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个丫鬟先干些端茶递水之事吧,可奚管事并未给我安排活计,说我是客人,行不受限,莫要拘谨。我一介落难女流,无名无功,算什么客人,惶恐呆了几日,老爷回宗了,招我去了梅居,与我说了好些毓哥练剑趣事,夫人让我住于梅居服侍她,疼我就似待亲女儿一般,眼下我可是未再受苦啦。”
寥寥几句如何能道尽个中心酸,眼前阮钰虽已强做笑颜可内心的痛苦却是遮掩不住的,眉宇间莫不透着凄凉。
“阮钰妹子,你能得好人师娘疼爱我自是欢喜,于此我且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那便我俩相依为命,以后你有不管何事,只管来寻我,毓哥为你受理。此后每年,你带我去阮叔叔坟前敬一杯酒,其他的,你毋要管了,杀人偿命,血债血还!”杀气不掩,一股寒意自汪毓双眸射出,阮钰看着,陌生,惧怕,冷颤,心慌,不由得攥紧汪毓左臂
“毓哥,你莫要强出头了,于老爷后面好好学剑,学完剑我们回山里去,我替你侍奉叔叔婶子,我也不要你去报仇了,一定要平安,平平安安的可好?”欲启哭腔。
“好,毓哥答应你,仇先不报了,我这条命,还得留着送我家阮钰妹子去人家做新娘子呢,呀,那要是我家妹子去了新郎家被欺负可咋办,那我可得好好学剑了,以后谁敢为难妹子,我就刺一剑,我倒要看谁属蛤蟆的皮糙肉厚不怕扎!”
“咯咯咯,毓哥,你尽瞎说。”
汪毓伸出拇指擦去阮钰泪花,“我俩若是有一位去了,那余下一人剩下的日子,该有多难捱啊!”
到时让好人师父与众师兄堂主照顾好你,人多且热闹,也就不难捱了吧,山脚下触景生情的苦日子,你也莫要再去过了。
这仇,如何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