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怦然又要前往本村的西瓜批发部了,她要去采购些西瓜,然后车去隔壁村卖。她拖着自行车,走在山坡上,那个坡太窄,她骑不了车。
忽然,沈怦然听到有人在讲冯丽苑的闲话,沈怦然本来不是一个爱听闲话的人,但是冯丽苑那天实在是太贱了,所以她忍不住停下来听别人嘴里的八卦……
沈怦然听完,继续拖着自行车走,刚刚的大妈讲有个人家前天买了十三只黑脚鸡,可是昨天早上黑脚鸡全都不见了,丢鸡的人跑去冯丽苑家搜鸡,结果真的搜到了鸡……那人骂冯丽苑,冯丽苑说:不是我偷的,我今年都没偷过鸡……
沈怦然骑上了自行车,她觉得那鸡肯定是冯丽苑偷的。沈怦然想着想着,就骑到了批发部,她下了车,认真地挑选了几个西瓜,然后搬上车,接着就去吆喝着卖瓜。
何北虽然掌握了一项建房子的本领,但他依旧想创创业,于是他便像沈怦然一样进了一种货,然后再二次贩卖,只是他进的货不是西瓜,而是沙子。
何北租了村口的那块空地,他跟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一起干。
那天,何北将“何北沙扬”牌子给立了起来,没有多余的形式,他的卖沙扬就开张了。
沙扬堆着两堆像山一样大的沙堆,何北在沙堆前摆了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他跟几个同事坐在那喝茶,他们见到有人开着拖拉机来,他们其中一人就会上前,用手势指挥着那个司机倒退。等拖拉机司机把车倒好位置且把车箱倾斜了之后,何北几个就开始用铁锹将沙子铲进里面……
下午没有客人的话,何北就会回家把何橙也带过来,他让何橙蹲在铁锹上,叫她双手握住铁锹柄,然后何北就拉着铁锹走,何橙开心得鸽鸽笑。有时,何北用铁锹在沙堆上铲出一个楼梯,叫何橙走着上去。何橙走上去又走下来,沙楼梯都没塌,何橙叫她爸也走一次,何北跑着上去,结果楼梯全塌了,何北的鞋子里全是沙,何橙对着何北大笑起来。
有一天,何北正跟同事喝着茶,突然有辆卡车过来了,一个同事跑过去,叫司机把车倒进来。
何北放下茶杯,看见自己的同事正跑着过来,那个同事跟何北说那个卡车司机认识他。何北
把女儿抱到凳子上:
“何橙儿,你坐在这别乱跑。”
何北走过去,他看见那人是林升旭。
林升旭嘿嘿地笑着,他说:
“何北!又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你卖沙,这不!我来帮衬你啦!”
何北也是笑着,他拍了拍林升旭的肩膀,然后叫他坐下来喝茶。
“我听说你都有一儿一女了?”
“是啊哈哈哈。”
“这,这就是我女儿。”何北指向何橙。
林升旭看了一眼何橙。
“你这次来给谁买沙?”何北问。
“给我上司买,他要建个办公室。”
“哦,唉!对了!有没有沈鸣豪的消息?”
“是有个叫沈鸣豪的人,不过他早就过世了。”
“啊?”
“他的户口一开始是在沈村的,后来移到了东阳城,接着听说他在东阳城出车祸死了。”
“那他的尸骨呢?”
“那就得再调查了。”
“哦,那我今晚要告诉怦然。”
林升旭问何北:
“沈怦然是杜洞仙和沈应全家里的养女吧。”
“对,她现在正愁她的养父母没人照顾呢。”
何北停了停又说,“现在沈鸣豪死了,我跟怦然得负责他们夫妇俩的后半生。”
“切!你他妈的沈怦然她只是个养女,不用这么尽职尽责吧!”
“兄弟,话不得这么说。”
第二天,沈怦然就将沈鸣豪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养父,养父拄着拐杖,尽管他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他还是悲伤了起来,他向沈怦然挥了挥手,然后蹒跚地离开了。
沈怦然跑过去,她对养父说:
“爸,妈怎么样了?”
沈应全不是很想讲话。
“爸!我想回去照顾你们。”
沈应全还是不出声,他不理沈怦然,因为他脑子里全是沈鸣豪。
沈怦然回去收拾东西,她学过法术,知道杜洞仙的时日可能不多了。
那天晚上,两个孩子睡着了,沈怦然在厨房里跟十七娘商量着。
“我想回去照顾照顾养母,她可能时日不多了……在有空的时候我会去卖点西瓜,钱我会拿回来的,十七娘,麻烦你了,帮我照顾好这两个娃。”
“沈怦然,你放心的去吧,反正何北在家,我们会照顾好何橙他们的。”
“辛苦您了十七娘。”
何北载着沈怦然在夜里就出发了。他俩到了杜洞仙家门口,沈怦然抱住了何北,何北将她轻轻推开,然后捧住她的头,用嘴亲了一口沈怦然,他控制着嘴,轻轻地亲了几口,然后嘴又离开了嘴,回了回味又去亲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