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兴此时也是一时的失神,他没想到这个花魁在念诵诗句的时候竟然能够如此传神地融入音波功,让每一个字眼都仿佛跃然纸上,生动而立体。
短暂的沉默过后,爆发出如潮水般汹涌的掌声和喝彩声。
“好!好一首赞荷!”
“真乃是惟妙惟肖!”
众人纷纷赞叹不已,每一个字眼中都流露出对慕容兴作品的喜爱。
相对于众人的叫好,此时的秦寿生,脸色却是阴沉得如同乌云压顶,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诗词能艳压群芳,却没想到还是败在了慕容兴的手下。
虽然心中不甘,但他也是才情不俗,自然明白自己与慕容兴之间的差距。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瞪了一眼慕容兴,却发现对方正嘴角轻扬,悠闲地扇动着手中的扇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这更加激怒了秦寿生,他冷哼一声,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慕容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秦公子,何必这么急着走?留下来喝上一杯茶也不迟。今晚我请客。”
慕容兴怎么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这位可是有钱的主!
秦寿生的脚步顿时停下,回头瞪了慕容兴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哼,别得意!小心有命拿钱,无命享!”
这话一出,一旁的喝酒的苏轼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苏荷见到后,心中一颤,知道自己的伯父怕是真的生气了,心中不由的为秦寿生默哀。
苏轼身为当朝重臣,平日里威严惯了,哪里容得下秦寿生这般嚣张跋扈?尤其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无礼,若是不好好惩戒一番,怕是传出去,叫人笑话自己。
秦寿生身边的护卫见他这么口无遮拦,脸色一变,急忙提醒他:“公子,他可是和苏轼苏大人一起来的!”
闻言,秦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害怕,抬头看向了慕容兴身后。
然而,此时苏轼却是已经站在了窗口,以上位者的姿态盯着他,之前对他的好感此时已经完全的消失不见,语气冰冷地说道:“秦寿生,秦公子,你可否知道,以你刚才的话,本官就可以治罪与你!”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热闹的花月楼都陷入了死寂。
老鸨此时看着面色阴沉的苏轼也是一脸的不知所措,心中记恨上了秦寿生,“你说你没事放什么狠话,这不是太岁爷头上动土,找死嘛!”
秦寿生听到苏轼的责问,面色瞬间苍白如纸,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
他愣了片刻赶紧对着苏轼躬身求饶,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哭腔:“苏大人,学生只是一时口快,还望苏大人高抬贵手!”
苏轼并没有立即回应他,而是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慕容兴。
他之所以突然发难,是担心慕容兴用江湖的方法解决事情,到时候,头疼的还是他这位杭州的知州大人。
他不能让这种局面发生,所以才必须迅速而果断地处理这件事。
苏轼转头看向慕容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语气中带着几分询问和试探:“小友,你觉得如何?”
慕容兴闻言,微微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他的眼神莫名的看着苏轼,明白了这是想要当个和事佬。
他深深地看了秦寿生一眼,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然后转头看向苏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大人”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我听闻杭州近来旱灾严重,百姓生活艰难。秦大公子即是商人,定然是位仁商,以民为本,以义为先。既然如此,那便罚他些钱财赈灾吧,1000两也就够了。”
秦寿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1000两,你怎么不去抢!“
苏轼的眉头微微一皱,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质疑的感觉。
“嗯?”
然而他并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重复了刚才的话:“秦寿生,慕容小友的意思是,以钱财来抵偿你的过错。这既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如今受灾的杭州百姓的一份贡献。
难不成你不愿意为此时灾情出一份力?”
秦寿生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我掏!”
他紧紧地咬着牙,仿佛在强忍屈辱,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啪”的一声,狠狠地放到了桌子上。
临走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苏轼一眼,眼神莫名,隐隐藏着恨意。
然而这一切却没能逃过慕容兴的眼睛。
他注视着秦寿生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他运用内功,轻飘飘地对其警告一声:“秦大公子,不要妄想报复苏大人,要不然我姑苏慕容,不介意运用一些江湖手段。”
听着耳边异常冰冷的话,秦寿生此时心中猛地一颤,他脚底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姑苏慕容!”
慕容兴的话,犹如惊雷乍现,将花月楼的众人都震慑住。
秦寿生此时已经是痛心疾首,如丧考妣,他要是知道这个慕容公子是姑苏慕容氏的,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挑衅。
毕竟只要是家里经商的,都多多少少的和江湖有些挂钩,谁又没听说过“北乔峰,南慕容”的名号呢?他可不想在半夜就不清不楚的死去。
“是是是,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秦寿生此时急忙转身对着慕容兴点头哈腰,竟然比刚才被苏轼警告还要害怕几分。他心中明白的很,自己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滚吧!”慕容兴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
秦寿生闻言,如获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赶紧将手搭在身边的护卫身上,像个软脚虾一样快速地逃离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