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绿柳逐渐凋谢枯萎,女子也穿上厚实的衣服,将妩媚和风骚都包裹起来,瞧着仿是老了十多岁。
一个女人哪怕相貌平庸,年岁已长,可只要有一双修长、结实、白净的腿,愿意将腿裸给人看,她就显得年轻了。
女人的腿,永远都是对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
封万里正在讲的故事,恰巧就在深秋,从一个长腿雪白的女人开始。
“...玉郎儿,你千万记住:当一个女人脱得光光的出现在你面前,那一定要小心了。能让一个女人用贞洁和身体来换的,肯定是比性命还要贵重的东西。”
玉郎儿用力点头:“少爷,那我该怎么做呢?”
封万里笑道:“你屁股什么色?”
玉郎儿起身将脑袋塞进裤裆,费力折腰,半晌也没看着屁股什么颜色:“我看不见。”
封万里道:“瞧,女人也看不见自己的屁股,但偏偏知道自己的屁股对男人来说,有奇妙的吸引力。所以,你就朝她屁股狠狠踹一脚,踹远远的。”
玉郎儿连连点头,问道:“玉郎儿知道了,狠狠踹一脚。”
封万里继续道:“少年看呆了,连祖传的宝剑都不要,钻进女人被窝。女子长少年一旬年纪,但深谙取悦男人之道,两人不眠不休的缠绵在床笫之间。”
玉郎儿挠头:“他们不用吃饭吗?在床上做什么?打架是不是?”
封万里愕然一笑:“对,是打架。他们打了七天七夜,都没从床上下来。到了第八天,女人不见了。少年就满京城的去找女人,终于,他找进了销衙司。司徒殇一把将他揪住,扔了出来。少年不甘心,又闯了三次,被扔出来三次。到第四次,司徒殇说了:万剑山庄名震江湖百年,后辈竟都是废物,连‘万剑归宗’都学不会。”
玉郎儿手指压着嘴唇,忽而惊喜道:“少爷,是不是那个老爷爷的万剑山庄呀?”
封万里瞧向远处与萧老爹商榷的万鼎峰,笑道:“不错,就是那个没用的万剑山庄。”
玉郎儿这一声叫喊,吸引了周边人的注意。
华山派三两弟子、万剑山庄一二亲徒、还有肖恩年的伴从,都悄然靠到近前,听他说的是什么故事,竟和万剑山庄有关。
封万里佯作不见,继续说道:“于是少年回到家中,闭关三载,将万剑归宗学会,再赴京城寻找心爱的女子。很快,他就找见了那女子。和第一次见着时一样,女子脱得光光的,身上连一根毛都没有。少年瞧呆了,将女子扑倒在床上。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竟多了五个人,连被窝里也藏着人。少年看清这几人时,吓得连连后退,剑竟都吓掉了。”
玉郎儿瞪着眼睛问道:“少爷,他们很厉害吗?”
封万里点头道:“很厉害,非常厉害,我数给你听。藏在门后的是少爷的父亲,也就是老爷封韦毅;挂在屋顶上的,是徐州游侠肖恩岁;苏老镖头最是讲究,他是守门的,保镖人的习惯真是不好,哪怕人家在行房,他都要在门口看着守着,怕别人夺了属于他的春光,哪怕他已经不行了。”
玉郎儿点点头:“我记住了,以后我娶媳妇儿,就请个镖人看门。”
封万里哂然一笑。
玉郎儿问道:“那床下不还有人吗?”
封万里纠正道:“不是床下,是被窝里,两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一个是九华山的度贤大师,这和尚真是好色。踏青楼和潇湘阁逛了个遍,却还是不知足。还有一个,就是华山派大弟子——”
话音未落,一枚石子径直朝封万里脸颊打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封万里两指一夹一错,将石子碾碎成粉末,洒在面前篝火上。
他虽出手接住石子,但嘴里的话并未停下。
“——孟成。这孟成和他‘一生无暇’的师傅一样,表面上看着光鲜,实际是个腌臜人。”
“咻”
暮色掩映下,射来一枚铁蒺藜。
偷袭之人显是着急阻止封万里继续往下说,将才仓促间捡了枚石子。
如今稍缓儿息,已用随身携带的暗器了。
铁蒺藜在江湖上属实常见,凭暗器无法分辨出手之人是谁。
加之封万里的动作极为随意,周围人并未察觉到这凶险至极的暗算。
封万里继续说道:“那女子瞧着少年,往床上四仰八叉一躺,双腿张开到极致,好让这些男人能够瓜分她的身体。度贤最是贪婪,先要了女子的屁股;肖恩岁像条狗一样,舔着女子的一双雪白长腿;封老爷抱着纤纤细臂,这个老混蛋,还是改不了这揍性。
轮到孟成时,从被窝里滑溜出来,就要往女子双腿间钻。孰料少年突然暴起,拔剑指着孟成‘那里是我的’。孟成自是不服,亦是拔出了剑,就要与少年争唯一之地。
女子咯咯直笑,将舌头递到孟成嘴边,孟成也就不争了。”
“铛”
封万里叹了口气,将被流星镖击碎的酒杯放下,从鎏金木箱中取只新的,斟杯新酒慢品着。
玉郎儿小脸茫然的直挠头:“少爷,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呀?他们分了女子的身子,是要吃了她吗?”
封万里抚掌大笑,掌心已添了两枚流星镖,不着痕迹的扔到篝火中。
“正是如此,他们就这样吃了那女子,吃了总总一夜。等到第二天,其余人都上了马车,苏老镖头才进了屋,可他只能看、只能摸,却不能亵玩。出来时,却还装模作样的提着裤子。哈哈哈哈....”
玉郎儿问道:“少爷,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封万里摸着下巴回忆,两枚金钱镖从臂弯间的空隙穿过:“好像是叫...蒋笑笑。对,是这个名字。他们赶了七天七夜的路,终于到了阴山。”
说到这里,封万里忽然一顿,冷厉的目光扫向萧老爹、万鼎峰、云无暇等人所在篝火处。
果然,这几人都不见了。
倒是肖恩岁的哥哥肖恩年,安安静静的躺在篝火旁睡觉,似乎对这个故事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