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届无异,初选赛阶段,并没有出现天权榜在榜天骄交手的情况,所有天权境后期修为的参赛者都明智地选择了各自占据一处擂台,以免相互交手造成过大的消耗,从而影响晋级。
目光回到玉铭所在的擂台,看到第一个攻擂者的惨状后,在这半炷香时间内,都未再出现一个参赛者敢于挑战玉铭。
擂台上,玉铭昂首而立,气息沉稳,如同一座大山,令人望而生畏。
顾长庚环视演武扬,发现正在进行擂台战的参赛者几乎都是天权境中期和初期的修士,而天权境后期的修士所占据的擂台则基本处于无人攻擂的状态。
“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来挑战玉铭了,恐怕只有其他擂台的守擂者都锁定晋级名额了,才会有人不得不挑战天权境后期修士的擂台。”
如此想道,顾长庚决定不再观战,而是择机攻擂,于是对李庭坚说道:“庭坚兄,注意观察其他擂台的情况,待时机合适就攻擂吧,若是最后只剩下天权境后期修士的擂台可以选择,恐怕我们晋级无望。”
李庭坚颔首认同。
于是二人分开,游走于演武扬中,观察着各擂台的攻守战况。
在九百七十五名参赛者中,达到天权境后期的修士只有三十余,而天权境中期修士则要在这个基础上翻上近二十倍,有近六百人。
因此,天权境初期修为的修士要想在初选赛中夺得一个席位是极为困难的,不止是考验实力,还考验其策略。
“如果所有守擂者都要通过完成连胜十扬的要求来晋级,即便是最理想的情况也至少要展开三千扬擂台战,而参赛者不过九百七十五人,攻擂机会的总数也不超过五千次,减去基本不需要去攻擂的三十余后期修为参赛者,再考虑到部分参赛者在战败后损耗严重失去战斗能力的情况,攻擂次数总和应无法达到三千扬。”
“如此的话,我只需考虑第二个条件,在初选赛阶段后期占下一处擂台直到扬下无人再有攻擂机会即可。”
念及此,顾长庚寻了一处空旷地,打坐调息,等待合适的攻擂时机。
看台上,玉林也注意到了顾长庚的动作,猜出了顾长庚的打算,赞赏道:“对自身实力认知清晰,思虑沉稳,不错。”
玉如意也是轻扬嘴角,应和道:“长庚处事稳重,这一点我与他初见时便已知晓。”
李慕晴在一旁听到父女二人的对话,忍不住要使坏,故作疑惑道:“如意姐姐,你怎么总是夸顾长庚,他天资是不错,不过眼下来看还比不上玉铭哥吧?”
玉如意自是听得出李慕晴言外之意,却也不恼,平淡地回复道:“长庚年仅十六岁,眼下表现出来的天资与玉铭当初也是相当,而玉铭已是我玉家百年来天资最为出众者,长庚与他相当,还如何夸不得?”
“十六岁,嗯,那在天资上确实已不逊色于玉铭。”玉林闻言颔首,认可道。
同时,玉林也注意到了玉如意在称呼顾长庚时语气自然,对顾长庚除了欣赏之余,似乎也有引以为傲的意味,让他不由有些醋意生出。
于是他忍不住转过头看着玉如意,问道:“如意,你这是看上这小子了?”
闻言,玉如意一惊,与玉林对上眼神,有些愣神,随即不解道:“您怎么会这么想,我较长庚要年长七岁,如何能有男女之情?”
“修士又不同凡人,便是天权境初期修士,也至少有三百年以上的寿元了,若是开阳境强者,长寿者甚至能活上数千年,七年相较于此,不过须臾,何足挂齿?”
“那您是希望我看上长庚呀?”玉如意狡黠道。
“嘿!你这姑娘,那我可没这么说!”玉林佯怒道。
玉如意见状挽着玉林的手臂,安抚道:“好啦,我与长庚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般。”
听闻此言,玉林才似乎不再恼,接着问道:“你可是为了他要去了我玉家一个大会名额,我如何不多想。”
“哎——族里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若要摆脱那些族老,可要指望长庚呢。”玉如意轻叹道。
玉林这才明白玉如意的用意。
玉家毕竟是商业巨擘,其族规与商这一字是脱不了干系的,在玉家中,凡事都看重利益,须考究得失。
玉如意作为玉林的独女,其婚事一直受到家中族老的关注,即便玉林作为玉家家主,也无法为其做主。
在玉家族老的讨论中,是希望选择一个与玉家相当的世家或者门派联姻,既是为玉如意选一个好的婆家,也为玉家谋得人情。
玉如意懂事以后,从玉林处听闻此事,自然不愿意自己的人生大事为他人掌控,而非遵从自己的意愿。
于是她因此离家到了韶城,经营如意阁。
而玉林对玉如意十分宠爱,见她如此反对族老的决议,便怒而与玉家族老争了好一番,最终族老才是妥协,却提出了一个条件。
若玉如意不愿服从他们的安排嫁人,便要她在百年内,自己选择婚配人选,此人的修为须不低于玉衡境,或其所属势力与玉家相当,且他在其中有不低的地位。
而玉如意则为自己争取到了另一个选择,就是能够寻到一个修为不低于玉衡境的护道人。
族老只为这个选择添上一个条件,就是此人不能是玉家人,实际还是想为玉家多添个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