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也消了,神色如常。
“你看看今晚爹与七位堂主饮酒,可有一人是带着武功喝酒的?说你心眼颇多你还有计较么。”
“无法,我酒量极差又不忍扫了师父酒兴,况且酒醉实属难受。”辛尘捋了捋衣襟,走到汪毓身后,“小师弟由我带回?”
“不了,你们回吧。毓儿今晚我带去菊居开一间上房给他住着,满庭难免会因此事生妒,要是为难毓儿,我且不好调和。明日并入外门到时候让他住到杉楼,亦如平常也不优待。”花满馨辛尘应声作揖离去。
喉咙干渴,花万剑喝了口清水润了润,背起汪毓向外走去,暮色欲滴两旁竹楼木榭绵延排开,走于夜色月光铺就之华毯,托背双手轻轻地拍打着,半清半醒半忧半喜,背上所承载的,恩人也爱徒也,欢喜也欣慰也,故意不用内力驱散酒意,顶着醺醺的醉态,花万剑咧着笑意。
“毓儿,最好不要让为师失望。”小停数步,花万剑摇了摇头苦笑几声“便是失望了,又如何,比起做那承梁之才,为师还是更希望你能开心。那个赤着脚拣着林间枯叶踏去、走一步笑三下的小童,才是你啊,江湖烦心事,便交给我们这些前辈吧。”驼背躬身,一老一少,顶着夜色徐徐走着。
汪毓自是不答,呼啦呼啦地睡着,嘴中咿呀呢喃些醉话,听不真切,唯是“绝剑”二字,甚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