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掌柜特意安排在了临湖的雅座,微风拂面,湖光山色尽收眼底。
其他的差役则是安排在另外的一边。
不多时,几人的面前的桌上已经摆满了松鹤楼的拿手佳肴:那晶莹剔透的蒜泥白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松鼠桂鱼炸得金黄酥脆,鱼翅羹鲜美滑嫩,酱鸭皮薄肉嫩,每一道菜都让人垂涎欲滴。
当然,还有这太湖之滨独有的名酒——惠泉春酒,芬芳扑鼻,醉人心脾。
阿碧和包不同坐在慕容兴的身边,三人的对面便是就蒋天养和秦怀仁。
慕容兴看着蒋天养一副馋猫的模样,眼神已经深陷在酒菜之中,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他站起身来,举杯邀请:“来,蒋舵主,我敬你一杯。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蒋天养看到慕容兴站起了身子,赶紧端起来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慕容公子,你这样实在让蒋某汗颜,之前我也是多有得罪,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豪爽之情溢于言表。
“好,我也干了!”
看到他这么爽快,慕容兴自然也不甘落后,也是抬手将杯中的酒喝的干干净净,还特意将空杯子向着蒋天养和秦怀仁示意。
此时秦怀仁看到两人喝酒,也是被豪情感染,他端起酒杯,朗声笑道:“哈哈,两位能冰释前嫌,实在值得庆祝。秦某也敬两位一杯!”
三人再次举杯相庆,气氛愈发融洽。
慕容兴注意到另一桌的差役们虽然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佳肴,却迟迟没有动筷子。他心中一动,对秦怀仁笑道:“秦捕头,让各位差役大哥也别拘谨了,赶紧享用美食吧,别让好酒好菜都凉了!”
闻言,秦怀仁闻言哈哈大笑,回头对差役们吩咐道:“听到没有?慕容公子让你们吃,还不赶紧的!”
十几位差役闻言急忙起身对着慕容兴拱手道谢:“谢谢慕容公子!”
慕容兴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别客气,别客气。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个痛快!来,来,来,都动筷子吧!”
随着慕容兴的话音落下,差役们纷纷坐下开始享用美食。
而慕容兴、蒋天养和秦怀仁三人也举杯畅饮,笑声和谈话声此起彼伏,气氛十分融洽。
阿碧在一旁,巧笑倩兮,不时地为慕容兴夹菜倒酒,她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关切。
包不同则是一言不发,脸色沉郁,仿佛心事重重。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蒋天养注意到包不同的异样,他眉头微皱,看着包不同,疑惑地问道:“怎么一向以快人快语著称的包三哥今天的话这么少!”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关切,几分不解。
此时的包不同,脸色已有些微红,显然是酒意上涌。他看着蒋天养,轻笑一声,开口道:“非也非也,我包某人不是不说,而是公子在这,不能说,不好说,不想说!”
说完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阿碧听到这里,急忙对着包不同使了个眼色,她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和劝诫。
然而包不同却是当做没看到。
无奈之下,她不得不逾矩轻声的对着慕容兴说道:“公子,包三哥吃酒吃醉了罢,你可别往心里去。”
慕容兴坐在上位,自然是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包不同的状态,只是他一直没开口,吊着他没问而已。
此时的包不同听到阿碧的劝阻,心中更是不快。
他瞪了阿碧一眼,责备她多言多语,急忙反驳道:“非也非也,我包不同今天没有一点的醉意!”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恼怒和不甘。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不仅是阿碧的脸色一变,蒋天养和秦怀仁也是时刻观察着慕容兴的脸色。
自古是,从来只有主子说奴才的不是,哪有奴才敢议论主子的,这不是单反天罡这是什么。
慕容兴自然是知道他心中不爽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自己大摆宴席只为了请一个小捕头和一个三流的丐帮舵主,有失慕容家的身份。
慕容家自诩燕国后裔,就像是慕容复,怕是见到丐帮的人除了那些个叫得上名的长老和北乔峰,乔帮主之外,定是其余人连正眼瞧也不会瞧上一眼。
所谓有其主必有其仆,包不同和其他的家将自然也是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些小人物。
慕容兴的脸色始终如常,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局面。
阿碧在慕容兴身边,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她看着慕容兴,眼神中满是担忧。
她知道,慕容兴平时虽然嘻嘻哈哈,但一旦认真起来,那股子威压足以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他淡然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缓缓放下酒杯,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众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然后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最有威严的话:“我且称你一声包三哥罢。”
听到这里,阿碧大感不妙。
嗯?
此时包不同闻言先是一愣,而后面露疑惑的看向了慕容兴,不知道这位二世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他还未开口,慕容兴突然高声呵斥道:“包不同,跪下!”
嗯?
此话一出,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慕容兴和他身边包不同的身上。
阿碧也是脸色骤变,作为他的贴身婢女,自然是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秦怀仁和蒋天养先是一愣,急忙开口缓和气氛:”慕容公子,息怒息怒,包三哥也不是有意顶撞与你,再说这不合适吧,这里这么多人。“
”是呀,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两位,此乃我慕容家的家事,还望两位,莫要再言语。”
两人对视一眼,面露尴尬,毕竟自己吃了人家的酒菜,最多只算是肌肉朋友,能这样劝说一句已经是不易。
两人对视一眼,面露尴尬,齐齐拱手道:“那我们回避一下。”
慕容兴看了两人一眼,淡淡道:“不用,又不是什么大事,两位就在这看着就行。”
慕容兴的话一出,倒是让两人有些左右为难的坐在了一旁,颇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