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这生死关头,林辰如神兵天降,救下了沈百川。
之后的日子里,那位大员多次找上沈百川,企图利用铸剑山庄的技艺为他铸造精良兵器。
然而,沈百川心中自有正义,他不愿助纣为虐,始终坚守底线,拒绝了大员的无理要求。
幸运的是,沈百川与朝廷中的另一位重臣交情匪浅,在这位重臣的庇护下,大员对铸剑山庄的打压暂时得到了缓解。
好景不长,重臣病逝后,那位大员再次找上了沈百川,而这次,沈百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害怕自己的遭遇会波及到无辜的沈兰芝,于是想到了林辰。
林辰为人正直,武功高强,在朝野之中颇受忌惮,沈百川相信,只有林辰才能护沈兰芝周全。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求婚之事。
沈兰芝听完林辰的叙述,心中唏嘘不已。
她这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来,阿爹一直独自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
而她自己却只顾着个人的小情小爱,完全没有替阿爹分担过一丝一毫。
林辰继续说道:“铸剑井里的烈火开始减弱,是从你成婚后离开铸剑山庄开始的。他们尝试了许多方法,但都无济于事。”
“这些年,朝廷大员对铸剑山庄的逼迫越发厉害,然而随着铸剑井火焰渐衰,他们连一般精密的兵器都打造不出来,更何况是大员要求的高难度兵器。”
沈兰芝越听越着急,她直觉阿爹的失踪与那位朝廷大员有着莫大的关联。
“阿爹有说这大员是谁吗?”她急切地问道。
林辰摇摇头,眉头紧锁:“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不知为何,沈庄主始终不愿意透露这人的名字。或许,这其中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庄子里的人忙活得脚不沾地,却仍旧没有庄主的半点消息。
众人心急如焚,整个庄子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二弟子叶青枫,沉稳干练、照顾师父最多。此刻他站在众人面前,眼中满是自责与懊悔。
他是最后一个见到庄主的人,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师父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我当时只是在门口问他是否过来一起吃饭。我记得他当时口气有点虚弱,说胃口不好,不打算过来了。但是我说小师妹也一起,他才勉强说晚点过来。”
众人听着二师兄的叙述,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知道,庄主平时虽然偶尔有些小病小痛,但从未有过如此虚弱的时候。
若是当时有人能进去陪陪他,或者多留意一下他的状况,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沈兰芝听着二师兄的话,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她想,自己三年不曾回家,一早就应该去找阿爹的,怎么能等到中午呢?
若是自己早点去找阿爹,或许就能发现他的不对劲,或许就能避免这扬灾难了。
一时间,庄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不知道庄主现在究竟在哪里,是否安全。
突然间,有人打破了沉默,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见大师兄燕归沅?”
众人一愣,目光纷纷转向二师兄叶青枫。
二师兄意兴阑珊地回应道:“大师兄肯定在铸剑堂,他是剑痴,还能去哪里?”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毕竟大师兄燕归沅对铸剑的痴迷可是出了名的。
这时,林辰的声音平地惊雷般响起:“早上我跟岳丈去铸剑堂,并没有见到大师兄。”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沈兰芝心中一紧,急忙派人去铸剑堂查看。
不一会儿,那人匆匆回来,面色凝重地报告道:“铸剑堂空无一人,大师兄燕归沅也不见了!”
众人惊愕,沈兰芝更是一筹莫展。
她看着众人惊慌失措的神情,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作为庄主的女儿,她必须强装精神,安抚庄子的一群老小。
“大家不要慌,我们一定会找到阿爹和大师兄的。”沈兰芝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
林辰和叶青枫在庄子内外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但依旧没有发现庄主和大师兄的踪影。
慕容非凡对铸剑山庄的事情无能为力,他一直陪伴在沈兰芝身边,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持。
叶清风,沉默寡言,一直以来都是山庄的忠实管事。
他对山庄的大小事务了如指掌,这三年来,因为铸剑井烈火不足,山庄的生计几乎全靠叶青枫的巧妙筹谋。
尽管大师兄燕归沅得到了师父铸剑秘诀的传授,但叶青枫从未有过怨言,他始终默默付出,忠诚于师父和山庄。
沈兰芝回想起大师兄燕归沅,印象并不深刻,只停留在儿时的记忆。
她记得大师兄一直沉迷于铸剑,而阿爹也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铸剑奇才。然而,她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大师兄因为铸剑而发疯的传言,但她从未亲眼见过,也不知道真相如何。
在阿爹的口中,大师兄始终是他疼爱的弟子。
沈兰芝相信,这些人都不会害阿爹的。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大师兄燕归沅。
众人呼啦一下将燕归沅团团围住。
林辰和叶青枫也迅速赶到现扬,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林辰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圈,不着痕迹地站到了沈兰芝的前面。
沈兰芝瞪着燕归沅,眼中满是疑惑与期待,语气还算平和地问道:“大师兄,你看见我阿爹了吗?”
燕归沅站在人群中,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身的肌肉疙瘩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
他披散着头发,双目赤红,仿佛被烈火焚烧过一般,紧紧地盯着沈兰芝看。
“大师兄?”
沈兰芝见他没有反应,又提高声音问了一遍。
但燕归沅似乎神智有些不正常,完全没有听到沈兰芝的话。
他嘴里喃喃自语着:“沈兰芝,谁是沈兰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