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着:原来那个慈月影竟也是个苦命的人,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雪越下越大,暖和和的房间内,二人面对面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然而,她却没什么胃口,一想到现实世界的母亲也会在她生日时,做很多好吃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慈仲言以为她是记起了什么,忙递给她一块帕子,接着便讲起了二人相遇的事。
“那天的雪下得很大,好像今天一样,我从叔叔家往回走,一路小跑着,当我跑到街角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我爬起来一瞧,就发现了躺在雪中的你,我见你还有气息,就把你拖回了家。”
说到这,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慈仲言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触碰到了她的手边,动作轻柔自然,仿佛是不经意间的接触。
她立刻察觉到了他的举动,眼神变得警觉起来,把手快速收回。
“二哥,你喝多了。”
她用提醒的语气说着,希望他不要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慈仲言像是被二哥这两个字刺激到了神经,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将其从椅子上拉起。
“已经三个月了,郎中都说你脑袋里的淤血已经散去,你现在是在故意折磨我吗?”
在她面前,慈仲言从来不曾说过重话,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不已。
迅速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开始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月影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我真的错了,都是我的不好。”
她心里对这种先打一巴掌再给一颗枣的做法感到厌恶。但现在她身在人家,只能勉强应付着回道,“我没有怪你。”
然而,慈仲言似乎并不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反而想要得寸进尺。
“月影,今晚,我想留下来陪你。”
她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跳也开始加速,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头问。
“你刚才说什么?”
慈仲言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凝视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声音低沉而温柔地说:“让我留下陪你,好吗?”
说完这句话后,慈仲言缓缓低下头,眼看初吻就要被夺走。她猛地抬起脚,用力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她的反应显然出乎了慈仲言的预料,只见他眉头紧锁,把牙咬得“吱吱”作响。
“你现在就那么讨厌我吗?还是……”
听到这问话,她心中一阵慌乱,向后退了两步,心跳如擂鼓般疯狂地跳动。她既紧张又害怕,生怕他会因此而生气,用强硬的方式对待自己。
“你根本不是病了,而是变心了,是吗?”他握着拳头,双眼泛红,步步紧逼地质问着。
她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口,鼓起勇气反驳道:“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却要我从一而终?”她既无奈又愤怒地说着。
“所以你是恨我娶了别人,还是说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他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安。
她赶忙否定。
“我没有。”
“是没有恨我,还是没有喜欢别人???”慈仲言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追问的声音充满了怀疑。
她一时间没了主意,半天没有回应。
突然耳旁响起一声巨响。
“砰——”
她转头就看到慈仲言的拳头重重打在了门框上。这让她的心更加慌乱起来。
“三天后,我就把你纳进门。”慈仲言说完后转身离开了。
她呆呆地愣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来。
寒风从那扇未关上的门外吹了进来,冷冽的气流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想到即将成为别人的小妾,一生困在这个庭院之中,直至生命的尽头。她的眼泪便无法控制地滑落下来。
第二天的清晨,她刚睁开眼,就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身体不由地发着抖,体温也开始逐渐升高。她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想动,只想静静地躺着休息。
这时,小菊兴高采烈地跑进了房间。
“姑娘,姑娘,你快起来吧!华丽堂的老板娘马上就要来了。”
她难受地闭着眼睛,哼唧道:“不要吵我,我不起。谁要来就来,关我何事。”此时她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姑娘,你可不能一直这样躺在床上啊!华丽堂的老板娘特意带来了许多珠宝首饰,二公子还让你选几样喜欢的呢。”小菊边说边轻轻地扶起她。
“姑娘,你怎么发烧了啊?!”小菊惊讶地看着她的脸,关切地问道。
她有气无力地推开小菊,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倒头又把被子盖好,不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就感觉有人搭上了自己的手腕。
这个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她吓得心惊肉跳,她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就看见是郎中在把脉,这才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小菊轻轻唤醒了她。
“姑娘,来,把药吃了。”
说罢,小菊就把一碗汤药一股脑喂给了她。
中药的味道立马在她口中弥漫开来,苦涩而刺鼻,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不满地对小菊说道:“小菊啊,你这不是要给我治病,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
“姑娘,奴婢怎么敢呢?你现在吃了药,应该起身活动活动了,老板娘还等着你呢!”
她疑惑地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屏风那边有一位中年妇人正端坐在那儿。
“请人离开吧,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她说完这句话,又倒头躺了下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小菊只好乖乖地传话:“老板娘,您先回去吧,等我们姑娘身子好些,再去请您过来。”
“麻烦问一下,你们姑娘这是得了什么病啊?”老板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