们少主不见委托人的。”
那人了然,从怀中拿出一个令牌展示给阿九看。
阿九看到来人的令牌,面色一凛:“我去请示一下,稍等。”
他又急匆匆的回到楚南竹的书房,敲门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少主,外面有人要见你,身份不一般,就是买消息的人。”
楚南竹眼皮一跳,直觉告诉他同意,事实上他也确实同意了:“见。”
阿九把人领进房间,然后退了出去。
那人把围帽脱了下来。
也看清了来人的楚南竹跳着的眼皮终于不跳了。
他做情报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眼前这位。
玉礼尧看着眼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主是有些意外的。
没错,是玉礼尧。
“少主当真不知道消息吗?”玉礼尧打破安静的氛围开口。
“公子既亲自来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消息本少主是真的没有,我们的人也没查到,不然为何放着有钱不挣,也要推掉呢!”楚南竹坐在主位上,右手握拳撑着下巴,左手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敲打着,眼睛却盯着对面的人。
玉礼尧回看着楚南竹,见对方无任何异常,低眸沉思,似在怀疑真假,突然想到另一个询问方法:“那少主可知,能知道下落的人!”
楚南竹怔愣了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人。
“别说,还真有一个人。”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比较神秘,但是他知道很多事情,也是有本事在身的,就要看他愿不愿帮了。”楚南竹把地址递给玉礼尧,解释道。
玉礼尧看着手中的地址,还是说了句:“谢过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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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灿烂如金,云朵洁白如雪,轻风柔和如丝,只有几朵淡淡的白云在飘荡,给人一种宁静而高远的感觉。
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触手可及,让人不禁想要去攀登。
气温适宜,不冷也不热,让人感到非常舒适。
空气清新,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染
遇娮躺在竹编椅上惬意地晒着日光浴,仿佛置身于一幅美丽的画卷之中。
她的周围是绽放着五彩斑斓的花朵,这些花朵争奇斗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而一些人工种植的草药,则像是守护着这片花海的卫兵,整齐地排列在遇娮的周围。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像是在为遇娮播放着美妙的唱片,遇娮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的歌声,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
阳光洒在遇娮的身上,温暖而舒适,她的心情也变得更加愉悦。
别安像身穿一套浅黄绿色的衣裙,挎着同款包包,翩翩地向遇娮的位置跑过来。
她的衣裙随着她的奔跑而飘动,仿佛在风中翩翩起舞,浅黄绿色的色彩则让她看起来更加清新动人,宛如春天里的一朵小花。
遇娮还沉浸在梦中,就被一阵欢快的声音吵醒。
她努力睁开双眼,隐约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藤椅前跳动。原来是别安,那个睁眼看到的少女,这个小丫头永远都是那么精力充沛,仿佛不知疲倦。
“姐姐,阿司叔说今天要出山采办,我们也一起去吧!”别安的声音清脆动听,像银铃般悦耳,让遇娮感到无比的愉悦。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遇娮的手,试图把她从藤椅上拽起来。
遇娮顺着她的力气坐起身,可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向前倾倒。
别安被砸得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稳稳地接住了遇娮。
她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颗糖果,塞进遇娮的嘴里,然后把她放回藤椅上。
不到两分钟,遇娮就醒了过来。她尴尬地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贫血的症状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但她还是觉得很尴尬。
“那我们快走吧!我也想出去一起采买。”遇娮缓过神来,就拉着别安的手,往阿司叔家去了。
她知道,今天是出山采办的日子,阿司叔会准备挑人选,她想出山。
别安被她拉着,一路小跑。
她养伤的这两个月也把他们的情况打听的差不多了。
这里就叫隐山,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这里的有些人有的一出生便未出去过,有的出去过的,也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回来。
当然,也有外嫁女,但是下扬都不会很好。
也有嫁进来的,但都是一些身世悲惨的女人。
他们一般三个月出门采办一次,一次会买够所有人需要的物品,和给补。
在遇娮的央求下终于跟着选出来的人出了这隐山。
这里距离进城的路程有些距离。
这一路上她坐在拉货物的马车上,看到许多衣着破烂泥泞的百姓。
看着那些因战火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满身污泥,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的有伤。
稍微一点动静他们都有应激反应。
她脱去长公主的封号,和华贵精美的宫装,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她不曾吃过他们吃的苦,却看到了他们的苦……
遇娮好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因为他们的这一扬景,跟自己在宫宴上展示的才艺,两者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