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天地可助为之。”
“花宗主,只管嘱授相教,我倒要看看目下这小子,如何接下我这一式。”
“势取自然?势取自然。”汪毓埋着头只顾念叨,竹峰离他已不过几尺。
“曾教过你小周天与多方运气借气之术,快快忆起,连珠成线编线集面,面面俱到稳固扎基,不要单看一处处要诀,融会贯明触类旁通,此珠与此珠相衔外也可与彼各珠相衔。一剑不够借来个五七万把来剑便是,郭薪目下的竹器难道不是由根根篾条编起!使万剑诀,不可拘泥于一处,千变万化随战随用!繁树千叶,不及一取,汇叶成势,莫无他处!”不料郭薪留有此手,花万剑出言同时右掌也是探出,只等千钧一发之际要护住汪毓。
却是没有他出掌的余地了。
便见汪毓气芒乍现裹住通身,但在漆黑夜幕中也如璀璨荧石般耀目,右手攥着短剑往前戳去,数千股剑气汇聚于此处,汪毓擎着这股剑浪硬生生冲开了刺来的竹峰。一刺不成,郭薪收力甩了甩手,掸去依附竹峰传来的残存剑气:“果真霸道!剌得我手直麻疼来!”又是将出竹峰直取汪毓,汪毓提气再上,右手剑强是掣开竹峰顶尖,不料尖处爆开散出数根篾条分前后左右夹攻而来,汪毓侧身避过要害几下,左手也挟剑迎上一一拨开篾条,篾条实长短剑尽拨不得,正待几处将点至汪毓身上时,汪毓大声喝出,随喝声一同的,是数倍于先前的庞大气浪,下山猛虎般正面狠狠撞去郭薪竹峰,零星无依着的单根片只直被搅碎,皲纹导传,凝成的竹峰峰首也被碾去了锥尖,余下的莫不或乱散或龟裂,郭薪一口血喷出。
循花万剑相授独门气诀纳来天灵地气流转氤氲于丹田之内,酿成内力不急于动,待至最后杀招发力时将此流转使出,一力降十会,是端不存何些手段何些取巧,便是硬生生将气势灌了过去,郭薪已无余力,如何捱得。
“这个小子!”花万剑不掩心中欢喜:“气缠手无师自通,气行身得心应手,驭气的功夫学得真真儿的快。”又拍了拍脑袋:“学剑又何时慢了,哈哈哈!”
“广纳万气,运气行身,灵明无着,物来顺应。切记,气方用你不是你来驱气,是气借你躯壳而生非你硬要驯气。”再是点拨。
“哎哟,花宗主,观剑不语真君子……”郭薪吐来一口血后,目黑头眩稳立不得,力竭气衰后气也难续上,浑身酥麻正自扶着身旁一棵小树不叫自己跌倒,耳又闻得花万剑言语,心中只是嫌烦又且实在是怕得紧。
“不妨!”汪毓提气踏出,剑若惊鸿势若游龙,双双举来迎向郭薪:
“好人师父放宽心看便是,徒儿想到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