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悠宜婚姻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勉强存留的纽带是孩子 。他虽然有外心有去意,看到孩子可爱的模样,那个上帝在父母最快乐时送过来来的小精灵。想到离异后白雪公主的可怜,辛悠宜心上包裹的冰便一点点的融化。
这些详情,他没给文竹说。一个男人,要是频频对一个中意的女人说婚姻不如意,肯定是是居心叵测。
辛悠宜很喜欢文竹。喜欢她美丽的云片松样清新,喜欢她性格温顺,喜欢她的美丽风度神韵。要是为解决性的问题,很简单,当时的三陪小姐,按摩小姐,一百块钱解决问题。关键人不能和动物一样,性不是全部生活。爱的结果,往往勾连起性,性不一定有爱的结果。
爱上文竹,只是想有人抚平心里的皱褶,红袖添香夜读书。有一个红颜知己,只是看看、坐坐、说说,没有性又如何?说实在的,如果辛悠宜按捺不住,强行想要,文竹肯定不会拒绝,只是那样的情意有些污浊。
在恬静中相遇是一种无言的幸福,
我的一生注定会和你在一起,
我爱你,我一生都会爱你,
我爱你在这难忘的冬日里,
我爱你在这雪花飘飘的季节,
傲雪的红果更红了,梅花也凌寒开着。
这天晚上临走前,辛悠宜趴在写字台上写下:
我的心在颤抖
血,也许已不在流
我多想
多想…提一个奢侈的要求
——握握你的小手
轻轻地,握握手——
什么都不说
什么都不做
只是轻轻的握握
握一下你那可爱的小手
那么
酷夏,我有一株碧绿的薄荷
梦中,我有漫天的星斗
生活,充满七色霞光
工作,有了快乐的节奏
读过这首诗,文竹少见的露出细碎的银牙笑了:你居心叵测吧?没有握过我的手?你是得陇望蜀吧!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这些,都让辛悠宜着迷,夜夜辗转难寐,感觉被窝里塞满麦糠。
此时又是更深人静的夜,看着文竹笑靥如花,辛悠宜心里一阵冲动,就想抱在自己怀中。可是惯性思维止住了他的脚步,辛悠宜不缺贼力气、贼心思,缺的是贼胆。他属于明白人,瓜熟蒂落,办任何事都要讲分寸。
清早上班的时候,文竹没有显示一点昨晚的颓丧,就像一只刚刚孵化脱壳,身体嫩绿翅膀透明的蝉,缓缓在绿叶间移动。
文竹她的笑依然无声,柯耀梅的笑还是带着夜畔铜钟的嗡嗡远鸣。
班中,文竹到了辛悠宜的办公室,这次她没有柯耀梅陪伴,只是拿着个空水杯。拿着道具,有心理准备的文竹很自然。她大方的倒水,坐下闲聊,看到技术员们拿着经纬仪等走出去,她便示意辛悠宜打开抽屉。
辛悠宜的抽屉对别人保密,对文竹随意。自从熟悉以后,文竹来到,辛悠宜总好打开抽屉,还专门浇给她一把钥匙。
锁闭的抽屉小小的空间,往往藏着主人不能让外人知的秘密。哪里有辛悠宜的日记,还有爱看的书,凭文竹随意翻看。书,文竹带走过几次,日记她肯定看过,因为她动了辛悠宜的暗记。这正是辛悠宜希望的,有些话说不出口,也有想说的,心神摇荡想不起。利用日记说出悄悄话,这是辛悠宜的小心思。
辛悠宜从现扬回来,抽屉已经锁好,这是辛悠宜专给的钥匙。书,文竹拿走两本。日记没有合上,第一次,文竹写下了娟秀的文字。这是一首诗:
秋夜 我们握了下手
天幕几乎坠地
冷峻的季节 深沉的年龄
绝无春情依依
心灵即使碰撞
理智也会控制距离
友情就是友情
路边的小树不会并到一起
晚上辛悠宜下班的时候,见文竹刚下三楼梯,几步追了上去,塞给她一方填好的纸,并且低声说:今个晚上,我到家里去。
文竹没出声,笑笑点头。
辛悠宜递给文竹的纸上写的诗是:
我沾着感情
去书写分手后的小诗
写心的悸跳
写无际无涯的相思
我的诗也许平淡
可那是爱凝成的文字
但,每当诗稿寄出
自信却在消失
因为,冷静的你
是一位理智的编辑
同昨天一样,辛悠宜从现扬回来的时候,日记上有文竹秀气的写的诗:
我挨着树 树靠着你
两树相距不远 就那么几米
我谈着天 你论着地
地上落着叶 天上挂着雨
北方的红高粱不知忸怩
只奇怪
没地震 没位移
两棵为什么改变了距离
看了文竹的诗,这让有些诗人气质的辛悠宜大喜。原先知道文竹人聪明剔透,有情有义,喜欢读书,没想到她也会写诗。而且诗里边的遣词用句,表达感情很深得体。她的诗里边没有拒绝爱,也热切着爱,但基本定位在密友并不是丈夫的位置。
朋友千千万,知心者能有几人?自古以来夫妇能在诗歌入队扬合的不多。李清照和赵明诚是一对,赵孟頫和管道升也是佳对。
文竹的才情,鼓励着辛悠宜大步前行,真的认真考虑起和她的婚姻。辛悠宜办事还算是个稳当人,没有把握、不是心甘情愿的事,绝不会贸然去干。为这,朋友们评价他:有才,有知识,不缺超前预见,就是缺少赌博的决断。
辛悠宜有了想和文竹走在一起,这天晚上到文竹家去,俩人讨论起管道升的诗《你侬我侬》。
辛悠宜先讲起故事:管道升的男人要找其他女人,这么办?
管道升没有兄弟,聪明过人又很有些男子气。从小深受父母疼爱,女孩当作男孩养。饱读诗词歌赋,拥有扎实的文学功底。多オ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为数不多的大家闺秀。
好日子过习惯了,总些找些个,。酷虐自己也是乐趣。眼睛里边怎么掺砂子?难道流泪不止,还要当一辈子的红眼病?文人自有文人的办法。
那是一个酒足饭饱小憩以后的黄昏,丈夫赵孟頫笑丝笑丝的,看着青春将逝的妻子,犹豫再三。大书法家吗,呆乜了一会,干脆无意弄春墨,竟成龙凤舞。
管道升兴冲冲的捧读,然后脸上的笑意淡去。开始阴云笼罩,两手发抖,颓唐的一屁股坐在躺椅上。两手捂脸,那泪水便洇了出来。
原来丈夫要娶小妾!
赵孟頫可不是常人,他是宋赵的后裔,贵族的血统。就是蒙古人统治了中原,也没能掩没他的才华。
文,立马而倚,挥笔千言。书法,独树一帜,楷书带着行书笔画,怎样看怎么养眼。连我辈,和他相距千余年,仍然恭恭敬敬的描摹他的《玄妙观重修三门记》贴。
象他这样的贵族血统,达官名人。在男人地位高高在上的封建时代,弄个三妻四妾是司空见惯。
赵孟頫没有轻易招惹其他女人,尽管他的身边蜂攒蝶偎。他可没有轻易逾线过,从心底都是对妻子满满的尊敬和呵爱!
他刚才写的不过是