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花花!
胡花花走上前,里正大人年轻时得她奶奶照顾,走马村里她还是畅通无阻的存在。
她朝乔夭夭一挤眉。
“这倒是个好主意!”王绿竹此刻摇醒了睡得昏沉的小阿宗:“乖乖,你要和你奶奶走还是和你娘亲走啊?”
小阿宗睡得迷糊,只听见最后几个字:“娘亲走。”
啥,娘亲要走?
“娘亲,娘亲等等我!”他张牙舞爪的手脚在空中发力!
见此情景,里正连忙开口:“行了行了,孩子想娘了,该回家回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乔夭夭嘴角一勾,还真要感谢胡花花这神来一句。
“里正大人,这可是我亲孙子!”李老婆子不死心的吼了一句。
“什么亲不亲的,乔夭夭不也是你们家当初接回家的媳妇,也是李家人啊。难不成李树是倒插门的,孩子姓乔?”
那自然不可能,李老婆子怎么会让李树倒插门呢!
众人也哈哈一笑。
“你们俩住的也不远,多走动走动,孩子还能不认你这个奶奶吗?”
李老婆子彻底泄了气。
一扬闹剧稀稀拉拉的落下了帷幕。
“走,回家!家里忙着呢”
乔夭夭和王绿竹领着阿婷和小阿宗浩浩荡荡的往外走,像得胜的将军似的。
李老婆子的眼神像要往乔夭夭后背钻个洞。
“娘亲,家里忙啥啊?”
“修门,昨儿不知道哪里跑来几头野猪,居然把咱们门给拱倒了。”
“什么?野猪!娘亲我害怕!”
“别怕,我们这次回去换一个结实的门,十头野猪也撞不坏的那种!”
“好!”
人走了,小阿宗和乔夭夭的对话还听得一清二楚。
沈翠红嘟囔着:“什么野猪啊,娘,幸好我们那天晚上没遇到!”
李老婆子被彻底气晕,身子一软,倒在了李虎子怀里。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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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家。
萧如梦前脚刚走,单耀祖立马派人将单心喊过去。
男人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指环,嘴角邪气往上一勾:“问出来没有?”
单心微微一蹲,行了一个礼,面无表情道:“萧如梦说是陆闻之路上偶遇的一个厨娘,并不知道此人住哪。”
单耀祖磨搓了下下巴。
有意思,路上还能捡到令人眼前一亮的手艺。
“退下吧。”他摆了摆手,随即走入里门。
单心微微行礼退下。
上次和父亲单宗泽赴宴,尝到了那盘翡翠芦菔,他立马派人打听是哪个厨子的手艺,本想将人挖到自家酒楼,可萧云初声称不清楚,是家里人随便买的,他才不信。
萧云初就是个直肠子,见他不信,非说要带他去萧家后厨问个清楚。
真是个蠢货,酒楼能做到今天也是个奇迹,全靠家里砸钱。
他才不是萧云初那个蠢货,任何赚钱的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他单家,日后是要名扬一方的,别看目前单家被萧家压了一头,过不了多久,就看萧家这一辈,萧家日后能不能长久还两说呢!
当初萧家不过是占了一个时势罢了,现在早已没有战乱,萧家引以为傲的兵器制造也远不如之前,现在的繁荣都是之前积累的老本儿而已。
而他单家,在布料,首饰,酒楼方面全面发展,财富积累的速度也随着这两年和平安稳的环境得到了大大增长。
可以说,洛水镇中,唯一可以和萧家平起平坐的,就是他们——单家!
这几月,他一直在研究新的菜式,想要从口味上做做升级,如果做得好,在隔壁几个镇都上新菜单,通过短期低价,先吸引一批顾客,然后发展官府和一方豪绅合作,抓大放小,把钱都握在手里。
可创新菜式遇到了瓶颈,单耀祖手里的厨子,有不少是从萧云初那里高价挖过来的,可惜创新的几道菜都不行。
现在他急需一些新厨子,比如,做出那道让他眼前一亮的翡翠芦菔的厨娘!
单心的婢女小翠看见自家主子回来,连忙搀扶上单心的胳膊。
“姑娘头上都冒冷汗了,快歇一歇,喝杯热茶暖暖!”
作为单家的庶出小姐,单心过得很糟糕,若不是单耀祖当时需要一个工具替他从萧如梦那里套话,她可能现在还在单家下人堆里生活。
说来可笑,单心虽然姓单,但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她不是单家人。
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生出来的,那通房丫头还没来得及当上姨太太,就难产去世了。
单心一出生便被遗弃在角落里,若不是有个好心的周婆婆,用米粥养着她,她可能早就饿死在无人发现的角落里了。
“呵呵——”单心的嘴唇苍白,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讽刺的微笑。
单耀祖要的,她都给了。
以后,她想要的东西,单耀祖若不给,也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的命运,不过是一次又一次,拼尽全力挣来的!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她!
小翠看单心喝完一碗热茶,脸色好了一些,赶紧接过空碗又倒了一杯。
她边倒边询问:“姑娘身子不好,今晚还要出去吗?”
“去。”
单心缓缓道了一个字。
今晚怎能不去,她要去见她的动力,只有见了他,她才能重新妥协的被单家的黑暗再次包裹住。
“快了,单心。”
她喃喃自语,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
陆闻之刚要躺下,一阵旋风传来,他警惕的握住床边的剑。
“陆闻之你还没睡啊!”
原来是萧云初!
他松了一口气,无奈道:“怎么了,大晚上睡不着,跑我这里找乐子来了?”
萧云初昂着头:“睡啥睡,起来嗨!”
?
陆闻之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挂在正空中,皎洁明亮的令人生出困意。
“今日忙一天了,你不累?”
他是真好奇萧云初的精力,前一秒能累趴在地上,下一秒就能恢复精气神。
“哎呀,我那是装的嘛!不然让我爹知道了我没干什么活儿,他又要说我了!”
“萧叔这样严厉对你,是为了你好。”
“好好好,有他在,我哪天不好?”
萧云初坐在床沿上,有些好奇道:“闻之,你这肩膀上的伤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